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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沒生你的氣。」陳默無可奈何的說道。
「切,你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還敢說沒有!」林玉琴氣呼呼的道:「再那樣看我一眼,快點。」
陳默心中一陣無語,明明就是她說錯話了,到頭來卻好像自己錯了什麼一樣。
不過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也懶得去計較了。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陳默神情嚴肅的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又沒錯,什麼下不為例,不聽不聽。」
「你」
陳默剛要狠下心來批評她幾句,就見林玉琴笑嘻嘻的安撫他道:「好啦好啦,逗你玩呢,以後我不亂說話了還不行麼?」
和兩人有打有鬨的輕鬆氣氛不同,台下圍觀的這幾十名修士們的心可謂懸到了嗓子眼。
那芷若每一輪念出的選手編號,都仿佛是在拿著一把鐵鎬鑿他們的心臟。
對於那些實力不濟的人來講,他們最怕聽見那些如雷貫耳的數字,那就標誌著這次考核到此為止了。
「不要三十三號!!」
「不要十五,不要十五」
「上天保佑,讓我抽個弱一點的對手吧!!」
有人默默祈禱,有人雙手合十,口中還念念有詞,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第一輪的抽簽還真跟運氣沾點邊。
陳默的關注點不在於此,他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比武擂台上。
這是一座呈正方形的擂台,陳默目測了一番,對角的長度在十一丈左右,那麼整體的範圍就差不多有一畝大小了。
擂台上鋪設的青紅兩色石磚氤氳流轉,看模樣可承受修士絕大部分的衝擊力,其交錯輝映,兩道顏色共同拚出了一個武字的花紋。
場外四角皆有一根灰色光柱鎮壓在地,以陳默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擂台是有禁製存在的。
不光如此,緊鄰擂台的建築群同樣有一層屏障,就是防止比武的修士們靈力爆發太強,把擂台禁製破壞後,再把城堡的建築給殃及池魚了。
擂台下,有一處掛著白色軟甲的鬆木架子,陳默打眼一瞧,大約有十七八件的樣子,總共有兩種款式,肩窄身短的是女性軟甲,反之亦然。
從軟甲上麵散發著的靈氣波動來看,這些寶物的品質不凡,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那個是給比武修士們穿的內甲,由老師們附著的一縷神識掌握,誰的內甲最先被破壞了,他們就能第一時間感應到,做出勝負的判定。」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響起,陳默轉頭一看,來者不是彆人,正是他們先前就談論到的俠王柳青。
抽簽儀式還在繼續,和緊張的眾人情緒不同,柳青倒顯得無所謂,他看到了在這東張西望的陳默兩人,便走了過來搭訕。
「師兄。」陳默還要見禮,然而柳青卻一揮手:「你心裡知道就好。」
「這位就是林姑娘吧。」
「我認識你,你叫柳青。」林玉琴道:「不過你為什麼叫他師弟呢?我在浮雲宗可從來沒有見過你。」
柳青看了一眼陳默:「可以說嗎?」
陳默道:「我對她沒有秘密,說吧。」
與林玉琴心底劇震之後的竊喜不同,柳青卻是驚訝不已,作為曾經一起逃離靈石礦的難兄難弟,他深知陳默的謹慎與小心。
能把她當成自己人,看來這女修已經深得他的信任了。
柳青要出言講話之時,
抽簽台上,陳默的九號聲響起,他對戰的那個數字,旋即被那芷若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呂霄雲!!」
三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陳默瞬間回想起了有關於此人的印象,他一共遇到呂霄雲兩次:一次在遺忘之地,大家一同搶增魂池的池水,第二次,就是登島考核時,他替同門的甄娜出頭了。
這位禦獸門的弟子城府頗深,當初如果不是自己機靈一點,估計早在兩年前,他就被這三人給活捉了。
「呂霄雲,不好對付啊」
柳青一改之前的玩笑之色:「據為兄所知,他有一具石巨人,妖獸的威力可以隨著他本身的修為而提升,想贏下他的難度不小。」
「明天就見分曉了,今天先不提此事。」
不管好不好打,那都是他自己要麵對的,陳默不想讓林玉琴也跟著擔心,便故作輕鬆的說著。
柳青笑道:「也對,陳師弟從不會無的放矢,想來已經有了把握,我等就不替你操心了。」
聽他這麼說,林玉琴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回去。
抽簽儀式在念到陳默之後,沒過幾分鐘便結束了,林玉琴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奇之下便過去看了一眼。
她明日的對手是個在島上不出彩的女修,勝負應在伯仲之間。
「林姑娘的對手還可以,隻要小心一些,獲勝不難。」
柳青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他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那太好了。」林玉琴道:「打贏她我就是四十九名,輪空一次,二十四名,最好讓我遇到你,我送你去十二名,你再輪空一次,這樣就前八名了!」
他說的你自然是陳默,柳青聽罷,哈哈一笑道:「看來林姑娘對規則很是了解,如果陳師弟真能得到前八名,優秀的評價幾乎板上釘釘了,這樣離天雲九子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島上參賽的一共九十九人,除去暫時不參與的夢千秋,一共有三次輪空的機會,比試規定,輪空過的人不能連續輪空,也就是說,林玉琴的這種假設,存在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停!不要再說了!」
陳默立刻製止了這場幻想鬨劇,他無奈的道:「我以往做事都是不求勝先謀敗,你們可倒好,第一場還沒打呢,就給我排上了前八名,我明天如果要輸了,這第八名的評價該朝你們誰領?」
「還有你,玉琴,不要聽了彆人的幾句客套話就開始盲目自大,認真對待明天的比試,回去以後了解一下對手的路數,驕兵必敗的道理不用我說了吧?」
「知道啦,教書先生!」林玉琴語氣嗔怪的說道。
「嗬嗬,陳師弟還是這般性格,一點都沒有變。」
一旁的柳青見陳默語重心長的勸說林玉琴,當下讚歎不已的說道。
恰逢個人戰的抽簽結束,眾人陸續離場,林玉琴仿佛想到了什麼,忽然出言道:「對了,柳大哥,你還沒說那件事呢,他為什麼叫你師兄啊?」
「哦,此事說來話長了。不過我正要去一趟功勳殿,你們要一起來嗎,邊走邊說?」
從人群離去的方向,陳默看得出不少人都想著臨時抱佛腳,這個時候不去功勳殿買點什麼就等於落後了,想到這兒,他當即同意了柳青的邀請。
路上,柳青將陳默曾經是古塔宗的外門弟子,到兩人被抓去做礦奴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道來。
美人在前,柳青為了突出陳默的英勇,不可避免的誇張的描述了一些事情,甚至把他做的事都按到了陳默身上。
柳青講故事的本領頗為高超,形容的跌宕起伏,聽得林玉琴仿佛身臨其境,緊張不已,他剛剛講到逃
難的前夜,功勳殿卻已近在眼前了。
「接著說啊!!柳大哥!然後呢??」
「然後?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陳默瞥了他一眼:「你明天彆比武了,改行去說書吧。」
他終於知道傳言是怎麼傳出來的了,誇大其詞,張冠李戴,甚至誇張的地方連他本人都不好意思聽下去了。
柳青嗬嗬一笑道:「那得收靈石才能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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