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識見此,都要氣笑了。
不過它也知道沈雲翎一直都是這個性子,隻能說它之前還是太著急了,才沒注意到她這樣不好打發。
想要得到什麼東西,自然要付出一點代價。
而且她要的東西,對於世界意識來說,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
沈雲翎可不會覺得自己拿到了一點東西,就是欠了世界意識的。
早就說好的東西,那就都是她該得的。
水幕上的畫麵,層層變幻著。
玉清太上長老掃了眼水幕,也把心神放在了遺忘森林之中。
那三個人他也曾去探查了,確實能讓陣發盤發出警告。
但他並沒有選擇現在就動手,一是因為如果動手,就隻能依靠沈雲翎。
二是現在還在仙羽宗的地盤,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玉清太上長老想著,又淡淡的看了眼沈雲翎,眼底劃過一抹探究。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玉衡這個弟子能給他一點無形的壓力,她的身上似乎存在了太多的秘密。
所以他敢肯定的是,沈雲翎的修為應該不止隱藏了一個小階。
沈雲翎泰然自若的坐著,就好像察覺不到玉清的視線一樣。
她看著水幕中,冉夢嬌小心翼翼的靠近中州的幾個天驕。
尤其是那個為首的修士,顯然已經成為了冉夢嬌的新目標。
水幕之中。
冉夢嬌確實是盯上了這幾個中州的弟子,尤其是唐嶽。
唐嶽身上的氣運是幾人中最濃厚的,她隻要能和唐嶽有肢體接觸,就能汲取他身上的氣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冉夢嬌自從決定修煉那部心法之後,自然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愧疚。
她隻會埋怨這些身為天之驕子的修士,竟然不知道體諒一下,身為普通人的自己。
不過是汲取一點他們的氣運來輔助修煉罷了。
又不是要他們的命,何必那麼小氣呢?
唐嶽又一次躲開了因為踩滑朝自己倒下來的冉夢嬌,眉頭緊緊皺起。
他盯著冉夢嬌看了一會兒,聲音中充滿了冷意:“冉道友若是還這樣莽撞,我們就在此地彆過吧!”
“唐道友......”冉夢嬌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卻陡然對上了唐嶽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她陡然一激靈,突然想起這幾人都是中州來的弟子,若這個唐嶽想要殺了自己,恐怕沒有人會幫她。
冉夢嬌的臉色瞬間白了白,她小聲應了聲:“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帶路的。”
見她意識到了什麼,唐嶽也懶得再和她廢話。
他厭惡的撇過頭,快步遠離了冉夢嬌。
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很邪門的感覺,看來不能讓她活著出去了。
唐嶽這般想著,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殺意。
見唐嶽距離自己遠遠的,冉夢嬌有些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轉頭看向身邊的路有聞。
察覺到冉夢嬌的視線,路有聞身子微微一僵,眼底劃過深深的厭惡。
但礙於唐嶽的意思,他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冉夢嬌的搭話。
“冉道友,你先帶路吧。”路有聞輕輕歎了口氣道。
冉夢嬌垂眸掩下眼中的恨意,淺笑著應道:“......好。”
自這次之後,冉夢嬌也沒有再刻意的接觸唐嶽了,甚至連帶路時也正經了許多。
一行人中,除了路有聞對她的臉色還算好看,其他人早已經不理會她。
就連其中唯一的女修也是如此,為了防止自己一劍把人戳死,那女修根本不看冉夢嬌。
冉夢嬌全程隻小心翼翼的和路有聞接觸,隨著兩人的接觸變多,她的氣運也變得越來越好。
眼看著周圍的漸漸出現了靈氣,唐嶽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許多。
再看向冉夢嬌的眼神,也沒那麼冰冷了。
冉夢嬌一邊運轉著心法,一邊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經過這段時間的死皮賴臉,她已經把路有聞身上能吸的氣運都吸完了。
這也是為什麼,越接近出口,路有聞反而越倒黴的原因。
路有聞現在一改之前溫和陽光的形象,整日陰沉著臉,看誰都沒有好臉色。
出口處。
冉夢嬌淺笑著上前:“唐道友,路我已經帶到了,後麵的路我還能跟你們一起走嗎?”
“因為我是唯一一個進了秘境的外門弟子,和大家都不熟悉.......而且,我也可以保護路道友!”
冉夢嬌臉頰微紅,有些羞怯的看了眼路有聞。
路有聞眼神陰沉,說不出來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唐嶽看了眼他的狀態,思索了下也就應了下來。
他總覺得路有聞這個狀態有些不對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冉夢嬌有關係。
畢竟這麼久以來,隻有冉夢嬌在頻繁的和路有聞接觸。
唐嶽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思緒不斷閃過。
他想了想,還是傳音給路有聞,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他好歹也是幾人的師兄,還是這次任務的隊長,對於師弟的情況多少還是會上點心。
路有聞身子微微一僵,隨即陰沉的盯上了冉夢嬌。
水幕外。
沈雲翎摸了摸下巴,有些詫異這個唐嶽的敏銳。
看路有聞的樣子,恐怕是唐嶽跟他說了些什麼,不然怎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冉夢嬌。
可偏偏冉夢嬌還停留在自己目的得逞的喜悅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沈雲翎指尖輕敲,看樣子這個冉夢嬌是沒有機會靠近司空明和楚辭了。
隻是偌大的遺忘森林中,並不隻有冉夢嬌一個危險,還有一早就盯上兩人的齊宋和秘境中形影不定的妖獸。
司空明再一次在這黑樹林中迷了路。
他盯著一棵樹下那靈草上的紅繩,深深吸了口氣。
果然,走了這麼久,他還是在原地打轉。
如果這裡是一處幻境,可他除了在其中尋不到出去的方向,卻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
甚至此處除了這種漆黑的靈樹,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生物了。
這是極不符合常理的。
司空明眉頭微蹙,他沉思著推演,想要尋到這幻境的破綻。
可推演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陣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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