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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五章 徹底絕望!殺人誅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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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牢的房門被打開。

在獄卒的帶領之下,從裡麵走出來了幾個人。

這些人年紀也都不算大。

最多也不過是二十多歲。

也是京中的翹楚人物。

但再翹楚的人物,穿了囚衣之後,也翹楚不起來了。

這一趟的經曆,對於這些人而言,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是他們在此之前,所從未想過的。

也是經曆了這次的事情。

他們才發現,原來他們在此之前,所引以為傲的身份。

他們的權勢,他們的富貴。

並不能給他們帶來足夠的依仗。

牢房外麵,有人在等著他們。

見到他們出來,就一起湧了上去。

拉著手看看不停。

有的婦人,直接就哭了出來!

而後又拿出了一新的衣服,讓他們換上。

把那囚衣,給丟的遠遠的。

生怕沾染了什麼晦氣。

最後,又弄了不少的儀式,進行除晦氣。

這上麵可謂是做的一絲不苟,特彆認真。

做完這些之後,就帶著他們飛速的離開,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被人簇擁著往外麵離去。

回頭看看那大牢,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隻覺得之前,在裡麵過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度日如年!

在此之前,他們並不並不覺得,他們以往所過的日子有多好。

隻覺得平平無奇。

甚至不少人,還會生出諸多悲春傷秋,彆的日子特彆無聊的想法。

但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他們深刻體會到,他們之前覺得不值一提的日子到底有多好。

之前在牢裡的那種日子,他們現在那是一日都不想度過。

現在他們自由了!

但是,大牢裡麵關著的,可不僅僅隻是他們。

還有一同被逮進去的胡天賜以及梅義。

這個時候,梅義如喪考妣。

話說,不久之前,在看到其餘人被獄卒帶著往外走之時,他是無比欣喜。

隻覺得自己接下來,用不多久,也會如同其人一樣被帶回去釋放。

可是哪能想到,現在其餘人一個接一個的都離開了。

自己卻還被關在這裡。

根本沒有人理會自己!

他出聲大喊大叫,詢問獄卒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還不趕緊把他給放出去。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根本接到放他出去的命令。

這麼一個結果,令得梅殷一下子就懵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如此?!

懵逼之後,很快他就想到一個原因。

那就是自己爹,和彆人的爹不一樣。

自己的爹,舍不得用免死鐵券來營救自己!

肯定是如此!

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憑什麼彆人都被放走了,就自己還留在這裡?

胡天賜沒被放走,那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胡天賜他爹沒有免死鐵牌。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對自己爹變得無比的痛恨起來。

再仔細想想自己爹的為人,好像他能夠乾出這樣的事情,倒也並不讓人有太多的意外。

自己爹能夠發展起來,擁有如今的這個地位。

並不怎麼光采。

隻是梅義是真沒想到,自己爹對他的兄弟姐妹等人絕情也就算了。

怎麼到了自己這個親兒子身上時,也同樣這般的無情無義?

到底是免死鐵牌重要,還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重要?!

正如此難受的想著之時。

突然間,牢門又被被打開。

獄卒領著一個人進來。

這人看起來氣度不凡。

就是臉色難看的厲害。

整個人看起來也顯得比較憔悴。

也不是彆的,正是汝南侯梅思祖。

看到自己爹前來。

梅義一下子就變得無比之驚喜。

“爹?爹你來了爹?!”

他還從來沒有喊他爹,喊的這般親切過。

“爹,你是來救我的是吧?

快點,快點,快點把我放出去!”

梅義連聲喊道,聲音裡帶著諸多的驚喜。

與諸多的迫不及待。

這一次的經曆對他而言,簡直是讓人終身難忘!

這一下子,將他在此之前的諸多囂張跋扈都給弄沒了。

這個時候他再多想彆的。

隻想著能夠平安出去。

但是關押梅義的這間牢房,牢門並沒被打開。

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梅思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爹……爹沒用,不能救你出來……”

聽到他這話,梅義頓時就愣住了。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爹過來後對他所說的,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爹沒有用免死鐵券?!”

這個時候,梅義也顧不得許多了。

直接就問出了這樣的話。

梅思祖痛苦的搖搖頭。

“不是,是……是陛下那邊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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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的情況,根本不符合。

沒有辦法用免死鐵券進行抵罪。

這免死鐵券,我是想用都用不出去……

梅義再一次蒙住了。

這一刻,心裡麵的所有期望,一下子就破碎了。

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慌的不能再慌?

免死鐵券,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也是他得知自己被判了死刑之後,哪怕恐慌,但心裡麵也就沒有特彆那樣慌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之所在。

因為他知道,有免死鐵券在,自己肯定不會真的死。

可是哪能想到,居然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皇帝這裡,居然不允許用!

為之崩潰的同時,也不由的在想,這是不是他爹在騙他。

但是,再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太對。

在這等事情上,自己爹好像沒必要騙自己。

畢竟他就自己這麼一個兒子。

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

自己沒了,自己家就後繼無人了!

他呆愣在那裡,繼而嚎啕大哭。

無儘的恐慌,把他給淹沒。

“爹,你想想辦法啊爹!

爹!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我真沒犯多大的事!

爹……”

他一邊哭,一邊跪在那裡,祈求他爹救他。

梅思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他是真不想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

這可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可是……能用的辦法他都用完了!

皇帝去求了,太子去求了,免死鐵券也用了。

皇後那邊……他根本見不到。

現在還能去求誰?

“爹,爹,你去見見梅殷!

梅殷那個狗東西,看起來很受皇帝的信任。

是皇帝的女婿。

你去求一求他……”

爹!爹!你去求求他!

去求求他!

