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昌眉頭微顫,身為神武宮上一任宮主,天階段強者,第一次被小年輕這麼嗆。
話中意思,有事就說,沒事就走,完全一點麵子不給。
霍詩韻和葉瀾霜了解他的性格,可是總感覺今天比以往更強勢。
“嗬嗬,老家夥,翼天性格爽朗,有什麼事彆藏著掖著。”霍老家主打圓場道:“吳老頭確實有事相求。”
林天一依然麵無表情:“說說。”
對這兩老家夥,林天一照樣沒有好感。
吳老家夥話說得好聽,可又做出什麼彌補之事?
責怪自己徒弟,不如當麵跟自己師父講清楚。
兩位老家夥確實念及一些舊情,但同時也沒有把他們師徒放在眼裡,不過覺得對林德忠有些愧疚罷了。
倘若二人第一時間去靈煞找林德忠說清,三人之間關係不會惡化。
終歸到底,依然是放不下身段,認為林德忠與他們不在一個階段上。
吳永昌笑了笑,事關自己身體,也沒有過多計較:“因老夫使用的武器緣故,右臂多年來一直有損傷。近些年來,更是時常麻木疼痛。”
他的問題不像霍老家主嚴重,自己也能忍住。
不過正常情況下無事,可在同階對戰中極為致命。
林天一來到吳永昌身前,把手放在他臂膀上。
隨著陰力入體,很快了解了病因。
“長年使用重器,導致經脈骨骼受損。”
林天一說道。
“是。”吳永昌點頭道:“翼天先生有辦法治療嗎?”
“我沒有。”林天一搖了搖頭:“不過可以問問師父,看他老人家是否知道解決辦法。”
“麻煩翼天先生了!”吳永昌心中一喜:“隻要翼天先生能治愈老夫傷勢,任何要求都可以答應你。”
“吳老先生先彆激動,看師父有沒有辦法。”
林天一說罷拿出手機往外走去。
【師父,神武宮老東西右臂有傷,治不治?】
發出一條信息後,林天一坐在石凳上玩起了手機。
沒有撥打電話,是擔心兩老家夥聽到。
“依老夫所見,這小家夥必然是某個大隱之族後輩。”
先前林天一那有恃無恐的模樣,一般人裝不出來。
“還用你這老家夥說?”
霍老家主望了林天一一眼:“碾壓醫術界七位大佬,又拒絕天醫門邀請,即便如此天醫門長老依然給了他長老令。”
“在這個年紀實力也不弱於詩韻瀾霜,這等驚才絕豔之人,要說沒有勢力培養老夫絕對不信。”
吳永昌看向葉瀾霜,對自己這位徒孫一直寵愛有加。
“怎麼了師爺?”
葉瀾霜疑問道。
吳永昌看了眼霍詩韻,又回頭看向她,笑嗬嗬道:“那小家夥身邊有不少美女圍繞,你們倆動作快點。”
“不管是誰先得到,總比讓給她人要好。”
葉瀾霜白皙的臉龐泛起一抹紅暈,狠狠瞪了眼自己這位師爺。
霍詩韻嬌嗔道:“吳爺,你怎麼也和爺爺一樣亂說。”
“嗬嗬。”吳永昌曉得:“眼神不會騙人。”
從二女看林天一的眼神,這倆老狐狸察覺到了異樣。
霍老家主有些不悅,自己剛說完讓孫女動作快點,緊接著這老家夥便橫插一腳。
他的用意霍老家主也明白,林天一待在霍家,那麼孫女幾率會更大。
而當麵說出這話,以霍詩韻和葉瀾霜的關係肯定要公平競爭。
若是林天一對霍詩韻不感興趣,後者甚至會幫助葉瀾霜追他。
霍老家主哼了一聲:“你這算盤打得,連那邊池子裡的王八都聽到了。”
“哈哈。”吳永昌大笑一聲,自知得了便宜沒有反駁。
“爺爺,退婚的時候我們就說過,婚姻由我們自己做主。”
葉瀾霜怕自己師爺又要訂婚,提前說出這句打消他的念頭。
她心裡對林天一確實有好感,大多是感激之情。
“對,兩位爺爺莫要操心了。”
霍詩韻附和道。
“如果你們不喜歡,那我們倆也不提了,捫心自問你們難道對他沒有好感?”
吳永昌問道。
兩女聞言一怔,要說沒有好感是假的。
起初,他們對林天一確實沒什麼感覺,也一度認為這小子狂妄自大。
後來在醫術大賽上,力壓醫界七位大佬,大展風采的一麵有多少女子能不動容?
經過與林天一的了解,二女發現不是他囂張,是他的性格如此。
外表看似冷漠,但內心極為善良。
之後鬼域發生的事情,證實了這一點。
那天晚上兩女在尋找林天一時,彼此心中湧現出了一種莫名情愫,這一點在傅雲逸林瀚塵他們這些年輕一輩身上從未出現過。
“林老家夥那徒弟不提了,這小家夥絕對有資格。”霍老家主說道:“在現有醫術界中,翼天足以稱得上蓋世無雙。”
“老夫體內的黑氣被他解決,困擾江彬震多年的境界停滯問題依然手到病除。”
“還有今日喻淩霄女兒喻婷,紊亂靈力被她壓製。”
“治療一人,興許是運氣後。能連續醫治我們三人,絕對在現有醫者中登頂。”
吳永昌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不僅醫術神通,年紀輕輕境界在你們年輕一輩中也排在前列。這等醫術和武者雙修,在修煉界中極為稀少。”
“在鬼域中先是救你二人,又在最後關鍵時刻以一人之力擋下那些炎人。”
“狹義善良,品行端正,這等天才絕豔同輩十分難遇。”
對於這極高評價,霍詩韻和葉瀾霜心裡同樣讚同。
這些天所作所為,她們全看在眼裡。
吳永昌語重心長道:“該行動時要行動,彆等到以後再追悔莫及。”
“嗬嗬。”霍老家主笑了一聲:“要說哪一點不足,就是翼天長相算不上帥氣。”
“爺爺,我們又不是靠著長相判彆一個人。”霍詩韻撇了下嘴:“再說了,翼天長得也很帥。”
霍老家主似笑非笑地看著孫女:“是嗎?”
霍詩韻見狀,反應過來是爺爺給自己挖的坑。
兩老兩少其樂融融時,林天一慢步走了回來。
林德忠剛才回了信息,【救!必須救!打臉就一起!】
“如何翼天?”
霍老家主笑著問道。
“師父說可以。”
林天一淡然說道。
這句話,聽得四人迷迷糊糊。
什麼叫師父說可以?
難道治療吳永昌要經過他師父同意?
也沒人多問,能治好便行。
不到十分鐘,吳永昌右臂內的經脈和骨髓修複完成。
對那些醫術大佬是問題,對白奶來說小意思。
吳永昌感受著麻木消失,大喜道:“多謝翼天先生!老夫...”
“不用客氣吳老先生,全是師父的功勞。”
林天一話中有話。
“敢問翼天先生師父何人?有機會老夫一定登門拜謝!”
吳永昌鄭重道。
“不久後吳老先生會知道的。”
林天一話題一轉:“我這人治療隻為報酬,吳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將神武宮陰物全部給我便是兩清。”
“那是一定,陰物馬上會送來。”
不等吳永昌繼續說下去,林天一說道:“霍老家主,林家不是有事相求,麻煩你通知他們一下叫人來接我。”
“把這些事做完,我也要備戰龍虎杯了。”
“好。”
“沒什麼事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後院。
兩老兩少,望著他的背影,總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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