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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人是最靠不住的。
如果這時候是嬴政坐在這裡的話,隻要自己一個眼神,對方就嚇得坐在地上,哪敢像現在跳到自己身邊來坐著。
為了成為嬴政那樣的人,再也用不著在這些人的身上費工夫,扶蘇暫時隻能將就。
他要用昌平君啊。
這個女人,他還非得收不可。
“太子喜歡,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阿柔還是低頭道。一股幽香暗暗襲來,擾得扶蘇心裡癢癢。
雖然隻有十五,可是她的身軀倒是十分窈窕,起起伏伏,曲線鮮明。
扶蘇目視前方,餘光卻總是能看到她的說話時一起一伏的前胸。
灌夫隻看著,感覺這個阿柔不是什麼好人。
聲音雖然好聽,可是看她神色,卻總覺得笑裡藏刀。
扶蘇略略思忖今日來意,“我宮裡倒是也有一件漂亮的衣裳,想來妹妹穿上應該很合身。”
阿柔聞言眼前一亮,嬌羞低眉。能嫁給太子,這是天下多少權貴之女做夢也求不來的事情。
她低聲道,“太子怎麼知道合身與否呢?”
熊啟聽得兩個人說話,酥酥麻麻,自己身上的骨頭渾身都不舒服,便想要離開。
扶蘇可不想被這個女人給纏住。
多糾纏一會兒,孩子都要有了。
這可是秦代,大家並不忌諱婚前如何。
這是熊氏府邸,等到熊啟一走,自己大概率就要在今天被人辦了。
他們的目的也應該就是這個,擺自己一道。讓自己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隻是,這件衣服是淡青色。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穿。”
扶蘇臉色冷下來。
熊啟剛張開的口也閉上了。
父女二人都同時看著扶蘇。
熊柔臉色難看,“這是何意?”
不等扶蘇推開她,她自己往後挪著坐了。
“這衣服,分正色間色。此乃周朝定製的規矩,不過到了今日,禮崩樂壞,時人都是按照自己心意來穿。我的宮裡,倒是有不少好看的衣服,隻是這正色的衣服隻有一套,間色衣服倒是多。就怕妹妹來了就不想隻穿間色的衣服。”
“哦?原來是這樣啊。”熊柔收起手。“原來太子是在考慮這些事情,阿柔倒是不在意這些,隻要是太子賜的衣服就好。”
熊啟給自己說了,不要追求去做羽陽宮的女主人,否則會驚動大王。
讓自己小心地潛伏在太子身邊,侍奉太子,討太子的歡心。
“那妹妹就好好待在叔公身側,待到明日,我親自派人來接妹妹。”
“明日?”熊柔也很驚詫,沒想到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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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則有變。好看的衣服人人都想穿,不見得今日在的東西,明日還能在。”
扶蘇說著,已經站起來了。
熊啟知道,今日留他不住。
熊柔看向熊啟,熊啟隻是看向地麵。
“叔公,扶蘇今日就先走了。”
熊啟這才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了十幾步送扶蘇到室外。
扶蘇是被仆人送走出了大門的。
等到扶蘇走了,熊柔立刻給熊啟奉酒。
“父親――這就放他走了?”
“他畢竟是太子。太子不想留,強行讓他留,那就是招禍。”
“可是我長得不美?太子竟然從頭到尾都不正視我。”對自己的容貌,熊柔還是很自信的。每次出門,總有許多貴人盯著自己看。
熊柔輕輕拂著胸前幾縷黑發。
“能成太子,就不是一般男人。你入宮後,不要在他麵前耍心眼。隻是聽著、看著,不要多話。”
“太子如果不是憑借您的力量,他怎麼會是太子呢。如果不是太子非要您做他的太傅,您又怎麼會被剝奪君位呢。我進宮後,一定要讓太子為我神魂顛倒。”
熊啟聽得滿頭大汗。
“希望你能成功。”
“去準備沐浴更衣吧。宮內天不亮就來接人了。”
“父親,我以後會常回來看你的。”
“好。好。好。”熊啟半眯著眼,似信非信。
等到熊柔被一眾仆婢領走,熊啟則捋著胡須,我出嫁了多少女兒,豈會不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
尤其是女子一旦生了孩子,到時候就會把自己的母家忘得一乾二淨。
熊啟沒打算指望這個女兒為他做什麼。
人是最靠不住的。
他隻是借此機會給朝中文武大臣傳個話罷了。
“我熊啟,還在鹹陽城啊!”
――
另一邊,車馬行行。
扶蘇回到宮裡,夜幕已經降臨。
羽陽宮裡小小一方湖泊,夕陽落在水上,湖麵上閃著千千萬萬的赤紅色光波。
“太子,明天太傅上的家人子就要到宮裡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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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喜歡她?”
灌夫摸摸後脖頸,嘿嘿一笑,“太子,又被您看出來了。”
扶蘇還是看著湖麵,心裡麵波濤起伏。
明天就要開盲盒了,不知道熊柔過去是怎樣的人。
比起這個,弄清楚熊柔入宮的目的是什麼更重要。
“那她來了,到時候太子就裝病不要去看她。她不是想要看衣服嗎,到時候您就給她一件破衣服,打發她回去就是了。”
扶蘇沒有說話。
信慢慢道,“太傅之女柔,她要的不是太子賞賜她衣裳,而是要做太子的妾室。”
“啊?做妾室?”灌夫對著湖麵喊了出來。衣服和妾室,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我看她雖然生的嬌弱,可是雙目看著太子時,卻像是老虎一般。這樣的人太子您也敢放在身邊。”
信也忍不住道,“聽說此女容貌出眾,素來就有不少權貴之後求娶,隻是沒想到她都看不上,一一謝絕了。可見此女野心不小。”
“她像老虎。”扶蘇似是在笑。“不過不夠凶猛,還自以為是。比起這個女人,太傅今日的言行舉止,你們怎麼看?”
灌夫先道,“我覺得,今天太傅給人的感覺像是以前做丞相時一樣。”
“太傅似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對太子心中有怨。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我秦國曆史上被除去君侯之位的,真的沒有幾人。”
這些話,灌夫聽懂了。
“太傅這個人,經常拿過去的功勞說事。我覺得,武成侯就比他好多了,從來不說自己有功勞,任勞任怨。如今的丞相也很好,每日幫助大王處理政務,卻從來不邀功請賞。”
信不由得望著灌夫,“你這廝,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少內史,你怎麼總是罵我呢?”灌夫找到了讓自己不舒服的根源――少內史信。他提著拳頭問著,信吞了吞喉哽。
這人若是一旦衝動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還是以後少說他的好。
“好了。灌夫,你去告訴舍人,明天宮裡要有新美人到了,讓他張羅。”
“唯。”
等灌夫走後,扶蘇立刻臉色陰沉下來。
扶蘇問信,“是不是朝中大臣,都和昌平君一樣,隻要稍微緩過來氣,就會騰出精力來專門對付君主。”
信作揖,“治理國家,本來就是治人。太傅從小長在宮裡,見慣了爾虞我詐,政鬥陰謀,又曾經接連幫助大王兩次鏟除政敵,實力本就不俗。雖然落敗,一日留在鹹陽,終究是賊心不死。”
“賊心不死。說的真好。”也許曆史上的昌平君也是咎由自取。自己本就不該救他。
這麼接觸下來,扶蘇漸漸認清現實,自己和熊啟並不是絕對可靠的盟友關係。
他對秦王懷恨在心,對自己也是不懂得感恩,還對自己心有不滿。
這樣的人,以後一旦給他權力,他必定反水。
希望明天瑟瑟能不被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