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市古城七十二號門市,後院裡叫罵聲不斷。
隻見虎頭妖獸晃動著牛屁股,搖頭晃腦一副輕蔑的模樣挑釁著陳宏嶽。
這妖獸學聰明了,自己言語陳宏嶽聽不懂,但可以做出嘲諷的動作。
筋疲力儘的陳宏嶽坐在地上,又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看著虎頭妖獸的一係列譏諷動作,氣得潑婦罵街。
那三尾妖狐趴在一個搖椅上,鄙夷地望著這一人一獸。
秋月和許炎夏來到後院,被眼前這一幕驚住了。
“這是?”秋月疑惑道。
“這是陳宏嶽,那是新養的寵物。”
許炎夏鬱悶道:“天一哥,這新養的寵物怎麼還罵街?”
“老子他嗎是陳宏嶽,它是養的寵物!”
陳宏嶽立即站了起來,盯著許炎夏:“你小子眼睛有毛病是不是?!”
“不好意思大哥,剛才我沒看清你是個人。”許炎夏歉意道。
“你他嗎不是人,你全家不是人!”
陳宏嶽本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大哥,這你他嗎誰啊?能殺嗎?!”
“你說呢!”小玉抱著腦袋顯出身:“這是秋月的弟弟。”
陳宏嶽這才注意到一旁秋月。
見秋月那千嬌百媚的容顏以及風姿綽約的身段,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大哥他小舅子。”
“那算了,哥不跟你計較了。”
接著陳宏嶽咧嘴一笑:“嫂子好,我是大哥的小弟,陳宏嶽。”
聽到這個稱呼秋月臉頰微紅:“你好,秋月。”
“嫂子好名字。”陳宏嶽笑著問道:“大哥,這是大嫂還是小嫂?感覺像大嫂。”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林天一向著那虎頭妖獸一仰頭。
虎頭妖獸心領會神,一個全力衝刺將陳宏嶽撞飛了出去。
“我回靈山一趟。”林天一說道:“有事打電話。”
靈山山峰上,一位老者躺在一口溫泉中,愜意至極。
身旁手機鈴聲響起,瞄了一眼是段義州來電,沒了接聽的心思。
以他的推斷,肯定又是自己那徒弟惹出麻煩了。
“給老夫打電話有個屁用,這兔崽子老子又管不了。”
林德忠低頭看了眼胸膛那顯目的疤痕:“那女魔頭下了死手,若非老子實力高強,估計就要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這跟師父有什麼關係?”
林天一聲音傳了過來:“若非是弟子拚命壓製,你還能躺在這裡泡溫泉?”
‘撲通!’
林天一縱身躍入流動的溫泉中,沉了一會兒才露出頭舒服道:“還是家裡好。”
“臭小子,下山怎麼淨捅婁子?”林德忠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滿是見到徒弟的笑意。
“那些人自己往槍口上撞,怎麼怪我呢?”
林天一邊遊邊說:“你也知道徒兒內向低調,沒人主動招惹我會挑起麻煩嗎?”
“你他嗎還內向低調?”林德忠忍不住罵道:“你什麼德行老子還不清楚?”
“教育就算了,說說小麒麟的事情吧。”
“昨晚特殊局在江城遇到一人,他釋放出一種陰火。”
“這種火焰不燒身,不燃骨,隻焚燒靈氣。”
林天一微微點頭:“確實跟小麒麟的麒麟火十分相似。”
“無法確定是不是麒麟火。”林德忠說道:“有這種效果的不僅有麒麟火。”
“是不是找到他不就知道了,這種吸收厲煞之火的功法寥寥無幾,哪怕不是小麒麟的,也要好好審問一番。”
說起這,林天一想到什麼:“師父,妖獸和靈獸有什麼區彆?”
“徒兒在山下養了兩隻妖獸當寵物,之前沒有聽你說過還有這玩意。”
“妖獸相當於一種變異生物,受到靈氣或陰氣等各方麵原因產生。”
林德忠解釋道:“靈獸則是天生帶有靈氣,你那隻小麒麟就是靈獸。”
“以前怎麼沒有抓幾隻放到靈山上養著玩?”林天一說道:“挺有意思的。”
“都是些醜不拉幾的玩意養它作甚。”
林德忠頓了頓:“這妖獸是稀缺玩意,你從哪搞了兩隻?”
