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白跟李家的人言語中儘是囂張與得意,就好像他們兩家現在已經是臨海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一樣。
在場的這些人中,隨便挑出一個都能碾壓李家,但是一想到何文山的身份地位,所有人也隻能默不作聲。
“哼,小人得誌。”阿龍憤懣的坐了下來。
此時,另一個包間裡,秦風把玩著手裡的狼牙玉牌,何文山坐在對麵,青龍跟段雲天恭敬的站在一旁。
“孫隊長還活著麼?”秦風突然問道。
對麵的何文山表情有些驚詫:“不知淩閣主說的是哪個孫隊長。”
“當然是利劍特戰精英小隊的孫隊長。”
十年前秦風接到密令出走國外的時候,何文山還隻是個國安部的小職員,自然不知道秦風跟孫隊長關係。
就算如今何文山已經身居要職,以他的層級依然沒有資格知道秦風的真實身份。
“你隻需回答我他現在如何?”秦風語氣冷然。
何文山眼神銳利的看著秦風,說出了三個字:“他死了。”
“死、了。”秦風把玩玉牌的手停了下來,眼神中儘是溫柔,足足愣了三秒鐘。
不僅僅是因為他跟孫隊長的感情,更因為孫隊長是他的唯一上線,沒有了孫隊長,秦風的真實身份就永遠沒有人知道。
何文山繼續說道:“是你害死了他。”
“我?”秦風愕然。
“對,三年前孫隊長已經調入國安部成為我的直屬領導,那一天他收到你們龍牙閣的江湖令,便一人去赴會,結果遭到你們龍牙閣的暗算身受重傷,回來不久後便離世。”
秦風歎息道:“我懂了,你這次來捉我就是想為孫隊長報仇。”
何文山激動道:“對,是你害死了孫隊長,這筆仇國安部永遠都不會忘掉,隻可惜……”說到這裡何文山滿臉傷感於無奈。
“隻可惜什麼?”
“隻可惜孫隊長臨死前讓我們不要找你報仇,我不懂這是為什麼,你殺了孫隊長,而孫隊長卻保全你,這到底是為什麼?”何文山越說越激動,聲音有些猙獰。
然後繼續道:“所以我必須把你帶回去,至於如何處置你由組織上來決定。”
秦風繼續把玩著手裡的龍牙玉牌,隨著一陣機械開啟的聲音,巴掌大的龍牙玉牌朝四周裂開,一枚兩厘米長的利劍模型出現在玉牌中間的凹槽裡。
秦風取出利劍模型深情的看了一眼:“你當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孫隊長既然是你的直屬上司,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秦風手指輕彈,利劍模型飛向何文山。
何文山抬手接住,隻看了一眼便怔在了沙發上,眼神滿是不可思議的在秦風與利劍模型之間遊動。
“你是代號。”何文山的聲音有些顫抖。
在部門裡何文山曾有幸聽說過代這號人物,他不知道此人是什麼身份,隻知道部裡所有關於代號的資料少之又少,而且都是最高機密的文件。
最重要的是,孫隊長曾親口告訴他,代號是國家英雄,他的真實身份是國家級彆的保密,而且代號的職位要比何文山高出很多。
“淩傲天就是代號,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何文山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抓著頭發聲嘶力竭的吼著。
秦風平靜說道:“三年前的龍牙閣江湖令不是我發的。”
何文山略微思考,儘管三年來他都以為眼前的淩傲天就是仇人,儘管積蓄了三年的仇恨,但是何文山身為部裡的精銳,極短的時間內就調整好了狀態。
既然秦風手裡有代號的利劍標誌,那就說明當年孫隊長確實不是死於淩傲天之手。
想到這裡,何文山起身恭敬的衝秦風躬身行禮:“屬下何文山拜見淩閣主。”
這再次突然轉變的一幕,也讓旁邊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青龍跟段雲天放鬆下來。
秦風擺擺手道:“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此看來部裡出了叛徒,我龍牙閣也出了叛徒。”
旁邊的青龍眸子驟然一縮,然後衝秦風小聲道:“閣主……”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風道:“這裡沒外人,但說無妨,我不在的這三年龍牙閣怎樣了?”
青龍說道:“自從閣主失蹤後,副閣主肖寒山便接管了閣主位子,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您之前定下的所有規矩,重新設置了一套新規定,並且將白虎、玄武派到西部戰場作戰,我看不慣肖寒山的作風,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龍牙閣,一隻尋找您的下落。”
“朱雀呢?”秦風問道。
當初秦風隻帶朱雀一人回國,遊艇爆炸後秦風也不知道朱雀是否好活著。
青龍回道:“朱雀如今身在何方屬下不知,但屬下知道朱雀還活著,一年前她給我發過一道密令。”
青龍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閣主,叛徒會不會是肖寒山?”
秦風眉頭微皺,至於肖寒山是不是叛徒,秦風也不敢確定。
這時候何文山道:“我之所以能知道淩閣主身在臨海市是黑煞盟給我提供的信息,叛徒會不會跟黑煞盟有關?”
秦風起身背負雙手,雙目微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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