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學校的生活再次恢複了平靜。
這期間,我也讓黃三往女生宿舍的天台去了幾趟,可是這次我們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沒有在天台上發生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這也不出乎我的意料,天台畢竟不是衛生間,沒有那麼多能夠藏匿物品的地方。
即便有什麼線索,也早就被警察給提前一步給搜走了。
同時,我也感覺自己有些低估了張君雅父親的意誌,警方沒有任何繼續調查下去的意思,隻有學生的課程表上又多了很多心理健康教育的課程。
至於那個藏在暗處的家夥,這段時間也沒有再繼續來挑釁或者警告我了。
而莫雨那邊也沒有什麼更新的消息傳過來。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要陷入了死胡同,可就在新學期的第一個周五,我正打算帶林樂菱回二叔的店鋪時,忽然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打到我的手機裡。
“喂,是宋朔麼?”
電話那頭一個沉穩中卻帶著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我有些耳熟,似乎是張君雅父親的聲音?
難不成那噩夢起效果了?
我心中一喜,急忙回答道。
“是我,您是張叔叔?”
“不錯,我是君雅爸爸,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門口,你看咱們兩個方便聊一聊嗎?”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好,張叔叔,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出來。”
掛了電話,我立刻就帶著黃三和林樂菱,提著行禮就往學校門口去了。
果然,一到學校門口,就看到張君雅父親開著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了路邊。
因為張君雅父親剛才在電話裡說是想和我談談,我便把自己手裡的行禮交到了林樂菱手上,自己一個人坐進了汽車裡。
上車後,張君雅父親向我笑著打了個招呼,我注意到他黑眼圈比上次見麵時重了不少,內心不由有些愧疚。
看來他被那噩夢折磨的是夠嗆啊!
不過未來老丈人,咱們這可都是為了正義,你可千萬彆怪我呀。
張君雅父親往車窗外彈了下煙灰,看向了不遠處的林樂菱,嗬嗬一笑。
“那女孩,是你女朋友?”
我聞言急忙解釋道。
“不是的,隻是臨時……幫她父母照顧她一下。”
張君雅父親收回了眼神,看向了我,目光如炬,仿佛想要將我看透一般。
接著他緩緩開口說道。
“說起來,咱們也都是一個村的老熟人。我和你爸,還有你二叔都認識,你和君雅也算是青梅竹馬,那丫頭心裡也有你。”
“不過從我一個當父親的角度說,我並不願意你和君雅走太近,理由嘛,你自己心裡也應該清楚。我當初把她接到城裡來上學,一方麵是為了給她更好地學習環境,另一方麵也是希望她能和你分開。君雅是個善良的姑娘,她應該像很多女孩那樣,過完自己平靜幸福的一生,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我當然能明白張君雅父親的這片苦心,說真的,若我有個女兒,我恐怕也會這樣對我的女兒。
誰願意讓自己寶貝女兒牽扯進神鬼修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
“張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
張君雅父親猛吸一口煙,卻無奈搖了搖頭,苦笑了下。
“天意弄人啊,沒想到她考上了這所大學,你就也跟著過來。”
我聽了這話,急忙解釋著說道。
“張叔,我不是有意為了君雅來的,真是隻是巧合。”
“我知道。”
張君雅父親點了點頭,看向了林樂菱。
“這段時間,我也調查了那個女孩和你的一些事情,包括林家,我也去了一趟。”
說到這裡,張君雅父親嗬嗬一笑,眼神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
“怎麼說?你現在是接過了你爺爺的衣缽嗎?”
我聽到這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果承認了,那按照剛剛張君雅父親所言,我可能跟張君雅以後都沒可能在一起了。
如果說不是,那豈不是在騙張君雅父親?
我實在不願意在向張家人撒謊,我已經欠他們太多了。
思索了會,我坦言向張君雅父親說道。
“張叔叔不瞞你說,我的確已經走上了我爺爺和張爺爺他們一樣的道路。但是我本人對於修行這事沒什麼執念,一切隻能說是因緣際會。至於未來,其實我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隻想多賺些錢,然後給家人更好的生活。”
“至於君雅和我的感情,我隻能說我絕不會愧對君雅,如果有任何人想要傷害她,我絕對會擋在她的前麵。”
“我知道以我家還有我的條件,想要和君雅在一起屬於高攀,但我向您保證,我遲早會做出一番事業,證明自己可以配得上君雅!”
聽完我這番話,張君雅父親不置可否的嗬嗬一笑,滅掉了手中的煙,點了點頭。
“行,你小子算是有點骨氣,那我就等那一天了。”
接著,他甚至沒有給我高興的時間,話鋒一轉便忽然說道。
“你們學校現在的兩起自殺案,不錯,自殺案,現在馬上就要全部結案了。”
“但是這事我知道沒那麼簡單,你也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就是知道。上次和你聊天時,你問我這兩件事情有沒有聯係,我說我隻看證據。”
“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僅從我們目前得到的證據裡,這兩件案子沒有任何的聯係,非要說的話,那麼這兩起案件的相同點就是,兩個女人都是為情自殺!”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
都是為情自殺?
我心裡不由得又出現了之前黃蘭所說之言。
“……簡直就像是中了情蠱一樣!”
難不成那潛藏在學校中的人,真的是在用情蠱這種東西害人?
“想什麼呢?”
張君雅父親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了神來,看向了張君雅父親,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出聲問道。
“既然都是為情自殺,那麼讓她們情根深種的人呢?也沒找到嗎?”
“沒有。”
張君雅父親搖了搖頭。
“這也是兩起案子最奇怪的地方。”
“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如果你知道些什麼,就趕緊告訴我吧,現在還有重啟調查的機會,要不然,就真的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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