“天靈市某個古宅有座大陣,幾隻妖獸被封印在裡麵。”
林天一將古宅下麵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聽完的林德忠陷入沉思,然後說道:“確實奇怪,老夫在天靈市這麼長時間也沒發覺有這地方。”
林天一盯著林德忠:“師父,我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卻不願告訴我?”
“那怎麼會呢。”林德忠笑道。
林天一不相信以林德忠的資曆,查不出一個小小玉佩上的符號。
唯一的解釋,出於某些原因不想告訴自己。
林天一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都下山了,自己調查也一樣。
“師父,這孩子是天生的厲鬼之體。”
林天一叫出蘇良:“你在山上沒事教教他如何使用陰力,以免跟在我身邊被那女魔頭殺了。”
林德忠眼前一亮:“可以啊小子,天生厲鬼之體可不多見,尤其是這種還未被汙染的。”
“那我走了師父,你在山上好好療養。”林天一起身往溫泉外走去。
“慢著。”林德忠喊住林天一:“收斂一些,在中州無人敢得罪為師,其他州的勢力則不一樣。”
“徐老叔這些都講過了,放心吧師父。”林天一笑道。
看著林天一那個笑容,林德忠總感覺哪不對勁。
這時,林德忠察覺有兩道身影扛著棺材走來。
林德忠警覺道:“怎麼兩口棺材?你又要帶誰下去?”
“之前淩雅體內的那厲鬼順便收服了。”林天一說道。
林德忠提醒道:“小心一些,彆讓那女魔頭找到反噬的機會。”
“知道。”說起這女魔頭林天一無奈道:“下山後吸取了不少陰力,對這女魔頭的壓製沒有增加多少。”
“那女魔頭簡直厲煞中的另類,也不知當年哪位掌門將她關押在靈煞碑。”
林德忠低頭看了眼胸口一道顯目的疤痕:“兩次出手,都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不過再強終究有儘頭,估計那女魔頭也快到了極限,當下還是以吸收陰氣為主。”
林德忠叮囑道:“彆的事等徹底壓製了這女魔頭再說。”
‘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林天一手機響了起來,聽到這鈴聲眉頭微皺,不用猜也知是小玉改的。
“怎麼了徐叔?”
徐崇權那邊焦急道:“小子,趕緊來江城一趟,蘇欣體內的厲鬼快要複蘇了!”
“馬上過去。”
“江城的厲鬼達到級彆了,我無法將蘇欣帶出靈域!你到了之後先找特殊局的人要煙花,我們...”
後麵的話還未說完,手機斷了信號。
等林天一撥過去,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林德忠見林天一臉色不對:“發生什麼事了?”
“蘇欣的體內厲鬼快要複蘇了,江城厲鬼達到級彆,徐老叔好像也有危險。”
“級彆厲鬼?”林德忠神色凝重道:“小子,級彆厲鬼與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不同,萬不可大意!”
“哪怕是為師遇見,也要使出全力才能與之為敵。”
“知道了師父。”
林德忠眼皮一抬:“你說是在江城?”
“嗯。”
“跟小麒麟有關的人也在江城。”林德忠神色多了幾分凝重:“突然出現的陰火和級彆厲鬼必然不是巧合,一定要小心!”
林德忠又不放心地叮囑道:“級靈異事件與A級有著天壤之彆,即使級中實力最弱的厲煞,都有著極大危險。”
“釋放陰火的人絕不是中州這些人能比的,千萬要謹慎。”
罵歸罵,煩歸煩,林德忠早把林天一視如己出。
“放心吧師父。”林天一笑著說道。
不再多言,收起兩口棺材離開。
蘇良戀戀不舍望著林天一離去背影,非常想跟在他身邊。
“學好陰力掌控,下次回來便能帶你離開。”林德忠緩緩說道。
“嗯!”
林德忠從溫泉走出,見段義州又打來電話,想著問問江城級靈異事件。
接聽後,沒有預想中的大怒,反而是冷聲道:“那小子要作死。”
林德忠感到事情不對:“怎麼了?”
“他把赤炎宗的人廢了。”
“哪個赤炎宗?”
“武州赤炎宗。”
林德忠眼皮一跳:“怎麼跟赤炎宗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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