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時錦抬手一抓,便將陰魂抓在手裡,她從隨身小布袋裡,摸出一盞燈籠。啪嗒打了個響指。燈籠亮了。唐時錦隨手將陰魂甩在了燈籠上,“你就在上麵呆著,我送你去我二哥家,不過你隻能掛在門口,那裡有鎮宅仙,你不能進去。”忙活一晚上,等唐時錦回宮時,已過子時,宮門早已下鑰。不想興師動眾,於是唐時錦便用了瞬移符,直接回了寢宮。她剛出現,蕭宴旁邊的燭火就晃動了一下,他抬眸,“皇後再不回來,朕就要獨守空房了。”唐時錦嘴角抽抽,“你怎麼還沒睡”“折子沒批完。”其實是等你。唐時錦笑說,“折子可以明天再批,君上不可趁著年輕,肆意揮霍身體,晚睡熬夜對龍體不好,早點睡吧”蕭宴撐著頭,“與皇後同塌,朕很難早睡。”唐時錦:……她不想秒懂。本欲靠近蕭宴的腳步瞬間轉了個彎,往床榻走去,“君上隨意,我睡了!”蕭宴輕笑,扔下折子,往寢殿而去,唐時錦正在解衣裳。很晚了,她就沒叫流珠來伺候。不妨,從背後伸出一雙手,摟著她的細腰,“朕替皇後寬衣。”唐時錦乾脆由他服侍。寬衣解帶之後,唐時錦就要爬上床,被君上一把撈了回來,雙手禁錮她的腰身,“禮尚往來,皇後不替朕寬衣”“哎。”唐時錦看著他完美到不可挑剔的俊臉,好沒氣的戳了戳他的胸口,“這也就是我,換個人都扛不住你造。”蕭宴捉了她的手,低低笑著,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邊,“那便辛苦皇後了。”唐時錦感覺耳朵往下,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她也懶得對抗自己的本心了,乾脆抬手,摟著帝王的脖頸,“抱我上床。”蕭宴眸光幽深,仿佛深淵凝視著她,要拉她下沉,“遵旨。”帝王將她抱了起來。帝王的恩寵,帶她登上人間極樂。次日,君上又早早的去上朝,迷迷糊糊的,有個東西在臉上蹭。唐時錦睜開眼,紙人糊在她臉上,“主銀主銀,早安吻,你醒啦!”唐時錦無奈,兩指夾住薄薄的紙片小人,將它從嘴上扒拉開,“探到了”“嗯嗯!”“人在哪”唐時錦彈起來,小紙人嘟囔,“修羅現在跟你二哥哥在一起呢。”我二哥唐時錦眯起眸子,“流珠,給我更衣!”流珠跑進來,“娘娘醒了不多睡會麼。”“不睡了,快給我更衣。”唐時錦皺著眉頭。“是。”彼時,唐二郎正在禦史台,與人起了衝突。起因是有其他禦史,對君上的行為不滿,覺得應該勸諫君上,要以國事為重,不可三天兩頭,帶著皇後離宮,四處遊曆!君王就應該坐鎮朝堂。幾位禦史話裡話外那意思,都是對皇後的不滿。認為是皇後蠱惑了君上。但君上偏寵皇後,禦史也不敢明著彈劾皇後。故而說話難免酸言酸語。話中多有諷刺皇後之語。於公於私,唐二郎自然都是偏袒自己妹妹和妹夫的。“君上離宮,亦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並非出於私心,說君上四處遊曆,此言不妥吧”唐二郎持反對意見。於是禦史台分為了兩撥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兩方爭論中,對方言辭越發難聽,“唐二郎,我們知道你妹妹是皇後,可禦史的職責就是諫君!君上登基已有一載,皇後卻獨占君上,致君上不納後宮,可皇後自己獨占聖寵,也沒見她孕育出皇嗣,此為善妒,唐二郎你作為兄長,不思勸誡皇後,卻還覺得她沒錯”“你這分明是私心過甚,是非不明!”唐二郎是謙謙君子,輕易不動怒,可這次,他著實有些惱了,“不納後宮是君上的旨意,關皇後什麼事。”“身為皇後,就該大度,有母儀天下之風範,該勸著君上,充盈後宮,延續子嗣,這才是保江山社稷穩固之根源!”禦史義正言辭。皇後獨寵,誰人不眼紅“帝後大婚不過一年,你們怎知皇後不會有子嗣!”唐二郎真生氣了。縱然禦史們大義凜然,說的大道理沒毛病,但他聽不得他們拿著子嗣當幌子,編排他妹妹。“君上日日留宿皇後寢宮,要能懷早就懷上了吧”有人冷哼,“隻怕是皇後不能生吧”唐二郎臉色一沉,“住口!不許你等如此議論皇後!”“我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唐二郎你仗著是君上的大舅哥,混在我們禦史台作威作福,真不怕我們去君上麵前彈劾你麼!”禦史台從來就沒有彈劾過自己人的。唐二郎自認,從來以禮待人。竟不知,他們這麼排擠自己吵著吵著,不知是誰先動起手來,唐二郎胳膊被人拽住,他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一推,砰的一聲,有人摔在地上。“衛大人沒事吧”衛禦史倒地不起,同僚們探其鼻息,瞬間大驚失色,“壞了,衛大人沒氣兒了,唐二郎,你,你殺了人,衛禦史死了!”唐二郎懵了。他,殺人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隻是推了一下而已,同僚們都扯著他,他分不清自己推了誰。禦史台死了人,事情很快就鬨到了京兆府。禦史們義憤填膺,揚言要唐二郎償命。府尹大人很是為難。這一個個的,都比他官大,被禦史大人們指認的凶犯唐二郎,那更是皇後的兄長。他是有幾個腦袋,敢審判皇後的親哥。“羅大人,你還在猶豫什麼還不速速審判!怎麼,難道你身為京兆府尹,京城的父母官,想要暴斃殺人凶犯不成!”禦史們威逼羅大人,“當心我們進宮彈劾你!”羅大人苦著臉。禦史是最難纏的。動不動就來個彈劾撞柱的。朝中大臣都不想惹禦史,何況羅大人隻是個小小的府尹。“諸位大人,你們說唐玉延殺了人,可有憑證啊”羅大人汗顏。此事,得儘快通知皇後啊。........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