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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唉!你剛才怎麼不答應她呢?這樣每天就有一百五十點的靈氣進賬了!」
「還有啊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總共才走出了幾分鐘的路程,林玉琴已經嘰嘰喳喳了一道,不過陳默已經習慣了,對她拋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解答。
這也就是他,換了旁人是萬萬沒有這個耐心的。
「去礦場?行吧,龍公子說那裡打工給的靈氣最多,如果我們能打八個小時的工,就是三百三十點,算上現有的還是不夠一千點啊,看來得像她一樣找些朋友幫忙了。」
陳默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仇人他能找來一大堆,但朋友就屈指可數了。
島上的柳青勉強算一個,但又不知道他有沒有一展拳腳的想法,想來想去,陳默還是決定不吭聲了。
「我應該能找來三個人,朝他們借點靈氣,哥你不用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求助夜師兄,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林玉琴見陳默不說話,還以為他被靈氣的事情難住了,因此才出言寬慰道。
「再說吧。」
陳默對林玉琴的提議並不抱什麼希望,她想的太過於簡單,可能平時她自認為有三兩個合得來的朋友,但在利益麵前,這種關係又顯得那麼脆弱,他們不反過來添亂就是燒高香了。
兩人又這般走了幾分鐘,來到礦山的前麵,這裡同樣站著一個半透明的傀儡,將機靈鼠交到它的手中,兩隻老鼠的身影也逐漸變得透明,旋即慢慢的消失了。
礦山並沒有實地的山峰,在機靈鼠小世界裡,它隻有一個象征意義,就像他們一路走來的酒樓,其實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隻是一間木屋,但隻要和前麵的傀儡交流,他們的機靈鼠就會默認去了一個類似於酒樓的地方開始打工了。
「大概七個小時以後,兩位取回各自的機靈鼠。」
傀儡將這一消息告知給陳默之後,就不再和他們說話了,見此兩人也沒有了停留的念頭,馬不停蹄的趕回小世界的出口,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雖然沒有了全天高強度的訓練,但在島上的時間非常寶貴,近半年的時光,他們都是在這樣忙碌又緊張的狀態下渡過。
蘇澈所說的武神塔,就是在困魔島的西南方向,從遠處看仿佛連接著天地的那一道光柱附近。
越向這邊前進,島上紅霧的濃鬱程度就越深,直到最後一百丈的距離,寸草不生,完全就是一片荒蕪的人間煉獄了。
在這一方天地裡,晝夜好似不存在了一樣,上空的深紅色成了永恒,不時的還伴有電閃雷鳴,圍繞著光柱遊龍蛇舞般的翻騰。
這既有紅霧彌漫的緣故,也有光柱散發出的強烈光芒的原因,它代替了光源,成為了此地唯一的照明。
陳默忽然想起,那芷若在很久之前曾和他說過一句話,困魔島,就是因為困住了一隻天外魔頭而得名的,莫非就是眼前的這道光柱嗎?
沒給陳默再想下去的時間,林玉琴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無他,紅霧太粘稠了,近乎實質,呼吸之際,空氣吸到胸腹,猶如陣陣刀割般的疼痛。
即使眾人在島上生活了大半年,自認為已經適應了這裡,可在真正的險地麵前,他們的自信還是顯得那麼可笑。
陳默仗著服用靈竅丹,突破至近似於築基中期的修為硬抗,但走進七十丈內也再無法保持淡定了,他四肢百骸的靈脈緊縮,一種要把他勒爆了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在體外遊走。
至於林玉琴,能保持清醒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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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之內,光柱的光線就變得柔和了起來,從上到下,它近似於一塊白色的玉壁,魯蠻石就在光柱附近,此刻正與三名修士閒談著什麼。
幾人的身旁,有一座很突兀的灰色石階,約莫十多節的樣子,最上邊似門非門,又像是兩麵細長的鏡子,一片紫色,一片藍色。
紫色的鏡子上麵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鎖鏈,反觀藍色的就沒有任何限製,薄薄的霧氣順著外沿緩緩擴散。
「過來」
陳默正咬牙堅持著,忽然聽到了前方傳來的虛無縹緲的聲音,不禁令他神色一怔。
這聲音很虛無,分明是一千多年前的古語言!呂東南曾教過眾人,難道是魯蠻石又想出了幺蛾子,想考驗他們?
