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怎麼了”羅大人似乎覺得文相不對勁,“莫不是咬到了舌頭”文相豎起脖子,“胡說!”羅大人一怔。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過激,文相緩了口氣,“羅大人,夜深了,你帶人回去吧,今晚辛苦了,羅大人儘職儘責,我會同君上說的。”“下官明白,那就謝過丞相了。”羅大人領著師爺回去。“孩她娘,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抱著孩子站在外頭乾什麼,孩子這麼小,萬一著涼了可怎麼好,你怎麼這麼不會看孩子!”唐時錦等人離開後。婦人的丈夫總算揉著眼睛醒了過來。出來看了眼。他困倦的打哈欠,嘴上卻在怪婦人不會看孩子。自從有了孩子,她就沒睡過一個整覺。剛打了個盹,孩子還差點叫妖物擄走,丈夫卻在責怪她沒看好孩子。難道她不害怕,不心慌嗎想起唐時錦說的,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憑什麼她一個人徹夜的熬,孩子爹卻可以睡大覺她心裡不禁委屈又氣憤。婦人冷嗬一聲,“既然我不會看孩子,以後我們就輪流來照顧小寶,我一夜,你一夜,這樣才公平,小寶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做什麼你就不用帶孩子”丈夫那點睡意立馬驚醒了,“孩他娘,你說什麼瘋話呢,哪有男人帶孩子的!相夫教子那是女人的本分,你讓我帶孩子,我哪會啊。”“不會你不能學麼,誰也不是天生就會!”婦人抱著孩子進屋,“憑什麼我日日不敢合眼,你卻日日睡得舒坦,還要反過來怪我不會看孩子。”丈夫滿臉不高興,“你發什麼瘋呢誰不讓你睡了孩子睡了你也睡不就是了。”“哼,說的輕巧,孩子睡了你也睡,那你來帶一夜試試!”婦人沒再慣著他,“也不必跟我說什麼相夫教子,你也不是什麼世家大族,既然給不了我奴仆成群的日子,就不要給我那些世家大族的規矩,我跟著你吃苦,也要吃的值!”“你,你……”丈夫覺得她無理取鬨,“你不可理喻!”丈夫跟進屋,就要拉著婦人理論,不想,一貫順從的婦人此時卻十分硬氣的凝視著他。這一對視。反倒叫丈夫泄了三分氣。“這是皇後娘娘的旨意,你敢不從”婦人聲音嚴厲起來。丈夫懵逼了,“什麼皇後娘娘你瘋了吧!”“小寶剛剛差點就叫人擄了去,你呢你卻在蒙頭睡大覺!幸好是皇後娘娘及時救下小寶,否則,你就等著絕後吧!”丈夫渾身一震。還有這事兒一抬頭。這才發現,他家屋頂被掀了漏了一大個洞!瓦片碎了一地。“這這這……怎麼搞成這樣!難道真有賊人來偷小寶”丈夫心痛啊。修補這個大洞,要花多少銀子啊!婦人將熟睡的嬰孩放在床上,底氣十足,“皇後娘娘說了,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孩子爹理應替我分擔!你如果不聽,就是違抗皇後娘娘的旨意,等著官府來抓你吧!”“你,你……這這……”丈夫目瞪口呆。這婆娘確定不是在說瘋話嗎!皇後居然會說這種荒謬的話“君上好像還沒有皇後吧,你……”等等,君上雖然沒立皇後,但是內定了皇後啊!據說君上沒登基之前,就定下了!聽說未來皇後做過道姑,懂道法……“你敢質疑皇後娘娘!”丈夫:……這婆娘,吃錯藥了三更半夜的怎麼這麼嚇人呢丈夫不敢再惹她。後半夜,他老實守著婆娘和孩子,婦人總算合眼,睡上一覺。……“九龍山,這是九龍山啊。”追蹤到一座山下,文相大為吃驚。“這山有什麼不一樣”嘴上這麼問,但唐時錦的眼神卻很不一樣。隻見山中,雲霧繚繞,看著很仙,其實霧氣中透著一股妖異。“唐姑娘不知道”文相解釋,“餘太妃和先帝的七公主住在九龍山的行宮之中。”餘太妃七公主想起來了。餘妃和蕭落嘛。也算熟人了。“先帝的妃嬪不多,先皇後被廢,患了瘋病,幽禁冷宮,餘妃生育了七公主,君上便恩赦她們母女住在行宮,貴妃……現在應該稱姚太妃,則出宮住在祁王府,與祁王同住。”文相捋著胡須說道。君上對先帝的嬪妃,還是厚待的。唐時錦從布袋中摸出兩張符,夾在指尖,“這是辟邪符,你們兩個帶在身上,我瞧著這山裡有不同尋常的氣息。”見識了唐時錦打跑蛇精,文相再不敢質疑唐時錦的道法不靠譜了。他小心翼翼的把符揣在懷兜裡,順口問了嘴,“什麼氣息。”唐時錦凝望著山中騰起的雲霧,“妖氣。”文相:“!”他眼皮狠狠跳了跳。那大蛇,還真成妖物了!他摸著胸口的符,“山中當真有妖物”“不確定。”“若是遇到妖物,這符籙能……擋得住麼”唐時錦瞥一眼,“質疑我”“不敢……”文相訕訕。“把符還回來。”“……”都說文相是最像姚太傅的學生,遇事沉穩,處事嚴謹。愣是在唐時錦麵前沒了話說。“丞相大人質疑誰都不要質疑咱們皇後娘娘!”高楓非常得意的說。你可以質疑君上。但不能質疑未來皇後的能力!捉鬼畫符,就沒有唐時錦辦不到的。她給的符,高楓寶貝的不得了。文相立馬順坡下驢,“高侍衛說的是。”唐時錦哼的聲,轉看山道,“上去吧。”文相默默擦了把虛汗,跟了上去。他突然想到,行宮在這山間,山裡有妖物,那餘太妃和七公主……“唐時錦!”一道聲音,自妖霧中穿透出來。文相大驚。妖物來了“唐時錦。”聲音越來越近。文相抓緊了避邪符,在那身形穿出雲霧時,他搶先一步,擋在唐時錦身前。隨即,猛地將符籙砸了出去,“妖物受死!”........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