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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沉吟了一番,取出一枚空白玉簡烙印上神識,交給了陳默。
“烈火掌?”陳默貼在眉心片刻,詫異的說道。
“這式法術,是老夫主功法的一點微末變式,不需研究主脈也可習得,上麵記載提氣凝練的方法,陳道友感興趣的話可以試試。”
陳默看到他神識其中的簡單描述,是調動體內的築基靈力轉化為火勢,再以法決的排列順序轟出,能達到最大的殺傷效果,對於築基初期修為的修士,倒是一招能與敵周旋的小法術。
“這是土遁術的法決,道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隨時來問。”
陳默很乾脆的同意了他的交換,兩人都沒有著急進城,反而琢磨起了對方提供的法術。
陳默從丹田調動出了一小股靈力,按照玉簡上提供的提氣方式,在體內經過精煉後聚集於掌心,整個過程不過數息的時間。
一道灼熱的氣流旋即從手腕處湧來,陳默心領神會的將火勢向前一推,刹那間,一麵三尺多高的火牆驀然而出。
這火焰的紋路與他的掌紋極其相似,以煉氣期的修為來體驗無異於生蒸火烤,仔細的去感受,掌印還有一絲凝固本象的束縛之意。
隻是轟出的第二息,火牆就悄無聲息的消散了。
陳默知道任何法術都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絕不是他施展一兩次就能輕車熟路的。
再有其他的原因,可能就是王衍提防著他,並沒有給出關鍵的地方,導致了他轟出的手掌徒有其表,卻無內在。
不過沒關係,他交換給出的土遁術一樣少了核心的所在,在抓捕凶犯的這件事上,王衍的重視程度遠比自己著急,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找了。
事情果然沒出陳默所料,王衍初步掌握了土遁術,但他隻能讓身軀中的土靈力適應地下的新環境,走不出幾丈就得重新調整。
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他的靈力就趕上與同階修士切磋一場的消耗總和了。
“陳道友,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都趕時間,這是老夫烈火掌的經驗之談,你再仔細看看,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王衍又是交過來了一道玉簡,陳默也裝作不知的說道“多謝王道友,對了,那遁術你練習的怎麼樣了?在下忽然想到其中還有一兩句要點沒加,道友不如把玉簡還回來,容在下多填幾筆。”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陳默心中腹誹不已。
“小王八蛋,年紀輕輕的就如此難纏”王衍同樣在暗中罵道。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待兩人確定沒問題後,陳默與王衍共同出手,十多道靈氣融在了地麵之上,形成了一灘澄黃色的小潭水“王兄,哪怕與他們照麵了,也千萬不能讓他們察覺出什麼來,不然就前功儘棄了。陳默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句。”
“你放心便是了,鎖好老夫的神識!”
“還有王兄,最好易容後再進城,不然他們會認出你的!”
“哎呀你真囉嗦!”王衍不耐煩的回應著。
地上和地下不能相互傳音,且又沒有方位的感知,兩人的陣法隻能擺在隱蔽的地方。
若是在人家的住所附近用遁地術,或者大搖大擺的布陣,傻子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王衍在地麵上找到凶犯的確切位置,陳默跟隨著他的神識在地下等候,在這之後,前者再出城用遁地術找到陳默的地點,兩人旋即從地下布置禁製與陣旗。
一切準備就緒,再從地麵上直接進城抓人,這樣凶犯就插翅也難飛了。
王衍壓製住了氣息,讓他看上去與一名年邁的老者無異,默默感受著體內凶犯的印記,他走進城中的每條街道,最終在一間客棧的閣樓前停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出城遁地,又尋找到了陳默的位置。
“陳老弟,地下布陣實在是太困難了!”王衍整個人如一團淡金色的螢火,在地下隻能看出他一個模糊的輪廓。
此時他正打入第三個陣眼的令旗,不禁向陳默抱怨道。
兩人換完了功法,關係自然不在象之前那般拘謹,開始稱兄道弟了起來。
陳默知道他話裡有話,也不搭茬,又說道“王兄,快一些,你布完了禁製法陣,再加一層隔音法陣,防止他們狗急跳牆傳音召喚其他人來。”
“你拿老夫當苦力了不成?不行,這裡麵消耗太大了。”王衍布陣的速度又慢了幾分“話說回來了,陳老弟。從我們合作至今,你還沒有展現過你的本領呢,這樣的話,和老夫單獨行動有什麼區彆嗎?”
“王兄這不見外了嗎?”陳默說“能者多勞,無能者自然是要拿出靈石補償的,我們先抓人,之後的事情我們回宮再慢慢談。”
“好吧,信你一回!”
王衍見他的目的達到,於是也不拖延了,兩個人很快完成了地下的任務,旋即返回郊外從城門進入,直奔那被埋伏好的客棧而去。
“呦,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小廝熱情的迎了過來,肩上的抹布不停地擦著他們麵前的桌子。
陳默說:“住店,去安排兩間上房。”
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既然整座客棧都是五福幫的產業,為了防止店小二通風報信,隻能先穩住了掌櫃,待房間開完後,兩人再研究搜索的事情。
“陳老弟,你的神識怎麼樣?”
客棧的辦事的效率很快,兩人進了其中一間屋子,陳默便聽見王衍問他的話。
陳默隨口說道:“查幾間屋子還是沒問題的。”
這倒不是吹牛,自打他築基以後,三彩玄天蓮也有了一些特殊的變化,他感知的能力比煉氣期時又有了明顯的提升。
陳默雖然沒與其他人比較過,但能感覺自己會比尋常的築基初期修士強上一點。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從下至上逐一排查,一旦發現有修士的痕跡,立即將他們控製,之後你再見機行事。”
陳默聽罷沒有答應下來,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有個問題,我們一旦動手,打草驚蛇是避不可免的了,萬一房間裡有位築基中期的修士,或者兩名同階的高手,我探查他的同時,他們也一定會反應過來對我出手,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不太可能有兩名築基中期的修真者,他們若真有這樣的實力,還至於搞這些不入流的陰謀詭計嗎?”
“王兄,每個人的性命都隻有一次。”陳默看了他一眼,嚴肅的說道。
“那就這般來講,對方有兩名築基中期修為以上的修士,我們就立即退走,實力相等,先鬥一鬥,打不過有陣法的幫助,有心算無心也能離開。”
“除兩種情形以外,其他的按原計劃進行,陳老弟,這回你覺得呢。”
陳默聽得連連點頭:“不錯,但是王兄,還有一種情況需要考慮,在下神識一掃,查到的是一群煉氣期修士,該立即動手還是擱置不理呢?”
儘管王衍覺得陳默此人相當囉嗦,但在細節方麵,不得不說,他把控的尤為出色,把所有會發生的事情都思索進去了。
“怪不得這麼年輕,就被委派成了宗門的護法”王衍的內心感歎道。
“直接動手吧,有老夫坐鎮於此,此事有七成的把握,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陳默道:“好,那在下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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