陳默轉頭問道:「聽到聲音了嗎?」
「什麼聲音?」林玉琴問。
「有人讓我們過去。」
「哪來的聲音?魯蠻石老師給你的傳音麼?」
「你沒聽到?噓!又來了!!」
這一次,陳默聽得比前一次還要清晰,古語的含義就是走過去的意思,他對自己學過的知識有信心,可魯蠻石正在和前麵的修士聊天,他哪來的一心二用?
「莫非是」
陳默把懷疑的對象聯想到了光柱之中,能說古語的人屈指可數,如果不是魯蠻石搞惡作劇,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未知的存在了。
「可為什麼玉琴聽不到?我就能聽到?」
這才是讓陳默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出於謹慎,陳默示意林玉琴先停下。
他回頭看去,身後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武神塔,同樣,他們亦在頂著濃烈的紅霧前行。
等到幾個外宗的修士路過他們身旁的時候,陳默這才開口朝他們搭訕道:「兩位道友,你們聽見有人在喊讓你們過去了嗎?」
這兩名男性修士,聞言皆是一幅疑惑的神情,紛紛表示沒聽到,在陳默的道謝聲中,兩人繼續前往武神塔的入口。
「和性彆也沒有關係,那就是隻針對我了。」
陳默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讓他過去的聲音還沒有停止,似乎是有節奏,有間隙的在傳播。
如果真是這位天外魔頭的話,那自己身上,又有什麼東西是對方所圖謀的呢?
林玉琴看出了陳默的異常,說道:「哥,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出現了幻聽?」
「我有時候也這樣,總覺得有人在叫我,可是四周並沒有人,哎,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陳默不想讓她也跟著擔心,於是裝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好吧,等從塔裡出來我就去休息。」
陳默又囑咐她,一旦自己有任何情況,馬上去找魯蠻石彙報,他這才安心了不少,一切最壞的情況都迅速的想了個遍,兩人這才繼續趕路。
「過來」
「過來」
召喚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刺耳,靠近魯蠻石三十丈內,林玉琴已經無法行走了,陳默隻好陪她就地盤膝而坐,先吸收一些身體內淤積的紅霧再繼續前行。
這沒什麼可丟人的,向前領先他們的那兩名男修,同樣也在如法炮製,魯蠻石已經將之前與他閒聊的那三人送進了藍色鏡子之中,眼見幾人調息,他也並未開口催促,依舊站在原地等候。
陳默剛坐定運功,丹田內儲存的那一縷死寂之氣,卻沒有在他的指示下忽然躁動起來,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那縷死寂之氣居然憑空出現了數十倍的總量,原本被生機靈力壓製的抬不起頭的它們,竟在一瞬間突破了封鎖,眨眼之際順著靈脈流淌,迅速的爭
奪體內靈氣的主導!
「一定是那個聲音搞的鬼!」
陳默電光火石般的想清楚了一切,既然它的目標是死寂之氣,自己就還有活著的用途,當務之急是鎮定下來!
連照麵都沒見到,它就能控製自己體內的靈氣,這種恐怖的能力,陳默深知不能硬來,隻能智取。
陳默知道,生機靈力和死寂之氣在體內碰撞的程度相當激烈,見勢不可擋,他果斷的撤下戰場,與死寂之氣且避且退。
由於沒了陳默的溫養和控製,在半盞茶的時間裡,他的四肢百骸很輕易的便由死寂之氣來接管了。
取而代之的是,生機靈力被鎖到了丹田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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