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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世要推恩,推恩是為了誰,難道真的為了我們嗎?當然不是,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為了鞏固他的帝國。”
王離聽得很興奮,舉著酒爵又喝了兩大口,“繼續說。”
“嘴上說給我們推恩,實際上是為了削弱我們本國的力量。屆時我們的國土越分越小,而關中則在對比之下顯得越來越大。”
“到時候粱國弱而秦國強,秦國想要打下我們,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啊。”
庶弟們在一旁鼓動著。
王離自然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些庶弟們隻以為,那些剛出生的小崽子們對他們是隱患,絲毫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王離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王離表麵上開朗地笑了笑,心裡卻陰狠地去想。這幫家夥懂得真多啊,他們想要借助我的力量去處理那些美人、剛出生的世子。
等到我和君父鬨了矛盾,到時候他們再取代我是吧?
說起來,粱國雖然地盤次於兩廣、晉國,可是這裡是地道的中原,有大河流經,土壤肥沃,水流豐沛。
這麼好的國,為什麼要繼續分封呢。
而且他是嫡長子,承襲了祖父的爵位――武成侯,按理說,他就是下一代梁王。
如此大的梁國,卻要被瓜分。
王離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國土,這梁國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可是陛下人心所向,下達的詔令四海皆奉命。即便明知其有詐,是為了削弱我們這些封國的力量。可是我們又能夠如何呢?”
王離試探性的詢問著。
這些隻比他年紀小一點的庶弟們趁機低語說,“我聽說,當今陛下的皇帝位,根本不是禪讓得來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不少人嚇得臉色唰地一下變白,王離的酒爵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個庶弟,明顯腦子不太夠用。
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人人都害怕起來。
王離也是低頭笑了笑。
他的那雙眉毛,又粗又濃。彆人的眉毛像是一筆就畫成的,可是他的不一樣,他的眉毛是前後反複疊加連著畫了三次,是以又粗又濃又密。
大家都極其害怕的時候,王離微微笑了笑,他竟然公然地問,“你有何證據?”
大家夥更是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有些人望了望門口,想著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隻是王離的目光掃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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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酒會,還是不夠儘興啊。都散了吧,要我說,我們王家的男人,就沒有膽小怕事的。若是怕事,哪還有今天的諸侯王做。”
諸多庶母弟弟們麵色各異,出了門都回去找自己的母親去了。
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快陰公主聽說了這件事。
陰公主不由得為自己的長兄擔憂。“武成侯――他未來一定要接手大梁。粱國是天下土壤最富饒的地方,有了這個依靠,很容易招募兵馬。”
“他不想著如何把自己的國家治理好,卻想著和我大秦國作對。”
陰想著,不由得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父親。
她永遠記得,她嬴陰是誰的女兒。
她可是大秦的長公主。
“雖然我不明白,我那個自詡智慧的長兄到底為什麼分封,原本都是郡縣的國家,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郡國並存。害得我要遠離鹹陽,不能和母親在一塊。以後怕是都難以見麵。”
“這個王離,名義上是武成侯,實際上腦子裡空空如也,心裡裝著的也隻有他個人的私欲。”
“如果他繼位的話,我恐怕我這個公主要被他攆出宮外去了。”
陰公主為此擔憂不已,她去求見梁王,見到王賁正左擁右抱,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若非陰的公主身份,他心中畏懼,恐怕都不願意再見這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公主,您怎麼來了”王賁,曾經秦國的榮耀,如今變得眼圈浮腫,滿身的酒氣。
公主抵達後,和王賁同坐在上座。
那些被扶蘇從楚國送來的美女們見狀,都很識趣的退下了。
不曾想,公主卻阻攔了她們,“我不過是過來陪大王一同享樂的。你們繼續跳舞。”
“樂師呢?接著奏樂啊。”
陰公主不過說了兩句,立刻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王後息怒啊。”
這些美麗的女人們齊齊哀求起來。
陰公主卻說,“沒你們的事情。跳你們的。”
沉溺於聲色之中的王賁,這會兒意識到自己惹了大麻煩。
他竟然冷落了公主。
公主可是秦始皇的長女,是始皇帝曾經最鐘愛的女兒,而他居然因為這樣幾個美女,就冷落這位大秦帝國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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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賁果斷地說,“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寡人要與王後一同用席。”
陰這才笑了,“大王何必如此呢。妾身這不是壞了大王的雅興嗎?”
王賁聽得心裡毛毛的,連忙說,“寡人本來就思念王後,沒想到王後這就來了。既然王後來了,這些女子也就不用再侍奉了。”
公主望著王賁,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悲哀。
她不明白,是這些女人毀了王賁,還是王賁選擇了被這些毀掉。
曾經那個英明神武的將軍已經不在了。
現在在他麵前的人是一個昏君。
隻是公主也隻是替王賁的變化心涼了一陣,她也有兒子,她的目的是要讓自己的兒子成為梁王。
而不是武成侯王離。
既然大王已經昏聵了,那她就應該讓大王變得更加昏聵。
難道,要去提醒他嗎?不要沉迷酒色吧,大王一定會生氣的。
這就是政治聯姻,隻有利益,沒有半點情分可講。
“王後此來,到底何事啊?”
“大王,您已經成為梁王很久了。也是時候立下太子了。”
粱王一聽這個事,立刻汗毛一豎。
他也知道自己和公主有一個兒子,可是他和原配發妻生了阿離。
後來公主嫁入王賁的家,原配發妻就隻能讓位,王賁的家庭裡從此籠罩上一層陰影。
家裡來了一位皇帝的女兒,每個人說話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的。
王家從那一天起,人與人之間就開始有了隔閡,再也不能有什麼話想說就說了。
公主的存在,像是一座權力的大山,狠狠地壓在每個王氏家族的男丁身上。
沒有人敢忽視他,每個人心頭都壓著這樣一個秤砣。秤砣雖然不重,可是它永遠都壓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