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川手下的小弟還十分迷茫,他們在這裡可是最安全的,他就不信有人能越過這麼遠看到他們。
但江景川都已經讓撤退了,他們隻能抱著裝備趕緊跟上。
江景川沒敢坐電梯,因為他已經看到電梯正在緩慢的上升了,他不確定那些人會不會很快找到他,可他不敢賭。
他還是低估了段家的能力。
江景川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可以執行b計劃了。”
說完,江景川就直接把手裡的手機給從安全通道的樓梯間窗口扔了出去。
江景川帶著五個人,快速的往下走。
這層樓一共四十二層,江景川走到了二十二層就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出去了。
而此時,楊帆的人也已經分成了三隊,一隊乘坐電梯往上,一隊走安全通道快速往上,另一隊人數較多,從一樓開始,每層樓挨個排查。
洛青鳶並沒有跟著進去,不過此時的她已經穿上了段野的西裝,正和程歲歲,劉嚴以及四個洛舒陽派過來的保鏢待在一樓。
劉嚴西裝革履,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有幾分嚴肅。
“小姐,現在炸彈沒炸,想來已經排除了,這棟樓不是很安全,不如先回月亮灣等段先生的消息吧。”
程歲歲也在旁邊勸:“小姐,嚴哥說的是,不如”
程歲歲的話還沒說完,就有員工尖叫著從樓裡跑了出來:“樓裡有炸彈!有炸彈!快跑啊!”
一時之間,這樣的叫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
四個保鏢分彆站在洛青鳶的四周,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慌亂往外逃跑的人。
人數越來越多,一樓也有警察正在竭力的勸大家冷靜,可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普通人是無法冷靜下來的。
劉嚴的表情更加嚴肅了,但不愧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隻是淡定的護著洛青鳶,說:“小姐,我們還是先撤出去吧。”
而此時,洛青鳶轉頭觀察著四周,雖然臉上毫無笑意,可站在人群中也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隨後回頭去看,發現不僅僅是他們現在的這棟樓,其他的商業樓裡也陸陸續續的衝出來了不少人,大家都驚慌失措的往馬路上跑,導致了交通堵塞,鳴笛聲不斷,現場可謂是一片混亂。
“這不對勁。”洛青鳶輕聲開口,語氣凝重。
劉嚴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小姐的意思是,他們要逃?”
程歲歲也很快明白:“製造這樣大的混亂,怎麼可能逃得了?當我們京都真的無人嗎?”
程歲歲十分義憤填膺,這裡可是京都,用古代的話來說就是天子腳下,這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洛青鳶沒說話,而是跟著人群往外,幾人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已是初春,但晚風吹來,洛青鳶仍然感覺到了寒冷,不由得將段野的西裝裹得更緊了一些。
海麵上什麼情況,她現在還不清楚。
可破壞她婚禮的人,攪亂這個世界秩序的人,她和她的丈夫,都不會放過。
洛青鳶站在了樓下,夜晚太黑了,離得遠了就什麼都看不見。
“歲歲,你立刻安排,要這條街所有的燈都打開。”
洛青鳶回頭指向對麵那棟商業樓:“尤其這棟樓,必須全開。”
程歲歲立刻應下,隨即轉身去辦事了。
警察,軍隊,醫療,消防都已經到位,人群正在快速的疏散中,記者爭先恐後的報道。
今夜的京都,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洛青鳶站在原地,仔細的思考著,如若是她,在這棟樓已經層層包圍的情況下,該怎麼逃出去呢?
而此時,海上,快艇上。
季雲德整個人被迫趴在快艇裡麵,雙手被繩索反綁著,臉上鼻青臉腫的,根本看不出來完整的樣子了。
段野正在開著船往回趕,而段睿軍坐在一旁正在擰自己濕透了的襯衫。
“說說吧,季家為什麼要不要命的幫著江景川?”
季雲德趴在地上,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也不吱聲。
段睿軍也不急,慢條斯理的說:“你們是在做見不得人的生意吧?”
季雲德渾身一僵,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沒有講話。
“你們哥倆啥都好,就是這性子啊,死倔,你說都已經被抓了,死扛著有用嗎?”
“我聽說前段時間邊境警方抓獲了一群人販子,專門拐賣婦女的,警方順著線索查,發現大多數的流水都在京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江景川是拿這個威脅你們吧?”
說認真的,販賣人口出境,季家這群東西,死一萬次都不足謝罪。
要不是有命令,這兩兄弟根本不可能在他手底下活著。
季雲德頓時睜大雙眼,猛地抬頭,死死的盯著段睿軍。
段野也震驚了,他是沒想到,季家居然敢乾這種事?不過令段野更加震驚的是,他二哥不是才從公海回的京都嗎?這隔著十萬八千裡呢,怎麼就對京都的情況了如指掌?
段睿軍脾氣顯然不是那麼的好,往後看了一眼,發現距離岸邊還有點距離,順手摸了個東西就朝著季雲德的臉上來了一下,給季雲德打得滿臉的血。
“你!你這是虐待!”
段睿軍直接笑了,可那笑卻沒有半點溫度:“你說,季家是不是江家的狗啊?給點包子就乖得跟什麼似的”
“你猜,為什麼他自己不來,讓你們季家兩兄弟來?”
季雲德的聲音很小:“我們沒得選。”
段睿軍:“現在有得選了,無期和死刑,都不錯,一代傳一代的,三代單傳啊,要不說你們季家有福呢,擱誰能有你們哥倆有福氣啊?小阿野,你說是不是?”
季雲德嘴角不停的抽搐,段野還爽快的回了句:“那可不,這福氣還真是你季家才吃得下。”
段睿軍看著季雲德一臉不服的樣子,淡定的開口:“你彆急,你馬上能看到熟人的,你們進去了也一樣能夠團聚。”
此時,快艇已經靠岸。
段睿軍抓著季雲德站了起來,還往他受傷的腿上踹了一腳:“走!”
直踹得季雲德差點沒跪下。
楊帆的人很快就將季雲德給拷上了。
季雲德被帶走之前,段睿軍給了句忠告:“我倆好歹也有過命的交情了,彆說我沒提醒你,坦白從寬,爭取減刑,是你保護你哥最好的方式。”
季雲德的臉又黑了,過命的交情,過的是他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