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恒一愣。“恒兒……”他聽到了母親的聲音。謝恒轉過頭,果真看到了母親,隻是,母親的臉色很白,身上還有個窟窿。“恒兒,娘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的孩子,你不要太善良。”一個母親對兒子最大的期許,就是希望他不要太善良。善良並不能保護好他。“娘!”謝恒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真的是你!”他伸出手,卻觸碰不到母親。他娘……早已經過世了。陰魂的魂體一點點消散,謝恒悲痛的大喊,“娘,你彆走!”他赫然意識到,剛剛白鶯要殺他,是母親救了他!…魏家將婚書送至白家,言明退婚一事,白家人還假惺惺的問魏將軍為何要退親!最後是在魏家的態度堅決下,才答應退了這門婚事。魏家人離開後,白父拿著那一紙婚書,歎了口氣,“可惜了魏將軍這個女婿。”“有什麼好可惜的,白鶯不是瞧不上那魏與澤麼,我看她能攀上什麼高枝兒!”身旁的繼室白夫人冷嗬道。三十好幾了還不嫁人,成天賴在家裡啃老,竟還瞧不上魏家若換做是她,魏家來說親,她便不該再挑剔,高高興興的嫁過去做將軍夫人才是正途!殊不知,當魏家人走出白家大門的那刻,白家就被包圍了。“大理寺辦案!白鶯殺人犯案,奉王爺令,白家上下一律收押候審!”唐逆帶著錦衣衛踏進白家。白父聽到聲音,走出來一看,錦衣衛可不好惹!他頓時賠笑著上前,“大人,為何帶人來我白家啊,我白家可都是本分人啊,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他甚至還給白夫人使眼色,意在讓她去拿些銀子來打發這些錦衣衛。唐逆冷冷的睨了眼他,“白鶯已經伏法,她乃掏心案真凶,白家可真是夠本分的,有什麼誤會,爾等跟我去大理寺說吧。”白父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大人,此事定是有誤會啊……”唐逆不再理他,擺手道,“給我搜!”錦衣衛魚貫而出,在白家搜查起來。“大人,有發現!”很快,張波就搜出一個陰邪的神像出來,“大人請看,這尊神像是不是很怪異”“收好,拿回去給我阿姐瞧瞧。”唐逆說道。“是…”張波忽然一皺眉,下一秒,‘啪嗒’一聲,神像掉在地上,碎裂了。“它咬我!”張波說。他指尖冒出一顆血珠,再看地上碎掉的神像,裡麵冒出一縷黑氣來。那縷黑氣直直的衝著唐逆和張波去了!兩人大驚,正要拔刀。卻不想,他們身上發出一道金光,將黑氣震了回去。黑氣立即轉換目標,朝其他錦衣衛竄去,同樣,他們身上都有金光,靠近不得。“是阿姐的護身符。”唐逆摸著胸口道。他一刀砍下,將地上的神像攔腰斬斷,隻見神像中流出黑色的汁水來,像血。黑氣不死心,還想撞唐逆,忽然一道金光打來,黑氣徹底被打散。“阿姐,你怎麼來了”唐逆看著出現在白家門口的人道。“來消除邪氣。”方才那黑氣,就是神像留下的一點邪氣。若不處理乾淨,它找到了新的棲身之所,就會卷土重來。然後,唐時錦又甩出一道冥火符,要將地上的神像燒乾淨。不想,唐逆將半截神像從火中挑了出來,唐時錦挑眉,他說,“阿姐,這是罪證,暫且燒不得。”“什麼罪證,那就是我女兒供奉的一尊神像罷了!”白父著急的辯解。唐逆刀尖指著他,“你家神像長這樣啊”“我家神像就是長這樣啊!”白父又怕又不甘心的說。唐逆一瞪眼,“全都給我帶走!”唐時錦噗嗤一笑,然後另外甩下一道鎮邪符,將沒燒完的半截神像封住,妖邪這種東西,最是容易死灰複燃,她叮囑唐逆,“務必要小心,上麵的符不能拿下來。”唐逆點頭,看著白家落網,心想,還是阿姐厲害。未來姐夫也厲害。這才幾日,就破獲了掏心案。一不小心聽到便宜弟弟心聲的唐時錦:……哪來的姐夫便宜弟弟帶著錦衣衛,將白家人都羈押走了。…魏家。氣氛壓抑又凝重。唐時錦一回來,就看到崇王一家上門做客,舅舅滿臉無奈。“不知魏將軍考慮的如何”崇王神色淡淡道。魏與澤斷然拒絕,“崇王的好意,魏某受之不起,王爺請回吧!”欣然郡主嘟囔一聲,“犟嘴的呆子。”魏與澤:……他隻當沒聽見。蕭世子嗬笑,“將軍,人生在世,隻求一個問心無愧,將軍不偷不搶,何必太過在意彆人的眼光”魏與澤沉默。他倒是不如蕭世子灑脫了。可,人言可畏,當真能不顧及嗎郡主尚且年輕,來日若是後悔,又該如何唐時錦悄悄扒在外麵聽牆角,崇王一家,這是上門來逼婚來了啊!“魏將軍幾番拒絕,難道是覺得欣然配不上你”崇王很公正的說,“如今你與白家的婚事已退,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人,雖說欣然不是什麼舉世無雙的大美人,但若魏將軍帶出去,想來也不會給你丟人的。”魏與澤:……他懷疑,這一家三口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崇王,我與你同輩,你要將女兒嫁給我,不怕被人笑話”魏與澤語氣嚴肅道。崇王似乎想了想,說,“那正好,能做魏將軍的老丈人,如此便和魏老將軍一個輩分。”超級加輩啊。魏與澤無言以對。他都有點想把老父親搬出來替他拒親。但一想,自己這麼大歲數了,還要勞動老父親來幫他打發一個小姑娘,麵子上實在過不去。說不準,第一個笑話他的,就是老父親!他又看向蕭世子,怎麼這父兄倆都縱容欣然郡主胡鬨呢蕭洵勾唇,“能做魏將軍的大舅哥,我這身份輩分一下子也上去了。”魏與澤:……他心底苦笑。如何是郡主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郡主。........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