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內心是崩潰的，它從未想過沈雲翎居然真的能對它造成影響，甚至它連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係統呢喃出聲，明明還是之前的機械音，沈雲翎卻依舊聽出了它的崩潰。
但她並未打算多做解釋，隻神色淡淡地看著它臨近崩潰。
許是察覺到沈雲翎的不在意，係統終於停下了動作。
它仰頭盯著沈雲翎：“你早就知道了。”
係統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疑問，隻是在陳述事實。
沈雲翎垂眸，搭在桌麵上的指尖輕點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直到係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才緩緩抬眸：“你是說係統的事情，還是你擁有一個人類靈魂的事情？”
“！！”
係統瞳孔驟縮，心狠狠一顫，她為什麼會知道？！
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係統強迫自己想要冷靜下來，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
沈雲翎說完這句話後，也沒再開口，隻靜靜地把玩著手中的空間小球。
她思緒飄遠，係統明明隻是一串數據，為什麼會擁有一個人類靈魂？
沈雲翎有些不理解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樣想著，沈雲翎也就這樣問了出來。
小係統解釋道：“係統本質上還是那個係統。”
“它隻是數據中多出來一道人類的記憶，可能又因為一些意外，讓它以人類記憶為主了。”
“所以，它才會顯出更多人類的性格特性。”
沈雲翎眉頭微挑道：“這也就是說，它以為自己就是人類靈魂穿越成為係統的？”
小係統嚴肅點頭：“是的主人。”
“我明白了。”沈雲翎抬手揉了揉眉心，“你繼續看看那些數據，找找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好的主人！”
沈雲翎微微頷首，目光重新落在了空間小球中的係統身上。
她說話時並沒有避開係統，因此它此時還有些懵。
不僅是因為係統核心被入侵，還有沈雲翎說的那些話。
這隻係統的核心已經遭到了破壞，要不了多久它的靈智應該也要消散了。
沈雲翎就並沒有特意出手，隻是靜靜的觀察著係統的每一個行為。
看著渾身幾乎要變成黝黑的係統，她微微皺眉，抬手一抓。
一縷縷淡金色的氣息，緩緩從空間小球中飄出。
與此同時，係統身上的灰黑色氣息也漸漸減弱。
直到所有的氣運都被沈雲翎扯出，係統已然從原本的灰黑色，變得灰白了起來。
而原本還有力氣吼叫的係統，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
它癱軟在空間小球中，看著近在咫尺的沈雲翎，心中的怨恨不斷滋生。
......
直到徹底消散的那一瞬，係統還是認為自己是人類。
見此，沈雲翎也隻是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係統的死亡於她而言，不過過眼雲煙。
再說了，死在她手中的係統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小係統深深呼出了口氣，伸出觸手拍了拍不存在的胸脯。
還好，還好。
差點把係統核心一起搭進去了。
小係統捏著手中的東西，有些怯懦地看了眼沈雲翎。
“主人，這個係統核心......”
沈雲翎大概也能猜得出它的意思，對此也沒有意見，隻微微頷首道：“你自己處置。”
“謝謝，主人！”
小係統眼前一亮，心中湧起無限喜悅。
係統核心對其他人來說沒用，但對係統來說也算是一個大補之物。
畢竟不僅能豐富自己的數據庫，還能將其提煉成精純的能量補給自身。
隻是係統核心難得，係統一旦消散，係統核心也會緊跟著瞬間消散。
這一個係統核心能保下來，都算是一個意外了。
小係統抱著係統核心，十分滿足的搖著頭。
沈雲翎輕輕勾了下唇角，有些意外這個小係統的好養活。
世界意識見小係統這幅沒見識的模樣，張了張嘴還是沒忍住。
它冷哼了一聲道：“就這就滿足了？你這麼沒見識的嗎？真是沒出息。”
小係統瞬間炸了：“這是主人送給我的！”
世界意識：“......”
說得好像，沒有它的允許，自己就能待在沈雲翎身邊一樣。
隻是剛說完，小係統就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忘記了，麵前這個可是青瀾界的世界意識，不是什麼能夠任憑它吼的阿貓阿狗。
小係統說完就不敢再出聲，麵對世界意識的死亡凝視，也隻能默默所在沈雲翎的手中。
沈雲翎眼底閃過一抹好笑，抬手摸了摸小係統。
“行了。”她還是決定拉個偏架。
主要是小係統這身毛茸茸變得，不要太符合她的心意，放在手中完全就是個毛團子。
沈雲翎輕輕捏著係統變成的毛團子，眉眼間都溫柔了許多。
世界意識：“......”
生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世界意識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不想再理會沈雲翎。
沈雲翎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去哄的意思。
在她看來，作為一個世界意識，不應當如此脆弱，要學會自己調節情緒才能更好的經營世界。
......
和棲月峰的氣氛不同，丹峰上楚落落已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隻是這個情況和靈犀尊者幾人想象的不太一樣。
楚落落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喊自己的係統，但卻始終沒有聽到回響。
終於在楚落落臉色快要繃不住的時候，靈犀尊者開口了。
“落落，你怎麼了，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楚落落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道：“......沒有。”
她閉了閉眼，滿是疲憊地道：“師父，你能不能讓我先一個人靜靜。”
“......好。”
靈犀尊者聞言，原本舒展許多的眉頭再次緊皺。
他不明白楚落落是因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但他也知道，現在不管問什麼，楚落落都不會說。
沒有辦法，靈犀尊者隻能尊重她的意願，先離開留出空間給她。
聽見靈犀尊者離開的聲音，楚落落終於繃不住了。
她的眉頭緊鎖，雙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目光也變得空洞，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係統不會消失的，不會消失的......”
喜歡奪回氣運後，修仙大佬她不苟了，修仙大佬她不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