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
唐古呢喃著,眼眶微微濕潤了。
他此時都記得,當初陳玄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表麵沒什麼,但是內心卻是嗤之以鼻。
但是他說到做到。
如今真的給自己養老。
沒有後代的他也能有這樣的待遇,這讓他內心翻滾,一把年紀的他甚至差點哭了出來。
“您老要是要哭就哭出來吧,我不會笑你的。”
陳玄調侃著。
“滾蛋!”
“混小子,老頭子是青光眼而已。”
唐古老臉一紅,笑罵道。
“天不早了,今日就在老頭子這就活一下,嘗嘗老頭子的手藝?”
說起來,他們好像還沒有單獨吃過一頓。
“也好!”
陳玄欣然答應了,隨後傳音給寧馨,讓她們不用等自己。
“好!”
“那老頭子去準備。”
唐古立刻起身,小跑進了廚房,而陳玄看著小老頭開心的樣子,一個念頭再次浮現。
“找幾個女子,讓老頭也能有點事做。”
“要是能中個標的話,後半輩子也忙活一點。”
陳玄點點頭,“理應如此!”
沒壓力,時間又多!
多點小崽子,也熱鬨點。
又不是養不活。
唐古的速度很快,準備好了三菜一湯。
有葷,有素!
無論是色澤還是香味,都讓陳玄有些詫異。
沒想到老頭子不是吹噓,還真的有一手。
當然吃什麼不重要,一老一少之間最重要的當然是酒了。
“嘗嘗,這是秦柯帶回來給我的,不過又加了些東西融入其中,不錯的哦!”
唐古將陳玄麵前的酒杯斟滿。
“哦?”
陳玄端起酒杯,“那我可要好好品品了。”
一口!
酒杯見底。
“好烈!”
陳玄暗道一聲,口中的酒液刺激的舌頭,溫潤了一會之後,順著喉嚨進入體內。
頓時一股灼熱出現。
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呼——”
一口酒氣吐出,神奇的是那股灼熱隨之消失,絲絲涼意緊跟其後。
“如何?”
唐古笑眯眯的問道。
“好酒!”
陳玄大讚道,這酒烈,當然最神奇的是先是一股灼熱在體內燃燒,但是之後又是一股涼意出現,整個人如同經曆了冰火兩重天。
“那當然!”
唐古很是得意,“冰火的享受,這才是真正的酒!”
兩人推杯換盞。
可能是年紀大了,也可能是今日開心,也有可能是醉意上頭,唐古的話格外的多。
從自己小時候,到大渝,再到隱殺,都說了個遍。
而陳玄作為一個合格的聆聽之人,笑著,頻頻點頭。
一晃,這一老一小都喝到半夜了。
“行了!”
“你也該回去了,否則,那幾個女娃娃就找上門了。”
“嗝!”
陳玄打了飽嗝,伸了個懶腰,笑道,“你老現在也恢複了,腰應該也不錯,是時候留下幾個種子了。”
“明日,我讓秦柯送些貌美的過來,您老挑一挑。”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打發時間吧。”
出乎意料,這次唐古竟然沒有罵他,不過也沒說話,撂下手中的酒杯,直接走回了房間。
“嗬嗬!”
陳玄不由的笑了起來,“老頭子這還不好意思了。”
不過沒拒絕就行。
晃了晃腦袋,慢悠悠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府中。
在寧馨的伺候之下沐浴。
“嘩啦嘩啦”
陳玄靠著,閉上雙目,而寧馨幫他擦拭著。
“今日喝了不少啊。”
“嗯!”
他應了一聲後,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寧馨頓時心領神會,水潤的玉手搭了上來,輕輕揉按了起來。
“嗯”
陳玄舒服的發出了呻吟聲。
“怎麼了這是?這麼開心?”
寧馨柔聲問道,很少見他喝這麼多。
“唐老終於是鬆口了,我準備讓秦柯給他找幾個女人。”
“啊就這啊!”
寧馨還以為什麼大事呢,“不過也好!”
陳玄有這個想法她也知道,“找幾個女的伺候唐老,不然一個人也挺孤獨的。”
“說不定還能留下幾個種。”
“嘿嘿!”
陳玄的臉上頓時壞笑了起來。
“你啊”寧馨無奈的搖了搖頭,唐老都多大了,還行啊?
“來吧你!”
酒勁上頭,陳玄一把將她拉進了進來。
“咕嚕咕嚕咕”
“嘩啦嘩啦”
“你看你,衣裳都濕了。”
寧馨埋怨著,就是著急也等她脫了衣裳吧?
這下好了,濕淥淥的回去。
“走起,等會繼續!”
陳玄也不穿了,直接抱起,就這樣,走向了房間。
次日一早。
陳玄睜開雙目,不過大床之上已經空空如也,幾女都已經早早的起床。
“哎呦”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醒了啊!”
寧馨端著銅盆悠悠的走了進來,“洗漱下,起來吃早飯了。”
陳玄張開雙臂。
“哎!”
寧馨歎了口氣,真的像個孩子一樣,放下銅盆之後,俯下身,將他抱起,隨後浸濕了絲帕,溫柔的給他擦拭著臉,之後手臂,還有手。
“舒服!”
