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個人駕駛著車子朝萃雅軒趕去,儘管秦風知道那個死人臉的背後是黑煞盟,但秦風絲毫不擔心。
其一黑煞盟知道秦風還活著的人都死了,其二,那個死人臉既然光明正大的約自己見麵,那就不會下黑手。
更何況,秦風對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就算那個死人臉對下黑手,自己也能應付的了。
半個小時後,秦風的車子聽到萃雅軒樓下。
萃雅軒是臨海市比較有名的茶樓之一,位置雖然靠近郊區,但由於這個地方遠離鬨市,周邊的環境也不錯,所以自然成為一些上流社會的人品茶聊天的地方。
整個萃雅軒有四層樓,全是仿古木質機構的建築,內部裝修也都是按照古風古色的風格來設計的。
秦風停好車子後,剛走到門口,一位服務員就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問道:“請問您是秦風秦老板麼?”
“我是。”秦風點頭。
那服務員禮貌的說道:“請跟我來,老板等你好久了。”
秦風跟著那服務員這一直來到四樓最北邊的一個房間。
服務員停下腳步客氣的說道:“老板就在裡麵等您呢。”
說完退了下去。
秦風微做停留,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彌漫著茶香,牆上掛滿了名人字畫,楠木的桌椅,就連擱架上的擺件也都是不錯的古董。
一個男子背對著門口坐在那裡,從背影就能看出是那個死人臉。
“秦老板,咱們彆來無恙啊。”死人臉緩緩轉過身,難得的從他臉上看出了那麼一絲絲的微笑。
“彆來無恙。”秦風打招呼道。
“請坐。”死人臉衝旁邊的茶桌招手。
兩人坐到茶桌對麵,死人臉也不說話,而是靜靜地洗茶、煮茶、換水、再洗再煮,如此幾遍後才給自己與秦風分彆倒了一杯茶。
“秦老板這是真人不露相啊,上次地下牌局時候,我還認為秦老板是個不知名的朝奉,沒想到秦老板竟然是堂堂凱皇大酒店的老板。”死人臉客氣的說道。
秦風同樣客氣的回道:“你也一樣,那一次我還以為你隻是個好賭的賭徒,沒想到你竟然倒騰土坑子裡的東西。”
死人臉的臉色一沉,但隨即就換上一副笑臉,端起茶杯。
“秦老板,嘗一下,這可是出自西湖畔邊,今年清明前頭一茬的嫩綠翠,然後由未出閣的少女親手炒製,味道香的很。”死人臉講解著。
秦風微微點頭,端起茶杯輕瑉了一口,略微一嘗後,嘴角上挑微微搖頭的將茶杯放到桌上。
死人臉一怔問道:“怎麼?這茶不合秦老板胃口?”
秦風淡然一笑:“倒不是不合口味的事,隻是這茶我嘗著不像是今年清明節前的頭一茬。”
死人臉笑道:“秦老板你這可就品錯了,像這樣的清明節前的嫩綠翠茶每年整個西湖出產不過五斤,中間除去篩選、損耗,剩下不過兩斤,這種茶平日裡不拿出來,隻有接待貴重客人的時候才拿出來。”
“那我有點受寵若驚了。”秦風笑道,緊接著又說道:“西湖畔的嫩綠翠茶,以前也有人送過我不少,不過我喝著跟現在的味道不大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死人臉看著秦風問道。
秦風淡然一笑:“古人有言,清明時節雨紛紛,過了清明節雨水就會多起來,空氣中的水分也就多了起來,所以在清明節前後采摘的茶葉味道上還是有略微差彆的,清明節前采摘的茶葉味道更濃鬱還帶點甜味,而清明節後采摘的茶葉由於空氣中水分變化的影像,味道上就稍微淡了些,而且尤其是沒有甜味反而是多了一絲鹹味。”
聽著秦風講述,死人臉的神情微微有些震驚,他沒想到秦風竟然如此懂茶,就剛才秦風所說的那些東西,連他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說法。
死人臉端起茶杯仔細的品了幾口茶,越品越覺的秦風說的對,越品越覺的這茶有些鹹味。
隨即臉色一冷衝門口喊道:“服務員,把你們老板喊過來。”
沒一會一名戴眼鏡的漢子跑了過來,恭敬的說道:“你好,我是本茶樓的經理,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那死人臉指著茶壺質問道:“我點的是今年清明節前西湖畔的嫩綠翠。”
經理點頭:“對這就是。”
“那你嘗一嘗,到底是不是。”
那經理倒上一杯茶抿了一口,眉頭微微皺起,然後又接連抿了幾口茶。
這才放下茶杯確信的說道:“這就是今年清明節前頭一茬的嫩綠翠啊,沒什麼問題啊。”
死人臉看了一眼秦風,但是卻看到秦風風輕雲淡泰然自若的樣子。
然後將剛才秦風說的話說給了那經理聽。
那經理聽完後臉色有些不對勁了,由之前的自信的表情變成了慌亂,最後臉紅了起來。
“我說的對不對?”死人臉質問那經理。
那經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越是這樣就越能說明有問題,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秦風勸說道:“算了,不就一壺茶麼,喝什麼不是喝呢,就當成清明節前的嫩綠翠喝不就成了。”
顯然那死人臉不打算罷休,指著經理的鼻子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說實話,否則我這就給你老板打電話,你知道我跟你老板的關係。”
那經理一下子慌了,歎息一聲:“千萬彆驚動老板,我說,我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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