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營是比刑部大牢還恐怖的地方,她不要去!進了京畿營的,就沒幾個能全須全尾的出來。她氣死了,也恨死了,皇叔為什麼要偏幫唐時錦唐時錦笑著從蕭宴身後站出來,對她說,“對你皇叔來說,我比你重要多了,他不會趕我走的。”畢竟小皇叔拿她當兄弟,她還能幫小皇叔找回命格,你能嗎可對嫣然郡主來說,唐時錦這話就是殺人誅心。是**裸的挑釁!這賤人,在她麵前顯擺皇叔對她另眼相待嗎蕭宴不露痕跡的勾了勾唇角,擺手道,“帶下去。”高楓領著玄影衛告退,嫣然郡主罵罵咧咧的被押走了。沒走兩步,高楓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回來了,他有些局促的走到唐時錦麵前。唐時錦瞥他一眼,“有事”“三小姐,上次說的符,可以再賣給我嗎”他是回來買符的。免得主子再因他而受傷。唐時錦微微挑了挑眉,拿出一張平安符,“好說,十兩銀子友情價,不打折。”“不用打折!”高楓立馬掏錢,“這是我這個月的月銀,三小姐請收下。”“你月錢還挺高,可見王爺對下屬很大方。”唐時錦收了銀子,把平安符塞給他。“王爺給屬下漲月錢了!”高楓揣著符,心想,這下他應該不會倒黴了吧蕭宴忽然抬眸,看向不遠處停的一輛馬車。唐時錦也注意到了,那馬車旁邊,站了個粉衣女子,正望著她,直到蕭宴看過去,她才收回目光,垂下眸子,似是對著蕭宴微微屈膝行禮,然後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隨後馬車默默離開。唐玉延卻麵色凝重,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句,“那是欣然郡主。”唐時錦蹙眉,怎麼又是位郡主。欣然郡主是崇王的女兒,恐怕跟嫣然郡主一樣,是來找三妹妹麻煩的。隻不過礙於十九王爺在,見著嫣然郡主敗下陣來,才訕訕離去。唐玉延抿唇道,“今日多謝王爺解圍,三妹妹,我們進去吧,出來許久免得叫阿娘和舅舅擔心。”蕭宴眸色幽深,唐玉延刻意橫在他跟阿錦之間,不叫他見阿錦。這個唐二郎,有些多餘。唐時錦也沒多想,隻對蕭宴點點頭,就把他晾在原地,跟唐玉延回去了。蕭宴有些哭笑不得,她方才說她比嫣然重要那話,他還以為她看出了他的心思,看來是他想多了。這小丫頭不通感情。說話也隨心所欲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會引發彆人內心起波瀾。蕭宴歎了口氣,要想這小丫頭明白他的心思,道阻且長啊。唐時錦回家就畫起了符,美滋滋的嘴角咧開了花。唐玉延問她為什麼這麼高興她說,“二哥,我最近會有些忙。”唐玉延沒懂。“忙著賺錢。”“……”他有些好笑,隨即又想到,他們如今住在外祖家,吃喝都是外祖家的,三妹妹都知道要賺錢,作為哥哥,他也不能落後。他要去當值,賺俸祿給阿娘,大姐,還有三妹妹花!唐玉延突然覺得,他那點俸祿,好像有點少了。十九王爺身邊的一個侍衛,都有十兩銀子的月錢,他在禮部任職,也得更加努力才行!於是唐二郎充滿鬥誌,“三妹妹,二哥也賺銀子去了!哥哥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唐時錦:咋突然就這麼勵誌了不過,她也會努力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的。晚飯後,唐時錦去了唐令儀屋裡。“大姐,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唐令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錦你看出來了”唐時錦點頭。在飯桌上,唐令儀就時不時的看她,顯然是有話想跟她說。“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想托我請你幫忙。”“什麼忙大姐直說無妨。”唐時錦爽快道。唐令儀便就說了,“是楊家姑娘,她與我自閨中交好,昨日她來尋我,聽聞你道法高,便想請你去楊家做一場法事,她似乎是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不乾淨的東西”這個她擅長啊。生意不斷,又有人要給她送小錢錢來了。唐令儀點頭,“小錦願意幫忙嗎若是不願意,我去回絕了她。”有錢哪有不賺的道理。唐時錦說,“可以幫,明日大姐將那位楊姑娘約出來,請她說一說具體情況。”“好,我明早便讓半夏去楊家送信約她。”姐妹倆說了兩句話,便各自洗洗睡了。臨睡前,唐時錦掐指一算,明日要見這位楊家姑娘,與她竟生了些因果。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唐令儀便來說,楊舒瀾同意見麵了,約她們辰時一刻在茶樓相見。簡單吃了些早膳,唐時錦便和唐令儀出門了。辰時一刻,到了楊舒瀾約定的茶樓。楊家姑娘定了個雅間,唐時錦她們到的時候,夥計便將她們引去了‘玉螺春’雅間。楊舒瀾就坐在雅間裡,雙手捧著一盞茶,眉眼間帶著幾分擔憂,眼睛裡藏著後怕,像是在喝杯茶水壓壓驚。“舒瀾。”唐令儀喊了聲,楊舒瀾聞聲看了過來,唐時錦看清了她的容貌。一張清麗的麵容,薄施粉黛,眼神瞧著有些憔悴,唇上也沒什麼血色。整個人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慌的發抖。“令儀,你來了!”楊舒瀾微顫的目光看向唐時錦,“這位便是你妹妹,唐三小姐吧”唐令儀點點頭,“小錦既答應幫你忙,你便與她說說,你遇到了什麼”楊舒瀾眼神又顫了顫。唐時錦安撫道,“楊小姐不必害怕,有什麼話,我們坐下慢慢說吧”她的聲音像是充滿了安全感,楊舒瀾一直緊繃著的心平靜了些,她點點頭,請了唐時錦姐妹倆落座。然後說,“我……我家有不乾淨的東西,我看到了,它……它想要我的命,三小姐,我聽說你會抓鬼,你…你能不能幫幫我”她說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顯然是嚇的不輕。唐時錦眸光直直的看著她,搖搖頭,“不是鬼。”楊舒瀾一愣,“不是鬼那是什麼”“是邪祟。”楊舒瀾隻覺得脊背一涼,在她的認知裡,邪祟和鬼無甚區彆!“你見到的邪祟,應該不是想殺你,我看你神魂不穩,是被那東西吸了壽元。”楊舒瀾臉色一白。唐時錦又看了眼她袖口,“你身上有我的氣息,是我的符吧”........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