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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幾人並沒有貿然上前打擾,透過樹葉枝椏的縫隙,他們在暗中觀察著。
“——嗖!”
毫無預兆的一聲震響,把眾人被嚇了一跳,再一看去,原來是梅傲雪身前的一杆墨色陣旗發出來的。
此物在她頭頂打了個轉後,筆直的插進了一個八角形的陣盤前麵。
這時,從陣盤內部飄出了一道灰褐色的氣息,梅傲雪右手旋即一勾,雙方就這樣巧妙的纏在了一起。
陳默雖然不懂陣法,但是看梅傲雪身前還剩下三十多杆的陣旗,他就知道,這布陣的耗時必定不會太短。
“這得等上多久?”陳默眉頭一皺,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心中在默默的算計著時辰。
藍若纖的神色略顯焦急:“應該快了吧不過上一次我們走過來時,她前麵的陣旗,可遠沒有這麼多。”
齊五常輕咳一聲,低聲說道:“老夫也沒料到這群枳血蛛會改變路程,梅道友是為了助我,才耽誤了布陣的進程,幾位莫怪她了!”
至於劉珂,他的眼神始終在此女凹凸有致的身型前搖擺不定,幾人說的話,估計也沒聽進去。
“齊道友多慮了,在下並不是怪罪於誰,陣法本就玄妙難料,”陳默朝他擺了擺手,略顯擔憂的說道:
“我在意的是,梅道友能否在特定的時間內布置完成,這關乎到我們這次能不能脫困。”
雖然按照梅傲雪所說,幻陣的陣眼在兩個時辰內,不能再次移動,可她布置也不能太久,畢竟尋找陣眼、眾人聯合破陣也要時間的。
陳默利用生機靈力探查的方法,查找一片區域,消耗的生機靈力很小,可要是這麼大一處幻陣,那他損失的可就是個天文數字了。
話又說回來,他賣了命的尋找,眾人坐享其成,這種賠本的買賣,陳默寧願不做,接著再等待三日好了。
“可惜,我們幾個都不懂陣法,現在也隻能等待梅道友的結果了。”
陳默無奈的點了點頭,就地盤膝歇息,藍若纖挑了個離他很遠的位置,同樣的閉目養神起來,而劉珂與齊五常,借此機會湊到了一起,遠遠避開了調養的二人。
齊五常左手一抬,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隔音法陣。
“三叔,這小子的實力非同尋常啊!”劉珂剛一脫離陳默的視線,便如連珠炮似的像齊五常訴苦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們一開始就應該把他殺了,以絕後患,現在可怎麼辦啊?”
齊五常道:“我且問你,你給了他們二人單獨碰麵的機會了嗎?”
“沒有啊!”劉珂忽地一愣:“三叔,你問這個乾什麼?”
齊五常目光一沉,低聲道:“我懷疑這姓趙的修士,與那兩個女修同出一宗!彆到時候我們還沒撈得到好處,倒把命也搭了進去。”
劉珂可真是驚訝到了極致:“不能吧?三叔你不是詐他了嗎,他都說了不認識你瞎編的耿老怪,而且這姓趙的多數招式以劍為主,很符合雷鳴山的弟子特征啊。”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
齊五常搖了搖頭,說道:“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唯一讓老夫感到疑惑的,就是梅傲雪初次見他的眼神,那分明是看到了熟識之人才會有的目光”
劉珂雖然沒說話,可努力不想讓嘴角上揚的舉動,還是被齊五常給發現了,後者當即一個爆栗打了過去。
“你這混小子!!是不是覺得老夫在瞎扯一通?告訴你,老夫在修真界摸爬滾打六十多年,受的教訓比你吃飯的次數都多,基本的識人斷物不會差的!”
“那是你蠢”劉珂小聲的碎碎念道。
“你再說一遍?”齊五常怒不可遏的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老夫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破陣以後馬上遁走,彆打她們的注意了!”
“啊?!”
劉珂一聽要放棄這兩名女修,急得眼睛一瞪:“三叔!你在說什麼呢!!這不是之前就計劃好的嗎?”
“性命重要還是雙修重要?!”齊五常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你要想玩,世俗界裡的女子有的是,彆忘了我們的目的,尋求築基的機緣才是最主要的!!”
“仙凡有彆,我可沒興趣染指凡人”
劉珂揉著腦袋嘟囔了一句,他能修煉到煉氣巔峰,腦子自然也不笨,陳默那麼強橫的實力,要真對上了他,幾個回合就能把自己滅了,再去捋虎須豈不是找死?
他原本就是要試探自己三叔的意思,現在看來,還是老老實實的算了。
兩人談的也快,很匆忙的回到了不久前的位置,也開始閉目養神了。
他們二人先前的對話,陳默早就通過生機靈力感受到了,不過由於隔音禁製的關係,陳默隻聽到了老者怒吼的那一句什麼父親的,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線索了。
陳默心有所感,肯定是之前他的實力,超乎了他們的預期,他猜測兩人再研究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不管怎麼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陳默心中喃喃自語著,又尋思了一會兒,也就再沒考慮了。
夕陽餘暉,風聲寂寥,耳畔的嗡嗡運作聲忽然停止了,歇息的幾人同時睜開了雙眼,齊五常問道:“怎麼回事?陣旗的聲音怎麼停了?”
幾人連忙起身,陳默定睛一看,梅傲雪竟暈在了陣法正央,已經布置好的二十多杆的陣旗失去了控製,旗麵全都耷拉下來了。
“傲雪妹妹!!”
藍若纖驚呼一聲,腳尖輕踏最先飛了過去,陳默等人怕湧進去乾擾了陣法,焦急的在外麵等候。
不多時,梅傲雪被藍若纖橫抱了出來,從她的儲物袋中拍出了一顆丹藥,順著喉嚨服下,沒多久的功夫,此女的意識便清醒了一些。
“不要著急,先緩一緩再說!”
陳默連忙走了過去,左手一搭此女的胳膊,來查探她此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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