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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到底什麼時候能出來”
林玉琴在陳默的洞府前不停的踱步,自言自語地說著,一旁侯著的還有陳默的四個鄰居,三男一女,都是煉氣期的修為。
林玉琴每天都來找陳默,每次也都要詢問他們幾個,眾人一商量索性乾脆省事了,見到她來,直接一起出門迎接,順便還能套個近乎。
“林師叔,您彆著急了,先坐下歇息會兒喝口水吧!”
不遠處的柳樹下,有他們幾個擺好的木桌,茶水點心一應俱全,“你們吃吧,以後我再來不要弄這些東西了,浪費靈石,你們修行也不容易!”林玉琴看了一眼,對他們四個淡然的說道。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這個道理林玉琴還是懂的,尤其是現在,她既是浮雲宗未掛名的後備長老,又是結丹老祖的乾孫女,這檔宗門裡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時刻盯著她犯錯誤呢。
被訓得幾人哪裡懂得這些,還以為拍馬屁沒拍好,請也不是,不請還不是,隻得訕訕的不敢提了。
“陳大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林玉琴心中默默地說道。
她的手心裡還握著陳默那晚送她的玉佩,那是她仇敵郭飛的貼身信物,林玉琴從來沒想過他會送這種東西,當場被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有投懷送抱的親密舉動。
隻可惜,陳默送完之後就不解風情的離去了。
兩人築基之後還沒有過交談,林玉琴最怕的就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更會令她感到遺憾了。
正當他們在外束手無策的時候,陳默的洞府忽的裂開了一道灰色的縫隙,禁製在陡然一晃間,陳默的身影從中閃出,他看見了神情焦急的林玉琴,也看到了其他人既意外又驚喜的表情。
陳默對林玉琴說道:“等多長時間了?”
林玉琴很快的說:“沒多久,就一會兒。”
陳默點了點頭,先處理了周圍的煉氣修士,每人給了兩塊靈石,又說幾句勞煩掛念的話,很快眾人便喜笑顏開的離去了,隻剩下了他二人在洞府門前。
“陳大哥,你真的沒事嗎?”林玉琴懷疑的問道,她看向陳默,後者依舊是那副平凡的麵孔,一身灰色的道袍附在了他瘦削的身軀上,和以往看到的模樣沒什麼差彆。
陳默笑了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僥幸築基而已,哦對了!還沒恭喜你也成功築基的事情,這事兒值得慶賀呀。”
林玉琴半開玩笑地說道:“陳大哥是準備宴請我麼?”
“嗬嗬,今天不行,改天吧。”
“為什麼呢?”
“半個時辰以後,我還要去宗門報備,再去一趟功法閣挑選心法,回來怎麼也要亥時了。”陳默轉身說道:“林師妹的築基法決挑選了嗎?”
“劉師祖給了我一本”話說一半,林玉琴好似想到了什麼,雙眼放光的急切說道:“陳大哥,聽我的,你彆去功法閣了,我求求師祖,給你也挑選一本心法怎麼樣?劉師祖畢竟是結丹中期的高手,他那裡的典籍自然也不會平庸的!”
陳默被嚇了一跳,立即回絕道:“這怎麼行?”
林玉琴連忙說道:“沒事,劉師祖對我很好!這應該沒什麼問題,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你和夜師兄的幫助,他也不可能收下我當他的孫女”
陳默聽她說完了一些話,內心笑了笑也沒打算反駁,這位劉師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背後另有高人相助,要真是這麼想結丹期的老家夥,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認了林玉琴當孫女,一來可以拉攏她背後那位宗門的後起之秀,這叫放長線釣大魚,其次,他作為宗門的帶隊者,很清楚林玉琴都收集到了哪些寶貝,以長輩之名收受一點禮物,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這第三,林玉琴也是個本分的女修,不會打著他的名義到處生事,要是資質尚可,品性良好,收為真正的關門徒弟也未嘗不可。
陳默並不打算告訴林玉琴這些,女子心機太重也不是什麼好事,光學會勾心鬥角了,那在修行方麵難免會顧此失彼。
“陳大哥,怎麼樣啊?要是怕給我添麻煩的話,你就不用再擔心了,反正你也有空,不如就去一趟吧”
陳默聽罷,笑著說道:“哪有你這樣的修士,還要強迫彆人學習功法典籍,我今日若是不去,怕不是還要拿棍棒打暈拽走啊?”