陳玄享受著美人的貼心服務,心裡彆提有多爽了。
這才是生活。
他麼的,這些天過的都是什麼鬼日子。
片刻後。
他穿戴整齊,寧馨貼心給他整理著衣領,“走吧!”
“嗯!”
陳玄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摟住她的柳腰走出了房間。
飯間。
“夫君,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小七啊?”
藍夢兒笑著問道,已經很長時間了,不僅僅是她,其她人也想他了。
尤其是寧馨,閉關這麼長時間,更是想這小家夥。
陳玄唯一的子嗣,她當然上心了。
“還在閉關,這次有些特殊,小七要衝擊雙五,所以暫時還是不去了,等他出關會傳訊給我的。”
陳玄將口中的粥咽下之後,緩緩開口。
“那還是再等等吧。”
見藍夢兒還想開口,寧馨提前一步,而她也是默默了低下頭。
自從上次之後,她對寧馨就有些畏懼。
“我吃飽了!”
“去修煉了。”
陳玄起身隨後離開了大廳,朝著書房走去,埋骨之地開啟沒多長時間了,他要抓緊時間將時間規則種子完全參悟。
“吃吧!”
書房中,陳玄心無旁騖。
意識海中的那顆時間規則種子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隨即開始參悟了起來。
一幕幕畫麵也隨之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突然!
畫麵轉動,陳玄感覺天旋地轉。
“怎麼回事?”
他心中大驚。
如同掉入了漩渦一樣,神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
驟然!
整個世界停止了下來。
“嘔”
他隻感覺惡心。
但是當然看到眼前的畫麵之時,頓時怔然。
無垠的空間,腳下卻是一條閃爍著白芒的大道,一眼看不到儘頭,如同一條長河一樣。
還有長河裡麵一個個的光點跳動著。
“怎麼回事?”
“難道這是時間大道?”
這和之前在樹人一族參悟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是因為參悟了十點進度,入門了麼?”
陳玄心中猜測著。
就在這時,一個光點脫離了這條長河,繼而來到了他的麵前。
瞬息!
光點消失,沒入他的額頭之中。
“轟!”
陳玄的記憶中瞬間多了不同的畫麵。
片刻後!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時間規則。”
陳玄現在是明白了。
那十點的進度相當於鑰匙,若是連鑰匙都無法獲取,更彆說來到這裡,參悟真正的時間規則了。
盤膝而坐。
就這樣,陳玄坐在長河的上方,每參悟透一個光點,便是有下一刻光點離開長河來到他的麵前。
時間如梭。
一晃半年過去了。
這段時間陳玄一直參悟著時間規則,累了,就和幾女戲耍一番,要不就是找唐古閒聊,日子好不逍遙。
而皇都中的氣氛卻是一天比一天凝重。
因為埋骨之地要開啟了。
啟宣殿中。
渝皇依舊處於閉關,半年了,誰也沒見。
一切事都是由三公和戰天商議處理。
但是大多時候戰天就出個人,幾乎從來不說話,三公說什麼便是什麼。
“埋骨之地入口的波動越來越大,根據以往的經驗,最多三個月就要開啟了。”
秦公沉聲開口。
埋骨之地的開啟,那也就代表著其他幾塊大陸的天驕即將降臨。
現在還不知道到底隻是這些天驕,還是有更強的高手。
不論怎麼樣,大渝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陛下什麼時候出關?”
柳公問道。
當日渝皇單獨召見了秦公,交代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而且傳送通道必須要有渝皇才能開啟。
“不知道。”
秦公搖了搖頭,“不過陛下說過了,必定會準時出關,不會耽誤時間的。”
這可是帝尊的旨意,就算是渝皇也不敢怠慢。
“這段時間險地有出現過異動麼?”
秦公問道,自從渝皇閉關之後,整個大渝的事物幾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險地的一切事宜他都交給柳公了。
“三大險地都廢了,剩下的那些都龜縮起來。”
“敢動?”
“哼!”
柳公冷哼一聲,若不是對人族有著壓製,其他的險地大渝早就出手滅了。
“那就好!”
秦公點點頭,很滿意這個結果,無論如何,在埋骨之地開啟的這段時間,不能有任何的隱患。
“隱殺呢?”
他看向戰天,除了險地,就隻有它了。
雖說上次渝皇和紂聯手,但是隻有他知道,這其中渝皇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隱殺和大渝還是死敵。
“沒什麼變化,偶爾出來鬨一圈。”
“該殺的都殺了,該跑了也跑了,三法司也死了一些。”
戰天的聲音如同睡著了一樣,有些有氣無力的。
這種事他壓根都不想來,還不如呆在自己的小院中打理花草靈米著。
最不濟和柳升吹吹牛也是好的。
“多多主意些。”
秦公對於這個答案有些不滿意,但是看戰天那無所謂的樣子,訓斥的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了回去,轉而提醒著他。
“啊——”
戰天緩緩站了起來,“知道了,老夫會讓百府的三法司盯著的,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雖是詢問,但是還沒等秦公開口,他就已經走出啟宣殿了。
“這東西自從破境之後,越來越散漫了。”
“甚至有些目中無人。”
猿公很是不爽他這樣,眼下隻有他們三人,他也不再顧忌。
“行了,他就這德行,和以前差不多,你指望他費心儘力?還是算了吧!”
