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
但洛青鳶還是躲在段野身後將眼淚擦得乾乾淨淨。
而段野也站在那,目光不善的看著來人。
一口一句洛姐姐叫得可真是親熱,他可沒聽說過洛青鳶什麼時候有了個這麼大的弟弟。
而此時,謝北修也站到了段野的對麵,看著段野護著洛青鳶的姿態,他十分不爽:“你誰啊?是不是你惹我洛姐姐生氣了?”
不等段野回答,謝北修就側了側頭,看向洛青鳶,笑容那叫一個燦爛:“洛姐姐,晚宴結束啦,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段野冷笑一聲:“你哪位?”
謝北修一聽這話,立馬毛了,站起來沒段野高,身子也沒段野壯,不禁尷尬的挺了挺胸膛:“我是這次慈善晚宴的合作方,謝老總的兒子,你呢?你又是誰?你纏著我洛姐姐做什麼?”
程蘇蘇急忙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杯咖啡。
她剛剛離開的時候,洛青鳶就發了兩個字過來:咖啡。
敢情是不想喝茶,於是程歲歲趕緊去換咖啡了,沒想到這才離開一會兒,這謝北修又來了,不是,怎麼沒他爹的一點點眼力見?
程歲歲:“謝少爺,你在這裡乾什麼?你爸讓你回去。”
程歲歲繞過段野,走到洛青鳶身邊,將地上還來不及撿的外套撿了起來,咖啡也遞給了洛青鳶。
段野這才收回手,不過看向謝北修的眼神還是不善。
謝北修看程歲歲來了,還有些不滿,怎麼就來這麼快?
不過他一邊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想往洛青鳶那走:“洛姐姐,你那衣服都掉地上了,這晚上怪冷的,就先穿我的吧”
洛青鳶終於轉回了身,沒有麵對段野的時候,她的姿態還是那麼盛氣淩人。
洛青鳶沒有直接對謝北修說什麼,而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直接給謝老總打了電話。
謝北修看到洛青鳶的動作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道:“彆啊,哪有一言不合就叫家長的?”
段野也不鹹不淡的看了洛青鳶一眼:“冷麼?”
洛青鳶下意識的說了句:“不冷。”
謝老總很快就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段野看了謝北修一眼,徑直將外套給脫了下來,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外套遞給了洛青鳶:“穿上。”
謝北修一看段野這個動作,人都傻了:“不是,你是誰啊?洛姐姐怎麼可能會穿”
然而下一秒,洛青鳶就接過了段野的外套,而段野順手就將洛青鳶手裡的咖啡給接過,自己喝了一口。
程歲歲沒說什麼,洛青鳶也沒說什麼,謝北修的話都快說不清楚了,手指哆嗦的指著他們:“你你你們”
謝老總從後麵蹦了出來,一把就拉住了謝北修:“你你你,你什麼你?你滾回去!”
謝北修滿臉苦相:“不是,爸,我沒乾什麼,是”
謝老總轉身就一巴掌朝著謝北修拍過去,謝北修頓時靈活走位,往左邊偏了一下,但那巴掌還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謝北修的肩膀上。
謝北修又氣又驚:“爸!你打我乾什麼啊?”
謝老總頭疼不已:“趕緊的,把少爺給我拉下去。”
謝北修還想爭論一下,卻被保鏢一左一右的架上,硬生生拖了出去。
謝老總萬分歉意的看向洛青鳶:“抱歉,洛總,是我疏忽,改日一定登門道歉。”
說完,謝老總不敢再繼續久留,連忙招呼著在場看熱鬨的人:“看什麼呢?宴會都散了,清場了啊清場了”
謝老總發話,再加上洛青鳶不是很好的臉色,大家也不敢逗留,紛紛往外走,但不少人還是暗戳戳的將眼神投在了洛青鳶身上。
這可是洛總的瓜啊,誰都想吃吃。
此時,洛青鳶已經披上了段野的外套。
段野看了一眼正在等他的卓老師一行人,隨即看向洛青鳶,似是有什麼話想說,最後還是欲言又止,隻道:“咖啡我拿走了,太晚了,以後彆總晚上喝咖啡。”
程歲歲扶著洛青鳶,所以她感受到了洛青鳶突然有些緊繃的身體。
“好。”
段野應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看到段野抬腳的那一刻,洛青鳶下意識的抓住了程歲歲的手。
段野又回了頭,看向她:“那明天見?”
洛青鳶點點頭:“嗯,明天見。”
“對了”
段野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她。
洛青鳶說:“我們能加個聯係方式嗎?”
段野的神情凝固了一瞬。
洛青鳶解釋道:“我沒彆的意思,隻是明天不是要帶珞珞和琛琛見麵嗎?我們總得”
段野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換過聯係方式。”
說到這個,段野不禁也苦笑了一聲:“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一點都沒有試圖聯係過嗎?”
看到段野的表情,洛青鳶突然就覺得很多話都有些難以啟齒。
她想說點什麼,可段野已經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洛青鳶的心微微有些抽痛著。
人也走得差不多了,程歲歲扶著洛青鳶重新坐下。
看著洛青鳶傷神的樣子,程歲歲歎息了一聲。
這次,程歲歲沒再叫她洛總,而是:“小姐,您說您這又是何苦?”
洛青鳶沒說話。
程歲歲接著開口:“其實,先生他挺在意您的,不然今晚也不會願意來跟您見一麵了。”
洛青鳶皺眉:“這是你們特意安排的?”
程歲歲也沒瞞著洛青鳶:“是。”
她確實和謝老總聯合起來,將段野引了過來。
可她剛剛來的路上,已經聽引路的人說了,段野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本來準備回去了,是引路的人告訴了段野:先生,有人想見你。
段野這才跟著來的。
若段野一點也不在意洛青鳶,怎麼可能明明知道是特意安排的,還跟著來呢?
“小姐,先生明明也想見您的。”
“彆再跟先生置氣了”
洛青鳶輕輕閉上了雙眼:“你不明白”
程歲歲還想再勸,洛青鳶已經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程歲歲隻能暫時閉上了嘴巴。
不過這一次,程歲歲沒有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