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晝還挺好奇莫依夏的朋友是什麼樣的,如果能從她們身上總結出共同點,說不定就能讓那家夥不討厭自己了。
不過就目前看來,這些女孩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有“自虐”傾向,否則也不至於想不開在大太陽底下搞露天演唱。
說露天演唱都算抬舉了,周圍連一個觀眾都沒有,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因此完全可以在“自虐”前麵再加個前綴。
說這是自娛自樂的自虐行為也不為過。
當然,雖然不太理解這種行為,但韓晝也不會隨意輕視,更不會表露在臉上,小跑著來到一眾女孩麵前。
此時女孩們剛好把剛才那首歌唱完,正在氣喘籲籲地休息,儘管一個個汗流浹背,皮膚也被曬得隱隱泛紅,但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很高興。
韓晝抓住機會,連忙上前笑道:“各位辛苦了,你們唱得真好,喝點水吧。”
女孩們愣了一下,彼此對視一眼,隨即紛紛笑出了聲,大喜過望道:“真的嗎,你也喜歡這首歌”
韓晝吹著彩虹屁:“歌倒是其次,準確來說,我現在算是你們的粉絲。”
和莫依夏不同,這六個女孩性格都很活潑,年紀看上去不大,應該是高中生或大學生。
她們很熱情地把韓晝圍了起來,嘰嘰喳喳地感謝著這位粉絲的支持。
有個女孩甚至喜極而泣,說還是第一次看到喜歡她們唱歌的人,而且是個年輕的帥哥,擦乾眼淚之後連忙掏出手機索要飛信。
這也太誇張了吧……
韓晝大驚,他不打算詢問這場露天演唱背後的故事,正打算趕緊擺脫這些女孩離開,卻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不遠處,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那是一個女孩的背影。
【姓名:鐘玲(可解鎖)】
可解鎖……可解鎖!
又一個可解鎖的對象!
韓晝的心臟狂跳,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大堆積分在向自己招手。
不過那個女孩步子很快,很快就鑽進了一條巷子裡,他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尾隨過去,不然說不定會被當成變態,於是隻好把這個地方記住,打算有空過來碰碰運氣。
他現在每天的時間基本安排滿了,估計暫時沒辦法更好地進行時間管理,不過要是能找到女孩,先把人物解鎖的十積分拿到也是不虧的。
他一時有些心不在焉,女孩們的歡聲笑語在他耳邊變成了“阿巴阿巴”的無效音符。
不久後,他找了個機會,把水留在地上,腳底抹油便飛快溜走了。
莫依夏見他如此狼狽,跟被狗攆了一樣,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韓晝氣喘籲籲,知道這家夥是明知故問,明明看得到剛剛是什麼情況,於是也不解釋,說道:“走吧,去趟花都小區,我要把古箏的筆記本借過來。”
莫依夏扭頭看了那群女孩一眼,隨即頂著報紙跟在他身後:“古箏是昨晚那個短發女孩對吧,你們是一對。”
“說了我們不是一對。”
韓晝臉色一黑,不想聊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問道,“對了,為什麼你的朋友們要挑這麼個地方搞露天演唱,是不是有誰住在這附近”
前一個問題他不在意,重要的是後一個問題。
“奇怪……我記得你之前還不感興趣的。”莫依夏凝眸審視了他一會兒,說道,“不過的確有人住在這附近,你想乾什麼”
韓晝眼前一亮,語氣急促道:“哪一個”
莫依夏默默和他拉開距離:“你現在的表情很惡心。”
韓晝聳聳肩:“惡心就惡心吧,你又怎麼會懂我的心酸,快說說,誰住在這附近”
莫依夏想了像,倒是沒有隱瞞:“就是那個主動加你飛信的女孩,她就住在這附近。”
“哦,是她啊。”韓晝略一回憶,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不錯不錯,看著挺好說話的。”
“你現在的表情更惡心了。”
見他滿臉笑意,莫依夏似乎知道對方在打什麼算盤,提醒道:“如果伱要接近她們,記得不要說認識我。”
“行。”
