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正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了,隻能悻悻地說一句,“好吧,我知道了。”
隨後就離開了直播間。
尤正離開之後,李杭沒有馬上繼續下一個連麥。
而是看了眼彈幕。
果然,不出李杭所料,彈幕上已經有兩撥人吵起來了,一撥是罵小花的,一撥是罵小明的。
還有一些人是純看熱鬨的,巴不得那兩撥人趕緊打起來。
李杭溫馨提醒了一句,“吵架的時候注意文明用語,不然你們的賬號可能就危了。”
然後也沒再管這戰火紛飛的彈幕,開始了下一個連麥。
一個ID叫“白霜”的女生的聲音在直播間裡響起。
“你好,李律,我想谘詢的是關於我朋友的事。”白霜說。
李杭點點頭,“你說說是什麼事。”
白霜說道,“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們高中同學舉辦了一場同學聚會,地點是定在了一個很有錢的同學的家裡。”
李杭插嘴道,“有多有錢啊,你展開講一講。”
白霜琢磨了一會兒,說,“就這麼說吧,他就是挑了一棟他不常住的彆墅,讓傭人去打掃了,然後給我們班同學當聚會的場地,還包接送。”
李杭:“……”早知道不問了。
【什麼叫不常住的彆墅?好小眾的語言】
【我連一輛不常騎的自行車都沒有】
【李律彆問了,我屍體有點不舒服了】
【有錢人的世界果然難以想象】
【這麼有錢的人肯定讀的是貴族中學吧,肯定整個班的人都不窮啊】
【我這輩子沒錢就算了,能不能讓我有一個這麼有錢的同學?】
……
李杭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們是剛剛高中畢業,還是已經大學畢業,進入社會了?”
“我都工作兩年多了。不過我們高中同學關係好,所以高中畢業以後也是隔一兩年都會聚一次。”白霜回答道。
“你接著說,然後呢?”李杭說。
白霜接著往下說道,“然後聚會結束之後,我們有些人家離得比較遠的,或者是不想回家的,就住在彆墅裡了。”
“大概有十幾個人當晚是直接住下的。第二天所有人就各自回家了。”
“然後就有個人,就叫她佩佩吧。小A說她在聚會上丟了東西,她在群裡問了一圈,沒有人知道她的東西掉哪裡了,她就報警了。”
“丟了什麼東西?”李杭問。
“她的包不見了,她自己說她包裡還有一條很貴重的項鏈,據說是限量版的,價值不菲。”白霜說。
“後來警.察在我朋友的車裡找到了佩佩的包,但是裡麵沒有那條項鏈。”
“現在我朋友被傳訊了,我擔心她會有事,所以我就來谘詢一下。”
李杭想了想,問,“你們有人看到那個佩佩戴過那條項鏈嗎?”
白霜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有,我們都看到了。”
“因為我們聚會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她還特地炫耀了一下她那條項鏈,說價值好幾萬什麼的。所以大家都有印象。”
李杭確認道,“項鏈是真的價值好幾萬嗎?”
白霜歎了口氣說,“不知道。我們也沒有細看,就是匆匆看了一眼。”
“因為她當時說,不想在吃飯的時候弄臟,就摘下來放進了包裡,好多人都看到了,警.察詢問的時候,很多人都反映了這個情況。”
“所以後來警.察在我朋友車裡找到包,又沒有找到那條項鏈。才懷疑是我朋友把包裡的項鏈拿走了。”
李杭覺得奇怪,問道,“那她的包後來是怎麼到你朋友車裡的呢?你朋友完全不知道嗎?”
白霜焦急地說,“她完全不知道呀,那個包是在車後座的座椅底下被找到的。”
“我們也是一頭霧水。”白霜又歎了口氣,“警.察來的時候,我朋友也犯懵,完全沒想到佩佩說丟了的包居然在自己車後座的座椅底下。”
“你朋友是參加是把車開去聚會地點了是吧?”李杭又追問道。
“是的。但是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很多人來來回回地走動,包可能是在混亂中被帶到了我朋友的車裡。”
“但我覺得,更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的,想陷害我朋友。”白霜說。
“彆墅裡沒有監控嗎?”李杭又問道。
白霜說,“沒有。”
李杭問白霜,“那你怎麼看呢,你覺得這個包一定不可能是你朋友偷的嗎?”
白霜趕緊說道,“我覺得不可能啊。我們幾個關係好的同學都站出來為我的朋友說話,說她不是那種人。”
“而且我朋友雖然不是有錢到有閒置大彆墅的地步,但是她也不是差錢的人。”
“她自己開的車都百來萬呢,偷個幾萬塊的項鏈,我覺得沒那個必要,而且那項鏈就算真有那麼貴,也不好看啊。”
“而且,佩佩的家庭情況我們都很清楚,她上學的時候就沒什麼錢,有時候放學一起去吃飯,都是我們幾個輪流請客,也沒讓她出過錢。”白霜說。
李杭又說,“那沒準人家工作了以後賺大錢了,說不定她有什麼來錢特彆快的路子。”
白霜否認道,“應該沒有。否則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早就廣而告之了呀。”
對於白霜的這番描述。
直播間裡的偵探們對此意見不一。
【這個佩佩,炫耀項鏈的方式也太刻意了,感覺是早就想好了要栽贓陷害彆人】
【是啊,而且警.方是怎麼那麼快鎖定到包的位置的?難保不是佩佩自己說的】
【但是包都在車裡被發現了,人贓並獲,還怎麼抵賴。】
【雖然說她很信任她朋友,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說開著百萬豪車的人就一定不會偷東西呢?說不定就是見不得彆人過得好,所以就要把彆人的項鏈偷走】
【是啊,不是還有一種病叫偷竊癖嗎?並不是有錢的就一定不會偷東西】
【如果真有偷竊癖,那她周圍的人應該經常丟東西吧……】
……
白霜也在一邊看著直播間裡的彈幕,她有些著急地說,“我朋友不可能有什麼偷竊癖,我跟她認識十幾年了。”
李杭安慰道,“我覺得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要定罪,也要有完整的證據鏈,不是包在你朋友車上,包裡沒有項鏈,就一定是你朋友偷的。”
“比方說,如果你朋友真的沒有偷,那個包上可能就不會有她的指紋。”
“還有那個佩佩說她項鏈價值幾萬,也不是她說了就算的,她自己得提供購買記錄,如果不是買的,也要證明這條項鏈的來源和價值。”
“否則誰知道是不是兩元店買來的,是吧?”
“如果佩佩自己證明不了項鏈的價值,同時,在你朋友那也找不到這條項鏈,那就沒法證明她偷了佩佩的項鏈。”
聽完了李杭的話,白霜的心情明顯輕鬆了不少。
“謝謝李律,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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