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黑無常像丟垃圾一樣,將它丟回冥河。“唐時錦!帝星未必隻他一人……咕嚕咕嚕……”沒撲騰兩下。就沉了下去。唐時錦揮揮手,“我走了。”黑白無常目送她。…“公主要回南楚”議政殿上。蕭宴召見了慶王妃。“是,我兒亡故,我要帶他回家,此處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慶王妃很直白的說。語氣帶怨,亦是毫不掩飾。“以什麼身份回去。”蕭宴平靜的看著她。慶王妃頓了頓,沒有猶豫,“以我南楚公主的身份。”“不再是慶王妃”蕭宴又問。“不錯,請君上允我與慶王和離!”她語氣堅定。擲地有聲!蕭宴如何聽不出,慶王妃對他,對朝廷的恨意。為絕後患,斬草除根才是他身為君上應該做的。可,慶王妃於阿錦有恩。若放她回南楚,隻怕戰火重燃,百姓遭殃。他是不會讓慶王妃帶著仇恨回到母國的。“為何不是慶王來與朕說。”蕭宴淡淡。“君上以為呢”慶王妃目光是冷的,嘴角帶著絲絲嘲弄,“王爺在君上麵上,向來是膽怯的。”言外之意,慶王不敢說。便由她來說。蕭宴神色淡淡,“公主與慶王乃先帝親自賜婚,意在兩國和睦,蕭凜之罪,朕並未累及慶王府,朕為了兩國百姓,也希望公主莫要因一己之私,連累南楚百姓,身受戰火。”他在威脅她。亦是警告。不要做破壞兩國和睦的事。否則戰火再起,遭殃的便是南楚百姓。鎮守西南邊境的,是黑甲軍。曾令南楚與北疆聞風喪膽的雄獅兵力。而黑甲軍的主帥,便是君上。慶王妃唇色微微發白,她死死咬著唇。“回去吧,蕭凜的罪,朕不牽累慶王府,便是償還了慶王府教養過阿錦的恩情,西北兵力,朕會派人接手。”蕭宴不再看她。此言,便是斷送了慶王回西北的路。往後,便隻能囚於京城!慶王妃是理智的,她能洞察局勢,眼前的局勢,她沒有說不的權利。“臣婦告退。”她安靜的離開。可不代表她會就此放棄……蕭宴回到寢宮,見唐時錦趴在桌上,撇嘴皺眉,好不可愛。“阿錦。”他頓時笑開,“忙完了餓不餓我陪你吃飯”唐時錦搖搖頭,“我不餓,你陪我說說話吧。”“好。”蕭宴陪她安靜的坐著,“阿錦去了冥府”“你怎麼知道”她詫異。蕭宴想了想,說,“阿錦每次入冥府,身上的氣息似乎都會有些不一樣。”“什麼不一樣”唐時錦看了看自己,她沒察覺有什麼不同的氣息,“難道是沾上了冥府的陰氣”蕭宴搖頭,“是神威之氣。”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氣息。既神秘,又閒散,還威嚴。唐時錦被他逗笑,順著他的話茬說,“還記得我說過,你是小仙君,也是小鳳凰嗎”蕭宴頷首。“那阿宴知道我是誰嗎”蕭宴早有猜測,他輕輕笑了笑,“阿錦能在冥府來去自如,想必與冥府關係匪淺。”唐時錦點頭。沒錯。“阿錦是冥帝”蕭宴大膽猜測。唐時錦笑笑,“不全是,我是……娘娘。”恢複前世記憶的事,唐時錦沒瞞他。蕭宴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眉眼帶笑,眸中是說不出的深情,“原來我的阿錦是幽冥之神啊。”唐時錦耳根有點癢癢的,蹭了蹭他的手背,“如今的冥帝是陰天子,他將冥府治理的很好,你的命格歸攏,帝星歸位,我好像沒什麼事可做了。”唐時錦突然有一丟丟惆悵。“誰說你無事可做。”蕭宴改為牽著她的手,“你要做我的皇後,與我並肩看天下安定,度歲月無憂。”唐時錦微微一怔,“君上原來也會說情話。”“隻想與你說。”他道。唐時錦:完全招架得住啊!好像喝了糖水,甜到心坎裡。唐時錦晃了晃腦子裡的甜水,“不對,還有件事。”“阿錦你說。”他寵溺的笑。“我去冥府見到了一個人。”蕭宴配合她,“嗯”“蕭景。”這個蕭宴倒是有點意外。他以為先帝與道尊做交易,魂魄會遭反噬,蕩然無存。隨即一想便明白,道尊死了,它的魂魄得以逃過一劫,入了冥府。“你知道它說什麼嗎”唐時錦輕聲嗤笑,“他想還魂,用你的秘密跟我交換。”“阿錦答應他了”蕭宴蹙眉。“怎麼可能!我讓黑白無常把它丟到冥河裡去了,沒有個三五百年,是遊不上來的。”唐時錦哼哼,隨後麵色又透出幾分凝重,“不過它說,並非它奪你命格,聽它那口氣,也不是蕭凜,畢竟你年幼時,蕭凜也隻是個奶娃娃,就算他再天賦異稟,也做不到在娘胎裡奪你命格,蕭景根本就不知道道尊就是蕭凜。”她哼笑。老皇帝活著的時候,被人耍的團團轉。死了還異想天開,想還魂。合該丟去冥河清醒清醒。唐時錦擔心,老皇帝背後還有她們不知道的高人“對了,有玉衡的行蹤嗎”唐時錦忽然又問。玉衡那反骨少年,也是個毒瘤!需儘早鏟除為好。“沒有。”蕭宴最近很忙。忙著登基,忙著朝政,又想陪阿錦。顧不上抓玉衡。且玉衡吃過兩次虧,這次藏的更緊。偌大一個京城,要藏個人,還真不好找。何況對方還懂道法。唐時錦突然就來了精神,“看來我還是有很多事做的,蕭凜死了,玉衡與他兄弟情深,肯定會做點什麼,做你皇後這個事往後壓壓,等我先除了那什麼神教,攢一筆大功德再說!”蕭宴擰眉,抓緊她的手指,“阿錦,彆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個事不行,婚期不能延後。”唐時錦撇嘴,“做了皇後,我得住在宮裡,不方便行動!”“你是皇後,可以隨時出宮,不會有人阻攔。”“是嗎”唐時錦怎麼這麼不信呢,“皇後不守在後宮,天天往宮外跑,不合規矩吧”........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