柳公笑著開口。
戰天和他最是不對付,三公之中,他也是最了解他的。
他就是這麼個人。
否則也不會破境花了那麼多年。
雖然心中不爽,但是戰天是他們幾個之中天賦最強的那個,就是性格這些年太過懶散,還有點混不吝。
就是陛下有時候拿他都沒辦法。
“忘了問他柳升最近如何了,哎!”
秦公突然開口,歎息一聲。
這段時間他太忙了,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對這位大渝的功臣,身為皇族,他有些愧疚。
“這段時間都是康白處理司禮監的事,其他的沒什麼消息了。”
“就是莫蘭府的那位玄王也從未出現過。”
“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
柳公對他說道。
知道他沒有時間,所以特意留意了那邊。
“那就好。”
“司禮監有事你們也出手幫襯著點。”
秦公叮囑著兩人,雖然柳升修為全無,但是在他心中,司禮監的大監隻有他一人,除非他自己開口。
“不是有戰天”
猿公話還沒說話,秦公狠狠的瞪著他,語氣淩厲,“這種話以後不要說。”
“戰天是戰天。”
“我們也不能不管!”
“誰也不知道明日會如何?”
人走茶涼的事他做不出來,也不允許他們做。
這是底線。
“行了,我一直看著那邊呢,放心吧,火氣彆這麼大。”
柳公做起了和事佬。
他知道猿公就是口快,沒有彆的心思。
“那就這樣吧。”
“嗯!”
三人隨後相繼離開了啟宣殿。
“屁事真多。”
離開皇宮的戰天,坐在馬車之中,很是不爽。
一大早的,他還在睡覺,就將他薅起來了。
“戰老是回三法司麼?”
外麵,駕著馬車的白衣輕聲問道。
“不回,去司禮監。”
“是!”
白衣應道,隨後駕著馬車朝著司禮監的方向駛去。
“有段時間沒見到老家夥了。”
“也不知道如何了?”
戰天喃喃著。
倒不是他偷懶不去,而是柳升傳訊給他要閉關,衝擊九重。
許久之後。
“戰老,司禮監到了。”
“嗯!”
戰天應了一聲後,走下了馬車。
“見過戰老!”
司禮監的守衛立刻上前行禮。
“嗯!”
戰天點點頭,對他來說,司禮監和三法司沒什麼區彆,差不多都是自己的地盤。
“聽說戰老在三族大戰之中,殺八重巔峰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真的假的啊?”
左邊的男子壓著嗓音問道。
“你才知道?這都是老黃曆了,三族大戰結束的時候我就聽聞了。”
右邊的男子很是得意的看著他。
“裝什麼犢子呢?就你家族和我有什麼區彆?”
“要不是今日大渝才有意傳出來,你知道個屁。”
“嘿嘿!”
見被識破,右邊的男子尷尬的笑了笑。
而兩人的談話自然也逃不過戰天的耳朵,“嗬嗬!”
這是淡淡的笑了笑。
大渝一直封鎖著三族大戰的消息,也就這幾日才陸續傳了出來。
這是柳公定的。
至於為什麼突然放出消息,戰天就不知道了,他也懶得知道。
反正他現在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其他的一概不管。
還彆說,這感覺比以前要舒服多了。
“按那小子的話這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摸魚!”
戰天輕聲嘀咕著。
“戰老您老人家來了啊。”
康白迎麵快步走來。
“不是說了麼,你忙你的,這裡我熟悉,又不用你帶路的。”
“嗬嗬!”
他笑了笑。
戰天來司禮監,他就是再忙也要來迎接的。
“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戰老請!”
康白恭敬道。
兩人並肩,但是康白卻是稍微落後一些,以示對戰天的尊敬。
“柳升如何了?”
戰天用的是傳音。
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之後,不僅僅是司禮監,就是在三法司,他也警惕了起來。
甚至在自己的小院,他都布置了陣法。
回到小院,他就完全開啟,也隻有那個時候,他才完全放鬆下來。
“大監上個月傳音過一次。”
“稍微問了下,之後又讓我傳訊給玄王,詢問下他現在如何。”
康白回道。
“這小子怎麼樣?”戰天順口問道。
“怎麼說呢?按照他的話就是還行,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很舒服。”
這真的是陳玄的原話。
“嗬嗬!”
戰天冷笑著,“混小子,這麼長時間了也不來,兒子丟在星殿,也不問一句,也就是老子隔三岔五的去看一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小七他爹呢。”
陳玄這個甩手掌櫃當的戰天很是嫉妒,要是他在這裡,他都想好好揍他一頓。
關鍵還那麼逍遙。
他很羨慕。
“趕明個老子也去莫蘭府呆上一段時間。”
反正三法司有吳躍和宗鵬處理,現在基本上也沒什麼大事。
“額”
此時康白遲疑了起來。
“有話說有屁放,墨跡啥?”
“那個玄王好像一直都不在莫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