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老管家早早在樓下迎接秦風。
老管家滿臉的滄桑,頭發全都白了,秦風上次在沈氏莊園見到老管家的時候,他的頭發才僅僅白了一半。
“秦風你終於來了,老爺等您多時了。”老管家領著秦風跟周開成直奔五樓的病房。
病房裡,沈泰躺在病床上閉幕修養,三人輕聲走了過去,老管家剛要喊醒沈泰。、
秦風製止住,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低聲道:“等老爺子醒了再說吧,不著急。”
三人坐在床邊,病房裡很安靜,隻有秦風、周開成以及老管家三人。
沒有前來探望的,也沒有擺放的禮品。
現在整個臨海市都知道沈泰已經被兩個兒子架空了,沒有人再想著巴結沈泰。
若是換成以前,沈泰生病來這裡住院,整個樓道已經醫院的大院裡都得排滿前來探望的人。
人失勢以後就是這樣。
秦風小聲問老管家:“沈二爺跟沈大爺他們來過麼?”
老管家歎了口氣道:“昨天還來過幾次,都被老爺子罵走了,今天一次都沒來過,電話也沒打一個。”
老管家歎聲連連,望著床上的沈泰,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哎,我跟了老爺幾十年了,從沒有見他如此傷心過,我真擔心他挺不過去你說這到底怎麼了?都是一家人怎麼弄成這樣了,老爺子對他們兩個不薄啊,他們怎麼就乾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呢?”
周開成說道:“二爺跟大爺就是聽了趙立成那混蛋的讒言,被那小子給騙了。”
秦風淡然道:“或許在二爺跟大爺心中,他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覺得自己做對了。”
“做對了?把自己的老爹架空趕下台,跟敵對的集團合作,這裡麵沒有一樣是對的啊。”周開成說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認知,身在不同的位置也會有不同的認知,或許大爺、二爺認為他們的做法才能讓沈氏集團更進一步,所以才鋌而走險架空老爺子,他們認為老爺子已經落伍了。”
秦風一邊解釋著,一邊摸著沈泰的脈搏。
片刻後說道:“放心吧,老爺子隻是急火攻心而已,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老管家鬆了口氣:“老爺福大命大,昨晚吐了一大攤血,我都以為這次挺不過去了。”
閒聊中,秦風突然想起石廟的事情。
“段爺,您跟隨老爺子多少年了?”秦風問道。
段管家略微思考道:“差不多有四十多年了吧,我跟老爺是一個村的,那時候他在村裡做石材生意,那時候我就幫著老爺做生意。”
“這麼說你也是洛水村的人嘍。”
“你也知道洛水村?似水告訴你的吧。”段管家笑道。
秦風點頭繼續問道:“這麼沒村口的石廟您應該知道的很多吧。”
段老管家微微一怔反問道:“你去過洛水村了?”
“嗯,這次出去辦事路過洛水村,順便去看了看。”
段老管家說道:“說起來那個石廟還是沈家的建造的,一直都是沈家的人來供奉以及修繕,直到沈家搬到臨海市。”
“挺說那石廟是沈二夫人張阿姨主持修建的?”秦風突然問道。
當聽到這句話後,段老管家的表情明顯有些動容。
隨機擠出一絲微笑道:“對啊,當年沈家的生意遇到了問題,請了個高人給破解,說是要修一座山神廟,最後那位風水先生點名讓二夫人主持建造。”
“沈二夫人是不是叫張嫻花?”秦風又問道。
段老管家遮遮掩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畢竟是個年長者,問人家女人的名字不太好。”
秦風能看出段老管家似乎有意隱瞞什麼。
便又問道:“聽說張阿姨在修完石廟後不久就離開沈家了?有這事麼?”
段老管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秦風一直看著他。
“我、我去倒杯水。”說著起身就要走。
“老段,你坐下,確實有這事。”沈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眾人趕忙看向病床,此時的沈泰已經醒了,雙眼滿是疲倦的看著幾人。
“老爺,您終於醒了,您可嚇死我了。”段老管家趴在床邊哭了起來。
沈泰衝秦風招了招手:“秦風,你過來。”
秦風走過去坐在床頭邊:“老爺子,我回來了。”
“東西拿到了麼?”
秦風嘴角微笑點頭:“放心吧,拿到了。”
沈泰眼中終於有了一絲亮光,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好、好、好、拿到了就好。”
秦風笑著問道:“老爺子,原來您早就料到現在的事情了,所以提前安排我跟似水去找張阿姨的吧。”
沈泰笑道:“怎麼說呢?對於今天的結局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預知,我隻是做到未雨綢繆罷了,何況,似水都已經長大了,是時候讓她跟母親見麵了,嫻花跟你們一起回來了麼?她在哪裡?”沈泰的眼睛望向秦風身後。
秦風搖頭道:“老爺子,張阿姨似乎不想回來,我們雖然找到了她,但是她與我們不辭而彆,隻是把東西留給了我們。”
秦風說著將那個楠木盒子已經玉釵還有繼承書全都拿了出來放到沈泰跟前。
沈泰望著桌上的幾樣東西,眼睛濕潤,視線模糊。
最終長長的歎了口氣:“哎,她還是沒有原諒我啊。”
秦風又補充道:“關於張阿姨的身份,如今似水還不知道。”
沈泰點點頭:“嗯,我原本想著趁這次機會讓她們娘倆相認的,可是她依舊沒有原諒沈家,我以後慢慢跟似水解釋這件事吧。”
“我想張阿姨已經原諒您跟沈家了,要不然也不會讓我把這些東西帶回來。”秦風說完後看著沈泰的反應。
沈泰沉默良久:“是啊,我們沈家欠她的,你不是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麼,那我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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