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偉冷冰冰地瞪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煙。
孫文天此時打著圓場說道:“阿偉哥,相信我,他真的很有本事,而且師父他還有個靈寵,會說話的那種。”
薑宇偉瞥了小黑貓一眼,冷笑地說道:“就這隻貓?”
他蹲了下來,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小黑貓往我褲腳一縮。
孫文天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是一隻會說話的耗子,另外一隻靈寵。”
隨後孫文天笑嗬嗬地朝著我身上打量道:“三爺,三爺出來說話呀。”
黃三沒有回應他。
它現在正待在背包裡,估計是聽見孫文天稱呼它為靈寵有些不高興了。
據我對黃三了解,估計它心裡在想。
什麼靈寵啊!
三爺我是家仙!
怎麼也算宋朔的半個師父!
論輩分,你小子還要叫我一聲師爺呢!
嘿嘿,我對三爺的了解,應該是沒錯的。
我已經感受到身後的背包,傳來一絲蠕動,看得出來黃三正在抗議。
“奇怪,三爺人呢?”
孫文天一臉懵逼,還伸手摸了摸我的口袋。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彆鬨了,我們還是辦正事吧。”
小黑貓被薑宇偉盯著很是害怕,我直接將小黑貓抱到懷中,撫摸著它後背安撫著。
來到監控顯示器前,這裡有大大小小幾十個畫麵,幾乎涵蓋了彆墅內外的各個角落。
看監控的其中一個保鏢見我走來,正準備識相地給我讓個座,卻先看了薑宇偉一眼。
薑宇偉瞥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保鏢這才起身,請我坐下。
我望著孫爺臥室的監控視角。
此時,孫爺已經安然沉睡,房中沒有任何異樣。
四樓的走廊,沒有保鏢守在門口。
看得出來孫爺平常喜歡在寧靜的環境下入睡。
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得很,晚上十點多。
我問了孫文天,平常孫爺的作息習慣。
即使孫爺算是老人家,日常來說,這個時間點倒不是睡覺的時候。
一般晚上十點,他都還在書房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這不是超過三十六小時未入眠,身心早已經很是疲憊。
“難道是因為時間還早?還是因為它知道我來了,所以故意隱藏?”
我自言自語盤算著。
孫文天無所事事,盯著監控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有些坐不住地打著哈欠,隨後在我身旁的沙發,盤腿而坐開始練習我之前教給他的吐納之術。
我瞥了一眼孫文天的狀況。
這小子有些奇怪,周身沒有靈氣波動。
這麼久了還是沒有領悟他“氣”。
看來,李儒湘還真說得沒錯,他的天賦也許真的不太行。
他還需要多久才能進入修行門檻呢?
好在吐納之術至少可以讓人氣定神閒,多少還是有些益處。
至於修為不漲嘛……
我現在也隻是半桶水,孫文天進步慢一些也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教他什麼本事。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便已是深夜十二點多。
原本就忙碌一整天的保鏢,已經逐漸有些困意。
我倒還好,自從有了修為,精神力比普通人強上不少,即使三天三夜不入眠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而且打坐吐納,也能補充精神。
薑宇偉倒了一杯咖啡,默不作聲地放在我的桌前。
雖然我是村裡人,但咖啡我還是喝過的,村裡的小賣部就有的賣。
我簡單喝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
什麼玩意,一股子貓尿味。
還不如村裡一塊一條泡水那種呢。
我指著咖啡說道:“那個……能給我換成可樂嗎?”
薑宇偉無語道:“……府裡隻有茶和咖啡,還有酒。”
我:“……算了。”
什麼有錢人家,可樂都不放幾瓶。
正想吐槽幾句,其中有一名保安突然喊道:“快看!老爺動了!”
隻見監控中,孫爺突然坐了起來,愣在床上。
這是……睡不著?
不對啊,剛才不就睡得好好的嘛。
難道是……醒來上個廁所?
我一言不發,接著看下去。
孫爺坐起來,呆滯了差不多三分鐘,隨後下床,鞋都沒有穿。
他的動作十分緩慢,甚至可以說有些僵硬,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樣,光著腳底板在房中走了幾步。
薑宇偉見狀,冷漠的表情頓時神色凝重起來。
“老爺這是做什麼?”
孫爺繞著床邊走了一圈,站在房間的陽台前,盯著護欄網看了半響,隨後轉頭走回房中。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睜眼睛還是閉著眼睛。
我眉宇一皺,這應該不難看出,那隻惡鬼已經開始行動了。
可是……
我沒有感應到,放在孫爺房門的壁障符有被毀壞的痕跡。
那隻惡鬼是怎麼進去的?
不等我有所行動,隻見監控中孫爺,緩步了過來,低著頭身朝監控畫麵。
一種莫名的詭譎,瞬間遍布全身。
孫文天早已經臉色蒼白,嘴巴都開始哆嗦:“爺爺這是在乾嘛?”
他的話音剛落,卻見畫麵中的孫爺緩慢地抬起僵硬的頭顱。
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監控畫麵中的老人。
隻見他的身體僵硬而扭曲,原本堅毅的麵容此刻變得無比詭異。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監控,透出一股寒冷刺骨的氣息。
孫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笑容中充滿了陰森與狡黠,仿佛在向我傳遞著某種不祥的訊息。
隔著畫麵,與他對視,讓人的心跳愈發急促,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在我心中蔓延開來。
隨之,孫爺抬起手來,朝著牆壁上的按鈕一按。
頓時畫麵直接漆黑一片。
“不好!”
我立即轉眼,查看四樓走廊的畫麵,隻見孫爺的房門被打開,還未見人走出來,四樓走廊的畫麵卻又莫名一黑。
薑宇偉眼疾手快道:“走!快上樓!”
見我沒有動作,薑宇偉頓時怒了:“宋天師,你在做什麼,還不上樓找老爺?”
我表情頓時僵硬,轉頭望著緊閉的監控室房門道:“不用去了,他就在外麵!”
三樓,監控室門口畫麵。
一個身著睡衣的老人站在門前斜著身子,朝著房門重重地磕了一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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