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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抿唇,“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臉色沉下來,嚴肅道,“青言,我希望你彆開這樣的玩笑。”
青言歎氣,“我沒有開玩笑,綿綿,謝恒他死了……”
“死了?”
驟然間,木棉心口像是撕開了一道豁口,“不可能,我不信,謝恒修為不弱,他怎麼可能會死?”
她緊盯著青言的眼睛。
希望她隻是在開她玩笑。
青言無奈,“是真的,謝恒被魔君打傷,已經……”
話沒說完,木棉一轉身,人就不見了。
她不信。
她要親眼去看!
青言扯了扯嘴角,苦笑道,“綿綿真的對謝恒動心了,她忘了自己是陰司了,不能對活人動情。”
“青弦,我是怕你沒有善終啊。”
謝恒就算現在不死,將來也總有一死。
木棉陷得越深,將來麵臨生離死彆,她又該如何?
哦,不用等將來了。
謝恒現在就是個死人了。
生死彆離。
綿綿,青弦,該放手時你可要學會放手啊!
青言聳肩,自言自語的嗤笑一聲,“我說在冥府團聚,也沒錯啊。”
木棉回到家裡,屋子裡圍滿了人。
大家看到她,都有口難言的樣子。
“謝恒呢?”木棉心口一沉。
謝家人讓開位置,木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謝恒,雙目緊閉,好似睡著了。
“謝恒?”她心沉到了穀底,卻又好似懸到了嗓子眼。
謝恒,醒過來……
“娘,爹他死了嗎?”謝居安很傷心卻又很平靜的問她。
木棉抱了抱兒子,“你爹不會死的。”
她看向沉睡的謝恒。
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謝恒就算死了,她也要去冥府把人奪回來!
“綿綿,大夫馬上就來了,你要振作些。”唐令儀從旁安撫道。
“我沒事。”木棉很平靜的說。
謝恒麵色紅潤,並無死氣。
木棉伸手摸了把,在謝恒身上察覺到了一縷仙力。
有人用仙力護住了他的肉身。
否則血液涼下去,人就真死了。
謝恒現在更像是個活死人。
有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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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臟六腑已經受損了。
“是誰傷了他?”木棉問了聲。
謝尋自責道,“是魔物,我們去救孩子時,遇到了魔物。”
該死的魔族!
木棉眼底透著冷光。
很快,大夫來看診。
木棉牽著謝居安,退到一旁,給大夫騰地兒。
大夫把脈之後,卻是連連搖頭,“如此重傷,神仙難救,老夫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
大夫想說,讓她們早點準備後事。
此時,謝恒神思清明,隻不過,他醒不過來。
而且,他的魂魄,被禁錮住了。
難道是築魂丹,不僅可以護住魂魄,還會禁錮魂魄?
“謝恒沒死。”木棉很堅定的說。
隻是,控製不住的紅了眼眶。
“有一物,或可救謝恒。”謝尋突然道。
“是什麼?”木棉忙不迭的問。
“仙族神木。”
謝尋聽到小太子和那位仙人的對話,仙人說,神木可以重塑軀體。
木棉眼神一閃,“神木……”
她聽過。
但從未見過。
據說神木長在昆侖仙山上,有仙族看守。
便是仙族人,也難求一截神木。
可,木棉知道,她沒有選擇。
為了救謝恒,莫說昆侖山,就是鳳族,她也得闖一闖。
“我去取神木!”
謝尋皺眉,“傳說中昆侖仙山是仙境,你如何去?”
“我自有辦法。”木棉不想暴露身份,卻也不想解釋過多。
說著,她交代謝居安道,“居安,我回來前,你守著你爹,能做到吧?”
“娘,你會回來的,對嗎?”謝居安雖然年紀小。
但他心性不小。
並且他很聰明。
謝居安預感到,娘此去會很危險。
他擔心,心底感到害怕。
木棉保證,“娘會回來的。”
“我和爹都會等著娘的。”謝居安含淚道。
木棉欣慰的笑了笑。
然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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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碰到了唐時錦母子。
“對不起。”小太子見到木棉,便道歉。
木棉頓了頓,“不是太子的錯,太子不必自責。”
“你要去哪?”唐時錦問她。
“去昆侖。”木棉說。
唐時錦當即明白,“去取神木?”
木棉點頭。
唐時錦看了眼屋內的人,她眸色幽深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崽崽,你去陪陪謝居安。”
小太子走了。
涼亭裡。
唐時錦看著她說,“你是陰司,你知道冥府的人,是不能入仙族的。”
“我知道。”木棉很鎮定道,“但我必須去,謝恒還有救。”
“謝恒是我徒弟,他有這一劫,與崽崽脫不了乾係,我不會坐視不管。”唐時錦勾唇,“本來想自己去的,既然你想去,那便是你們夫妻的緣法,這個送給你。”
說罷,她攤開手,掌心赫然多了個鳳羽。
那鳳羽,赤色鎏金,煞是好看。
“這是……”木棉眼神微閃。
“這是鳳族的羽翼,你帶在身上,入了仙族,你的陰體便不會受影響,遇到危機,興許它還能替你擋一擋。”
唐時錦說道。
木棉並未拒絕唐時錦的好意。
她收下羽翼道,“謝恒有你這個師父,很幸運。”
“我有他這個徒弟也不賴。”唐時錦勾唇一笑,“謝恒的肉身你不用擔心,有鳳帝的仙力為他續命,暫時不會有事。”
“多謝。”說完,木棉拿著鳳羽,就走了。
唐時錦掐指一算,她的徒弟,能長命百歲。
綿綿此去,算是徹底結下了與謝恒的姻緣。
即便他日各歸其位,謝恒隻怕也不會放手。
陰司與道士。
是孽緣還是福緣,全看她們的造化了。
轉身時,唐時錦餘光瞥向兩個人影,她腳步微頓,然後當做沒看到的走了。
竹林旁,謝母掙開謝父的手,“你捂我嘴做什麼,剛剛皇後那話,你聽見沒?”
謝父不語。
謝母臉色不太好,“你也聽見了對吧!皇後那意思,是說……木棉不是人?”
“彆胡說!”謝父指責,“你一天到晚的就會瞎想!”
“我沒聾,也沒瞎!彆以為你裝聾作啞就行了!謝恒娶回來的,可能不是人啊,我們都被騙了!”
說完,她還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謝恒房間的方向,怕被人聽見。
謝母滿臉憂慮,“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家裡朝夕共處的兒媳婦,竟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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