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蛙王轉移了身軀,將那株月華蓮擋在身後。
見冷倩提劍攻來,張開嘴,長舌狠狠地朝她甩去。
一人一妖,在黑泥沼中打得你來我往。
秦笠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隻妖獸身後的月華蓮上,心中始終還有些不甘心。
暗處,楚辭小心翼翼靠近了戰場一些。
她瞥見秦笠那滴溜溜直轉的眼睛,就猜到他沒想些好事。
比起讓人把這株月華蓮摘走,她還不如幫那隻靈月蛙王一把。
這樣想著,楚辭小心的收斂氣息,朝著秦笠的方向靠近。
手中更是醞釀著靈力,就等秦笠動手之時,阻止他將月華蓮摘下。
......
和楚辭這邊的情況不同。
司空明眸色沉沉,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靈槍。
對麵站著一個熟悉的麵孔,赫然就是之前在擂台時,朝他和楚辭搭話的齊宋。
齊宋不住打量著司空明,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不明白,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於常人的司空明,為什麼能夠擁有那麼強的氣運。
淡紫色的氣運,他如今也隻在兩個人身上見過。
一個是司空明,還有一個就是楚辭。
可偏偏這兩個人都不好搞,見他上前搭話,就跟防賊一樣防著,根本不願意同他接觸。
倒是沒想到,已進入遺忘森林沒多久,他就碰到了司空明。
當真是天助他也!
“齊宋,你想做什麼?”司空明緊了緊手,眉頭微皺的看向齊宋。
齊宋已經是結丹期的修為,而他不過是築基期,若真是要打起來,自然是他的勝算要低許多。
“我想做什麼?”齊宋輕笑了一聲。
再抬頭看向司空明,聲音比之前明顯沉悶了些:“司空師弟,師兄隻是想找你借個東西而已。”
司空明暗自擰眉,他這反常的樣子,可不像是隻借個東西而已。
“你放心,師兄不會動你性命,隻要你能配合一點......”
“如果我不配合呢?”司空明暗暗運轉靈力,聲音微冷,“齊師兄,這是打算直接動手了?”
齊宋聞言,隻不屑的笑了笑道:“司空師弟,師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嗬——”
司空明垂眸輕嗤一聲。
隻見下一秒,他手中的靈槍脫手而出,帶著無儘殺意朝著齊宋的頭顱刺去。
“既然師弟執意如此,那便也不能怪師兄不留情麵了。”
齊宋並未沒有把隻有築基期修為的司空明放在心上。
麵對那帶著必殺之意的長槍,他也隻是輕輕抬了抬手,一道靈光自他手中蕩開。
與此同時,水幕外。
沈雲翎的目光也被司空明吸引了去,見他竟然正麵對上了齊宋,還有些驚訝。
這些係統難不成都有追蹤的法子,怎麼這才進入遺忘森林沒多久,就全部找到了氣運之子麵前?
就憑借那虛無縹緲的氣運,尋個人都這麼準的嗎?
雖說司空明的修為比齊宋低了許多,但若是論底牌,應當是比不上司空明。
畢竟司空明身後有沈雲翎的支持,不僅有對付修士的法器,還有對付係統手段的法器。
所以,沈雲翎並不是特彆擔心,她隻盯著那畫麵看了一會兒,便移開了目光。
倒是玉清太上長老,心中有些替齊宋對麵的小弟子捏了把汗。
在場中,除了沈雲翎,就隻有他最清楚齊宋的異常了。
那種異常又讓人捉摸不透的手段,在擂台賽這幾日中,他就以各種試探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確實和沈雲翎所說的那般,係統的手段虛無縹緲,除了她煉製的法器能夠識彆出係統的存在。
其他人,就連以他的修為也是毫無察覺。
這讓玉清心中止不住有些發寒。
他也是為了更多的觀察係統,這才沒讓沈雲翎出手。
秘境中會出現哪些情況,玉清心中也很清楚。
但哪次進入秘境沒有傷亡,隻不過這一次傷亡中,可能會多上那麼兩個。
玉清神色未變,修為上了合體期的修士,變相當於擁有了近萬年的壽命。
他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家夥,什麼生死沒見過,隻這一點倒不會讓他道心動搖。
沈雲翎目光一轉,重點落在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畫麵。
畫麵中的修士,赫然就是冉夢嬌和那幾個中州弟子。
一同走了不過幾日,一行人中便爆發出了矛盾。
主要是路有聞單方麵對冉夢嬌的不爽,在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可能和她相關時,這份不爽已經變成了恨意。
麵對路有聞仇恨的目光,冉夢嬌怯怯的垂下眸子,身子往唐嶽身後躲了躲。
她不過是借了點他的氣運修煉,有必要這樣小氣嗎?
路有聞得虧不知道冉夢嬌的心裡話,不然此時定然不顧一切把人給斬殺在地。
“所以,唐師兄這是想繼續維護這個女人嗎?”
路有聞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唐嶽,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攔住自己。
“路師弟,不要衝動。”
唐嶽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隻深深的皺起眉頭,臉上帶著些許不悅。
“我衝動?”
路有聞聽到這話,瞬間就氣笑了。
他失望的看了眼唐嶽,又轉頭去看其他幾個同門,同門幾個師兄弟竟然齊齊避開了自己的眼神。
隻這一瞬間,路有聞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他止不住渾身有些發抖,一時間他滿心都是盛滿了失望。
這一刻,他在想那一日師姐是不是也是如此痛苦,承受著被自己滿心相信的師兄弟們的背叛?
路有聞再也沒有力氣和唐嶽對峙,他近乎疲軟的癱坐在地上掩麵痛哭了起來。
“......師姐,師弟錯了,師弟真的錯了......”
路有聞的聲音很小,但在場的眾人都是修士,沒有誰不是耳聰目明。
唐嶽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狠狠盯著路有聞:“路師弟這又是什麼意思!”
其他的幾個修士雖沒有說話,但那眼神透露出來的也是相同的意思。
冉夢嬌眼底劃過一抹震驚。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些中州弟子竟然隻因為一句話,便朝著相親相愛的同門露出了憎恨的眼神。
所以,這個師姐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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