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窮鬼,當然沒有,所以你可以回去找太子,拿了銀子再來吧,我不急。”唐時錦說。左莽差點沒氣死。他窮,但不鬼!“一顆藥丸九萬兩,三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便是靈芝妙藥,也沒有賣這麼貴的!”左莽咬著牙說。唐時錦慢悠悠的喝茶,然後說,“過分嗎我的藥就值這個價,嫌貴可以不買,你們可以去買靈芝妙藥來治眼睛。”左莽:……好氣!氣的他想拔刀。但在將軍府門前,他還是有點理智的,“三小姐這般與殿下作對,對你又有何好處”“你話挺多啊。”唐時錦語氣淡淡,“鹹吃蘿卜淡操心,藥價以外的話題免談,我們不熟,我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左莽又是一噎。最後隻能怒衝衝的回去。毫無意外,被太子一頓怒斥。“唐時錦,竟敢如此算計本太子!”太子剛平息下去的怒火,頓時又燒了起來。隨之,眼睛又疼了。左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他也很難啊。一邊要承受太子的怒火,一邊要承受唐時錦的奚落。太子捂著眼睛,氣急敗壞的坐在矮榻上,忍了好半天問,“府中還有多少庫銀”他養兵馬傀儡都沒要這麼多銀子。九萬兩又九萬兩。唐時錦她是真敢開口啊!但奈何,她就是敢。而太子,亦不敢拿自己的眼睛做賭注。萬一真瞎了,豈不白瞎。一個瞎子,還怎麼指點江山所以,即便他心中怒火燎原,但他隻能忍下,忽然,他嗅到一股熟悉的幽蘭香,眯著眼睛依稀看到個模糊的黑影。“道尊!”太子突然就福至心靈,著急起身,左莽連忙扶著他,太子語氣頗有些急切的開口,“道尊,本太子眼疾犯了,道尊可有法子”這人神出鬼沒,若是他能治他的眼睛,他就可以省下那九萬兩。黑袍道尊依舊神秘,他的臉上像是多了一層雲霧,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容。“沒有。”他就兩個字,回給太子。太子期待的臉色一僵,“道尊的道法不弱於唐時錦,本太子的眼睛是被唐時錦的道法所傷,道尊怎會不能醫莫不是,道尊不想為本太子醫治”黑袍道尊仍然冷淡,“你要這麼覺得,我也沒辦法。”太子噎了一下。“那道尊來做什麼看本太子的笑話嗎!”太子怒道,“還是說,道尊的實力其實根本就敵不過唐時錦連本太子一個小小的眼疾都治不了”“太子要這麼想,本座也沒法子。”“……”太子心火燎原,一口老血差點就衝到了喉管,“你到底哪頭的!”“太子殿下莫不是以為,本座是你這頭的”太子麵色鐵青,“難道不是嗎。”黑袍道尊嗬笑一聲,“容本座提醒你一聲,你還沒坐上那張龍椅呢。”太子要被他噎出心梗來了。但他的符籙道法,都是道尊給他的。心理上,太子拿自己當道尊的主子,但實力上,道尊不將他放在眼裡!“道尊的攝魂符,連唐時錦都對付不了,難道本太子不該質疑道尊的實力嗎”太子咬著牙說。“太子,本座今日要教你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廢物,莫要覺得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廢物,唐時錦是有天分的人,假以時日,她的修為遠超於我也不無可能。”太子被嘲諷的臉都綠了。“你到底來乾什麼的!”太子忍無可忍,被唐時錦氣,又被這不知人鬼的道尊氣,太子眼睛越發疼了。“太子的眼睛是被冥火所傷,這世間的修道之人,能操控冥火的少之又少,本座是來提醒太子的,我若是你,就不會再去招惹唐時錦,太子要對付的,是蕭宴,而非一個女子。”黑袍道尊語氣嘲弄的說。“聽起來,道尊似乎很抬舉唐時錦,莫非道尊與她有什麼淵源”太子眯起本就看不清的眸子。試探的問。他總覺得,道尊對唐時錦的評價太高了些。這不是他的作風。甚至提到唐時錦,他的口吻明顯帶著某種嫻熟。“任何有實力的人,本座都不會吝嗇抬舉,就像本座抬舉蕭宴,他不愧是帝星,即便丟失了命格,卻依舊能闖出一片天來,反觀你們,與蕭宴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與泥之彆。”一再被貶低,太子眼都氣瞎了,他怒極反笑道,“道尊既如此看得起蕭宴,為何又要助父皇奪他命格,削弱他的實力”“本座抬舉蕭宴是一回事,奪他命格又是另外一回事。”黑袍道尊輕嗬,“太子該慶幸,本座幫的不是蕭宴,否則你連這個太子都坐不上。”太子咬緊牙關。他討厭極了這個狂妄自大的狂徒!但又無法辯駁,他說的皆是實話。警告完太子,黑袍道尊又說,“唐時錦已經畫出了七星方位圖,蕭宴大約已經預知了他的命格所在,太子有空在一個女人身上費心思,不如想想怎麼才能從日漸恢複的蕭宴手裡保住你的太子之位吧。”說完,他轉身消失不見。“太子的眼睛,本座能治,但本座不治,人總要受點教訓,才能記住教訓。”黑袍道尊走就走了,還要數落太子兩句。太子氣的呼吸都重了,同時又不免擔憂了起來。十九皇叔知道命格所在,又有唐時錦幫他,萬一……他真找回了全部的命格,他與父皇長久以來的籌謀不就都白費了嗎!可眼下,醫好眼睛要緊。太子正在氣頭上,突然又有宮人前來稟報,“奴婢見過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讓奴婢來告知殿下,貴妃娘娘今日在宮裡,尋了唐時錦為祁王醫腿,請太子殿下多加防備。”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太子怒不可遏,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唐,時,錦!”蕭祁若是痊愈了,他便又多了一個勁敵。好不容易才廢了蕭祁的腿,唐時錦又來跟他作對!道尊說話跟放屁一樣,是他招惹唐時錦嗎,分明是唐時錦總跟他過不去!蕭宴要除,唐時錦也不能留!........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