梅殷那個狗東西,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姓梅。

是一家人。

打斷骨頭連著筋。

你好好的和他說一說。

那家夥我知道,就是一個表麵上看起來不行,實際上心裡麵很是個心軟的人。

到那邊,爹給他好好的說上一說。

他肯定就會答應。

隻要他肯和皇帝的說上一些好話。

那這件事情,肯定會變得不一樣的。

求求你了爹!”

梅義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就想到了梅殷。

頓時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跪在地上,連聲說了起來。

情緒顯得很是激動。

在說起這事時,也顯得很是篤定。

他覺得之前看起來,梅殷那狗東西的變化是挺大的。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狗改不了吃屎!

哪怕是有些事情,梅殷那狗東西在之前做的挺過分。

但也沒有辦法改變他,們是一家人,這麼一個結果。

所以說,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梅思祖聞言,臉變得更黑。了。

畢竟不久之前,他才在梅殷那裡,被如此對待。

從接連幾次的遭遇,讓他就能夠明白,想要讓梅殷幫忙。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幫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梅殷能在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順勢把自己也給牽連進去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不可能,彆想了,梅殷這個狗東西沒那麼心軟。

不是那麼好的應付的。

咱們之間的恩怨怨你也清楚,這個時候再去找他,隻能自取其辱。”

梅思祖出聲說道。

梅義忙道:“爹,你去試一試爹!

萬一呢?

萬一這狗東西心軟了呢?

您多和他說說好話?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重新把他,給加入到我們家的族譜裡麵。

還承認他是我們梅家的人。

大不了……大不了把咱們家的財產,也給他分上一些也就是了。

我就不相信這狗東西不動心!

爹,你去試一試。

試一試,求求您了!

這是孩兒現在唯一的生路了。”

梅思祖神色難看,同樣是顯得挺痛苦。

如此過了一陣,經過了強烈的思想掙紮之後。

他點了點頭。

像是下了一個特彆難以下定的決心一樣。

“行,我再前去見上一見。

這老臉我也不要了!

你在這邊好好的,不要多想。

我一定會拚儘全力,想辦法把你給救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梅義放心多了。

心裡又是恐慌,又有了一些新的希望。

他覺得,自己爹這次過去,肯定能夠搞定梅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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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殷那狗東西,肯定會幫助自己。

畢竟不管怎麼說,彆管鬨矛盾還是怎麼著。

有句話叫做兄弟鬩牆,外禦其辱。

打斷骨頭連著筋!

自己和他之間,終究還是兄弟。

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而在梅思祖出去之時,迎麵遇到了一個人。

這人不是彆的,乃是當朝宰相胡惟庸。

胡惟庸的神色,和他比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同。

同樣極其難看。

這是來看他兒子胡天賜的。

梅思祖特彆的能夠理解胡惟庸的心情。

畢竟他兒子的遭遇,和胡惟庸的兒子也沒什麼區彆。

彆人的兒子都被放出去了。

唯獨他們兩個人的兒子被判了死刑。

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進行挽救。

越想,心裡麵就越是難受。

而這個時候,也不想多說什麼話了。

二人隻是用點了點頭,便彼此錯身而過。

誰都不想多說話。

……

“爹?胡惟庸!你乾什麼的?

你這個宰相怎麼當的?

怎麼到現在,還不把我給救出去?

彆人都救走了!

就我還被關在這裡!!!”

胡天賜見了胡惟庸之後,先是喊了聲爹。

然後就紅了眼眶。

繼而大發脾氣。

覺得自己爹實在是太沒用了!

自己堂堂丞相之子,他居然讓自己在這裡受苦受累!

到了現在,更是判了自己死刑!

彆人的爹,都把彆人給救了出去。

自己當丞相的爹卻沒了什麼辦法。

想想就讓人憤怒!

胡惟庸看著自己兒子,眼睛都移不開了。

對於自己兒子的喊叫,他顯得無比自責,無比痛心。

“天賜!天賜!

我的兒!”

他出聲喊道。

“這……這件事兒,這件事兒是當爹的對不起你。

是爹沒用。

是爹沒用!

爹救不了你了。

你……你這混賬東西!

你說你乾什麼事不好好,偏偏就要乾出這麼多違法亂紀之事?

草菅人命!

你當真讓我太失望了你!

你乾出這種事兒,得了這麼一個結局,爹也痛心。

爹也想要救你。

但是國法無情。

有句話叫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雖然是我胡惟庸的兒子,可是在這的時候,我也不能徇私枉法。

這事情,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你要怪,就怪爹。

是爹沒有教好你,這是爹的錯!

不要怨恨彆的人……”

胡惟庸流著淚,在這裡對胡天賜說道。

一開始時說的話還行。

但說到後麵,胡天賜直接就瞪大了眼睛。

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爹一樣,

這……還是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爹嗎?

怎麼現在,聽他的意思,卻是要大義滅親的樣子?

怎會如此?

“胡惟庸你放屁!

你放什麼屁?

你趕快把我給救出去!”

他出聲大罵。

但是胡惟庸隻管在這裡哭著說他自己的話。

如此過了一陣之後,他從這裡離去。

看起來隻是一個正常的探視。

但是這一次的事兒,對於胡天賜的刺激太大了。

無疑是天塌了!

這可是他最大的依仗!

結果現在,連自己的爹都沒辦法救自己。

這……怎會如此?

他大喊大叫,大哭大鬨!

但是,胡惟庸還是走了

他跌坐在了地上,神色難看。

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大受刺激。

以至於,都開始有些胡言亂語起了……

而胡惟庸再來了這一趟之後。

回去後,就安排出了一些彆的事情來。

隻等合適的時機,就把自己兒子給救出來……

今天他來到那裡看望自己兒子,隻不過是走一下正常程序。

掩人耳目罷了……

……

雙水村這邊,梅思祖又一次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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