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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母一進門就說。
結果,裡麵空空蕩蕩。
沒人。
謝母又進屋,屋裡也沒人。
虞舒不在。
謝尋也不在。
謝母擰眉,沉了口氣道,“去給我泡壺茶來,我就在這等虞舒。”
“是。”翠枝立馬去辦。
唐逆在外麵瞧著,謝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虞舒不在。
人不在,唐逆也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他帶人離開。
卻在轉頭之際,餘光又瞥見了那個幽黑的身影一閃而過,仍是提著一盞青燈。
唐逆立馬回頭看去,什麼都沒有,謝母倒是坐在院子裡喝茶。
門微微敞開著。
“頭兒,怎麼了?”身邊人問他。
唐逆麵色冷寒,“見了鬼。”
啊?
頭兒見鬼了?
唐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錦衣衛一對視,趕緊跟上。
見鬼的事,可不敢亂說!
“說吧,找我什麼事?”
唐逆果斷進宮,來找唐時錦。
結果剛要開口,就看到唐時錦這,坐著一個人。
他頓時冷了眉眼,“你怎麼在這?”
謝尋正襟危坐,“你能來,我不能來?”
唐逆抿唇,“阿姐,他在外養了女人,對不起大姐。”
他很平靜的陳訴事實,但眼睛裡冷光直射。
謝尋擰眉,“彆胡說,叫令儀聽見,她該誤會了。”
“我大姐親眼看到了,你還不認?”唐逆冷嗤。
要不是在阿姐宮裡,他此刻已經拔刀了。
謝尋苦著臉,“令儀看到了?”
唐逆不語。
大姐夫能來找阿姐,想必是另有內情。
所以,唐逆沒有太針對他。
“謝尋隻是被魔氣蠱惑了。”
唐時錦說了句公道話。
“魔氣?”唐逆臉色並未好看多少,“是上次安家村的那些魔物?”
“京城的陣法,低階魔物進不來,但魔君那樣的魔物,應該是擋不住的。”唐時錦琢磨著,“說不準,是魔物不死心,宮裡進不來,便在外搞些小動作。”
謝尋就是不小心受了魔氣的蠱惑。
不過好在,他自省很快。
發覺自己不對勁,便果斷進宮來找她。
唐時錦已經為他清除了身上的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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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尋這才感覺,仿佛無形中,卸下了一層枷鎖。
“我得回家找令儀說清楚。”謝尋起身,著急回家,“謝尋告退。”
唐時錦頷首。
“等等。”
唐逆叫住他。
正兒八經的對謝尋行個禮,“姐夫,抱歉,剛才是我聲音大了些。”
謝尋:……
唐時錦噗嗤一笑。
謝尋拍了拍唐逆的肩膀,“都是為了你大姐,我明白,不怪你。”
被小舅子責問兩句。
他能說什麼嗎?
就,聽著唄。
“你來找我什麼事?”
謝尋走後,唐時錦又問唐逆。
她盯著唐逆的眉眼,若有所思。
其實唐逆今天來,不是因謝尋,而是因自己。
他不是來告大姐夫的狀。
“阿姐,我來求張符,我覺得我見鬼。”唐逆直說。
唐時錦挑眉,“見鬼了?怎麼說?”
唐逆麵色凝重,“我最近總是能看到一個鬼影,提著一盞燈,像是在……找人?”
唐時錦淡定的看著他,“你看清它的樣子了嗎?”
唐逆搖頭。
每回都隻是一閃而過。
並未看清。
“你跟我來。”
唐時錦忽然起身。
唐逆跟上。
去了禦書房。
“娘娘怎麼來了?”內侍監見她是笑盈盈的。
“君上在麼?”唐時錦看了眼裡麵。
“在呢。”內侍監笑的兩個眼睛眯成一條線,“小唐大人也來了。”
唐逆微微頷首。
唐時錦走了進去。
唐逆沒動。
她回頭,“跟上。”
唐逆這才入內。
即便是姐弟,也不可不講規矩。
禦書房不得召見,即便是首輔,也不得入內。
“阿錦怎麼來了?可是想朕了。”蕭宴一見她,便放下手邊事。
眉眼繾綣都是她。
唐時錦心裡甜滋滋的,但在唐逆麵前,還是注意點形象,她輕咳一聲,“我來找點事。”
君上挑眉,好笑道,“皇後想找何事?”
唐時錦便上去他案前,翻看桌上擺著的折子。
內侍監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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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折子,皇後想看就看。
君上隻會縱著皇後。
唐時錦翻了又翻,折子很多,每次都會有很多折子遞上來。
能上到蕭宴麵前的,都不是什麼小事。
蕭宴問她,“阿錦想找什麼,朕替你找。”
“找到了。”
唐時錦翻出一本折子,攤開給蕭宴看了眼。
蕭宴挑眉,睨了眼唐逆,“阿錦的意思,是讓他去?”
唐時錦頷首,“可以嗎?”
決策上的事,還是得阿宴做主。
君上和阿姐,打什麼啞謎呢?
唐逆默不作聲的掃了眼。
“既是阿錦的意思,朕應了。”蕭宴擺手。
內侍監當即心領神會,將折子遞給了唐逆。
唐逆一看,“定州?祭祀山神?”
折子是定州的地方官送上來的,疑似定州有人用豆蔻少女祭祀山神。
原本是請朝廷派遣刑部協理調查。
交給大理寺,也沒什麼不妥。
故而唐時錦提及,蕭宴就允了。
“此事交由你去協助定州知府徹查。”蕭宴道。
唐逆領命,“臣遵旨。”
出了禦書房,唐逆便問,“阿姐讓我去定州,就能擺脫那鬼影嗎。”
唐時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隻說,“差不多吧。”
唐逆點頭,“臣弟知道了,臣弟告退。”
唐時錦望著他的背影,微歎,“我也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機緣。”
此去定州,便是他的機緣。
唐時錦正打算回宮,忽然瞧見一個宮人,行色匆匆的進了禦書房。
沒過一會兒,宮人有行色匆匆的從禦書房出來,往宮門口去。
唐時錦直覺,有事。
“娘娘,您果真料事如神,宮人帶了個女子進宮,已經去了禦書房見君上!”
唐時錦先回宮了,讓流珠去打探一下。
“女子,什麼女子。”唐時錦也不急,慢慢問。
“奴婢不知,好像是個尋常女子,沒什麼特彆的。”流珠狐疑的說。
皇後娘娘要打聽消息,禦書房內外伺候的宮人,那還不是知無不言。
什麼都跟流珠說了。
不過,那名女子,好像沒什麼特殊的。
不僅不特殊,還很普通的樣子。
禦書房。
女子行跪拜大禮,頭礙著地麵,似是不敢抬頭看君上。
蕭宴手中,摩擦著一塊鏤空玉佩,玉佩的雕花很精致,光線透過玉佩,在桌案上呈現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