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用儘全身力氣,睜開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以及坐在床邊緊緊握著我手的李儒湘。
我一下子便意識到,我們回到了孫家住宅。
見我恢複了意識,李儒湘關切地摸了摸我的臉。
“相公,你醒啦?怎麼樣,身體無礙吧?”
此時,李儒湘早已經褪去了那番王者風采,反而更像是一個關心丈夫的小嬌妻。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隨即話鋒一轉道:“你的法力恢複了?”
李儒湘被我這麼一問,有點羞愧地低下頭,給我解釋道:
“其實妾身的法力並未消失,對不起,對相公隱瞞了這件事情。”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生怕我會因為她的欺騙,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或者說些不好的話。
我輕笑一下,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你法力沒有消失就好。”
法力還在好啊。
這麼一來,封戶村的事情也就穩了。
元嬰境在哪裡不是橫著走的存在。
李儒湘美眸一抬,深情款款地望著我,精致的小臉浮現萍萍嫣紅。
“相公不怪我?”
“當然不會,我還會為你高興呢,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隱藏法力的事情?”
李儒湘略顯不好意思道:
“夫君剛踏入修行界,說起來這次再度見麵,乃是你我夫妻二人,正式在一起的時期,妾身……妾身不想因為這身法力,讓相公把妾身當怪物一樣看,妾身隻想在夫君麵前,與尋常女子無二。”
她的神情一頓再道: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元嬰之力施展開來,極有可能會被其他修士所感知,特彆狐妖之術,族人會有特殊的感知,在這世間有不少族人行走在任何地點。”
“妾身屬是從族內之地逃出,不想引發天地之力,讓族長的那些人得知,若不然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李儒湘向我解釋一番,我倒是十分能理解,甚至有點心疼,伸手一把摟住她細腰。
“讓你受苦了。”
“相公不怕妾身有這般妖術?”
我平淡一笑道:“當然不怕,你怎麼說也是我的妻子,而且妻子有本事,身為丈夫的我,也能雞犬升天嘛,哈哈。”
李儒湘小手一拍我的胸口,略顯淘氣道:“雞犬升天是這麼用的嘛。”
她依偎在我的懷裡,那種清徹的香味,著實讓人血脈噴張,我能明顯感覺得到,身上某個地方在充血。
我立即轉移注意力道:“對了,最後的邪陣毀了嗎?”
李儒湘點頭道:“嗯,妾身自然不會忘記。”
“司姑娘的傷勢無礙吧?”
“服用一些創傷草藥,她自己會調息兩日,便可痊愈。”
“齊姑娘怎麼樣?”
“相公家傳的淨心著實不凡,已經恢複了心智。”
我聽聞此話,心中的那塊大石才放下心來。
這麼一來,導致封戶村怨氣放大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一段時日,去祠堂取回孫文天父親的牌位,便也大功告成。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覺得有點失望。
製作五品養屍丹的怨氣碎片,還未曾得到,不知道這一行可還有機會嗎?
我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現在已經是白日當空。
看來我並沒有昏睡多久,僅僅隻是幾個小時,說起來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
竟然施展一個咒語,便讓自己脫力。
不過我也很開心,算起來這是我第一次成功施展一次道法。
這可不同於紙折飛鶴那種小把戲,而是真正的法術。
能成功施展一下,算是在修行之路上,邁開了一大步。
李儒湘拿來一件乾淨的衣服,非常賢淑地為我更衣,我原本有點不自在,這種小事勞煩彆人,特彆是自己的妻子。
給我一種小時候,我媽伺候調皮的我穿衣服一樣。
不過我也拗不過李儒湘,隻有任由她為我更衣。
走出房門,看不見大廳裡,眾人都坐在那裡,表情都頗為沉重。
除了一起去後山的一群人,齊大柱也在。
“師父,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孫文天見李儒湘挽著我的胳膊走了出來,頓時喜笑顏開地來到我的跟前。
“這點小事都搞不定,怎麼做你師父呢?”
司平曉氣色不太好,並沒有出聲,而是朝我點頭示意。
我發現黃三並沒有在這裡,看來它還不想暴露給齊大柱知道。
齊大柱見我走了過來,立即起身拉著一旁的齊琳,雙手恭敬地握住我的手,滿臉感激道:
“宋小友,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都聽齊琳說了,是你出手相助,救了她的性命,不然的話,我今日恐怕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他說著說著,膝蓋一彎,身子低了下來,正準備給我行個大禮,被我一把拉了起來。
“齊村長言重了,齊琳隻是義務性監督我們的行動,我怎會把她的安全拒之不管呢?”
齊大柱拍了拍老臉,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他再次開口問道:“這麼說來,我們村子的後山,真的有邪祟作怪?”
我還沒說話,反而孫文天一臉神經兮兮地道:
“這是真的,我們昨晚都看見不少惡鬼,極其嚇人。”
聽聞此話,齊大柱的神情不太淡定,嘴裡喃喃著什麼。
我安慰道:“已經解決了,我們這段時間還會在村子裡待著,距離約定進入祠堂的日子,不還有六天嘛。”
齊大柱難以置信道:“這樣啊……之前的道士不是說,供奉河神能消災驅邪,我這是被騙了?”
李儒湘表情清冷,略帶幾分嘲諷的語氣道:
“那種不明不白的小神,吃著村裡的香火,可不一定真能保佑村子,更何況後山有邪祟現身,再加上孫三之死,顯然這一切都息息相關,你們這群愚昧的人,還信奉這般不祥之物,真是有夠可笑。”
齊大柱算是村子裡的河神擁護者,被李儒湘這麼一譏諷,卻沒有過多惱怒,反而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唉,姑娘有所不知,若非這些年以來供奉河神,咱們這村子啊,怕是早就完了。”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孫文天,隨即補充道:“當然,孫老爺才是頭號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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