韓晝滿口答應,他倒不是想接近莫依夏的朋友,隻是提前做好準備,畢竟他以後會抽時間來這附近碰運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幫助。
這叫未雨綢繆。
“你現在的……”
“行了行,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惡心,不用一直說個不停。”韓晝現在心情不錯,懶得和這家夥爭。
“不,不是惡心。”
莫依夏微微搖頭,糾正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喜新厭舊的渣男。”
韓晝正喝著水呢,聞言差點沒把水噴出來,心說這家夥今天哪來的那麼多戲,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喜新不假,但是也不厭舊。”
莫依夏深以為然,改正道:“喜新不厭舊,那就是腳踩兩條船的渣男”
“我突然覺得你語文上的問題好像很大,要不要我也幫你補習一下”
“……”
兩人再次乘坐出租車,前往了花都小區。
在車上,韓晝以唱歌為話題,很輕鬆就收獲了莫依夏的十句“喜歡”,不過要逗她笑實在是難度巨大,考慮到馬上就要分開了,他隻好動用今天的要求,讓對方笑上十次。
莫依夏老老實實照做,然後疑惑道:“上次你就提出了讓我笑十次的要求,這幾天也一直在講冷笑話逗我笑,這對你而言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她的眼神格外深邃。
“沒有含義。”
韓晝心中一緊,一臉敷衍地說道,“隻是你笑起來很好看,我想多看看而已。還有,我講的那些不是冷笑話,是你的笑點太高了。”
“你現在好像一個油嘴滑舌的渣男。”
韓晝忍不了了,打算好好問問為什麼這家夥會突然給他扣上渣男的帽子,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可此時出租車剛好到達花都小區門口,於是他隻好改口道:“你在車上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嗯。”
韓晝下了車,匆匆跑到古箏家樓下,好在這次電梯總算沒有出什麼問題,他敲響古箏家的門,後者很快開門,手上抱著一個大箱子。
她沒好氣地說道:“我高中的所有筆記都在這裡麵了……你跑那麼急乾什麼”
“呼……呼……因為有急事。”
古箏一臉悶悶不樂:“你昨天明明都說好要在我家吃飯了,晚飯都快做好了,現在卻突然說有急事,多出來的飯菜都浪費了。”
不,浪費不至於,我相信你一定吃得完……
韓晝心中誹謗,這才注意到對方穿著圍裙,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這次的確是我的錯,不過實在是事發突然,下次我請你吃飯。”
古箏等的就是這句話,試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道:“彆總是下次下次的,就這周六吧。”
“可是我要給人上課……”
“下午和晚上你都有空!”古箏不裝了,狠狠瞪著韓晝。
韓晝沒想到她會那麼激動,連忙說道:“那好,就周六。”
古箏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這家夥大姨媽來了韓晝猶豫片刻,試探道:“我馬上就要走了,你能說十句‘我怕’嗎”
古箏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快滾!”
韓晝就知道果然不行,歎息道:“那我就走了,這些筆記暑假結束就還給你。”
說著就接過了紙箱。
古箏鬆開手,重重關上了門。
怎麼一個個的脾氣都這麼大了……
韓晝在來之前就表明了來意,說過這些筆記會用到輔導莫依夏的學習上,因此古箏才會提前把筆記整理好裝起來。
然而在接過紙箱的那一刻,他的上半身猛然一沉,麵容扭曲,險些沒把腰閃斷。
這箱子重得離譜,但他也不可能為了搬個箱子專門修改狀態,於是花了好長時間,這才搖搖晃晃地回到出租車上,如同死狗一般癱坐在後座,一臉的悲憤。
古箏絕對是故意的,這家夥是拿磚頭記的筆記吧!
今天虧大了,不僅累得要死,還損失了兩積分,想想都心痛。
見莫依夏看向自己,他心想有這樣的結果這家夥起碼要負一半的責任,於是氣喘籲籲地再次提醒道:
“記……記住,你一定要保我……”
司機開了眼界,心說現在的小情侶還真有意思,想抱就抱唄,怎麼搞得跟說遺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