林玉琴興奮的道:“嘿嘿。有這個想法,那這麼說,你就是同意啦?”
“去吧,去看看。”陳默改了主意,林玉琴勸他時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宗門的功法閣不一定有他這裡的功法好,有人引薦的情況下,見識一下也未嘗不可。
隻是代價有些沉重,他一直以來低調行事的風格就要到此為止了。
陳默讓林玉琴在門前等了一會兒,他去去就回。不多時,兩人啟程前往後山,穀內延伸千丈,山石草木交相輝映,在東南角的二層寬閣,林玉琴才帶著陳默停下了腳步。
“陳大哥,你等一下,我去稟告師祖。”
林玉琴說罷便快步走向殿內,陳默等了不到半刻,一位仆人模樣的修士便出現帶著他進入正廳。
殿內無人,兩側坐落著十二把雕花木椅,素雅點致的屏風之後,盛開著四盆六尺多高的白玉水仙,裡麵的土壤還是濕的,似乎剛被打理過不久。
正上方高懸了一塊半丈長的匾額,寫有四字正大光明,筆書遊龍戲鳳,渾然天成,而落款真正地讓陳默的瞳孔猛縮了一下,那兩個字是他聽說過,卻從沒真正見過的修真界最大人物!
就在陳默心神震動之際,劉長青肅穆的從後方走過,目望前方,陳默正巧與之對視,林玉琴站在他的身後,一臉微笑,想必是已經說通了劉師祖不成問題。
“宗門陳默,拜見劉師祖!”陳默連忙鞠躬拱手道。
“免禮。”劉長青大手一揮,示意陳默坐在側椅,他徑直走到了主位坐下,林玉琴則跟在身後並未落座。
但見陳默仍在原地未動分毫,劉長青略感詫異,便問道:“為何不坐?”
陳默回道:“心有惶恐,不敢入座。”
劉長青問:“何來惶恐?”
陳默低頭拱手道:“正大光明四字在前,心胸坦蕩者方能鎮定自若,像弟子這般粗劣不堪的修士,豈能不知羞恥。”
劉長青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倒有些意思,坐吧,賜你無罪。”
“謝師祖!”陳默這才緩緩入座,不等劉長青率先開口,他便又說道:“前些陣子,師祖前往秘地辛苦了三個月,弟子倍感慚愧,今日恰逢林師妹引薦能前來看望,匆匆而來一點薄禮,還請師祖笑納。”
陳默屁股還沒坐熱,又起身將一個瓷瓶呈了上去,劉長青笑著搖了搖頭,伸手一勾便吸了過來,打開封蓋,他的目光陡然閃動了一下,隨後笑嗬嗬的又蓋上了封布。
“你倒是有心了。”劉長青看著眼前的修士,緩緩說道。雖說此人長相不怎麼樣,但做起事來倒很老練,比實際的年齡要成熟得許多。
瓷瓶裡裝的是千年靈液,陳默也沒什麼能拿出手的東西,隻有此物能夠上得去台麵,見劉長青話語間比較滿意,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連說師祖辛苦,隨後退步回到了座位上。
劉長青溫和的說道:“玉琴將你的情況都和本座交代了,那我們也開門見山,直接說正事,本座且問你,你在門內拜過師承嗎?”
“沒有。”陳默說道。
“那好,”劉長青又問:“你之前的心法修煉的是什麼?”
陳默說:“是門內的基礎心法,隻不過弟子不甚精通,平日裡以法決對敵為主。”
劉長青怒斥道:“糊塗!修行不修心,你是怎麼過的築基之境?”
陳默真的是不懂,也從來沒人告訴他這些,他現在的東西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見眼前之人能為他解惑,陳默又不恥下問道:“師祖,心法有這麼重要嗎?”
劉長青道:“心法,是你的內在,對修為的理解,對天地的感悟,你隻學打鬥,不注重對內的提升,和世俗界的莽夫又有何分彆?!”
陳默恭敬說道:“謝老祖賜教!”
林玉琴忽的接話說道:“爺爺,孫女有一事不明,那法決和功法又為何解呢?”
劉長青想了想,又說道:“法決,是調動靈力的法術,催使法寶是決,靈力化五行萬物是決,功法是依靠自身施展的體術,大成時僅一拳一握,掌緣生滅亦如此,形似心法又非心法。”
頓了頓,他說道:“現如今的築基期修士,多半以法決和心法搭配,像本座那個時候,都是要求功法與法決並用的,所以陳小子,你想要學哪種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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