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窗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某種妖獸的的嘶吼聲。
沈雲翎眸子微眯,這就是小二口中所說的妖獸了?
隻是這獸吼聲傳來的方向......
沈雲翎看向獸吼聲傳來的方向,下一瞬整個人消失在了房間中。
雲陽鎮祠堂。
“汪如平,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李廣義沙啞粗糲的聲音,在昏暗的祠堂中陡然響起。
“早就準備好了。”汪如平當即跺了跺拐杖,身後的人群陡然讓出一條通道,隻見一個大漢手上拖著一個瘦小的女人。
大漢上前直接把女人往兩人麵前一扔。
但明明是這麼粗暴的動作,兩個女人也隻是呆呆的倒在地上,沒有半點動作。
“她就是裡麵那個小畜生的姐姐?”李廣義渾濁的眼睛轉了一下。
汪如平聞言當即薅開女人的頭發露出臉來:“嗯,就是可惜了她不太爭氣,這麼多年也沒有生出個小畜生來。”
“那就開始吧,我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李廣義點了點頭,走到放置牌位的供桌前,伸出手在供桌下方一按。
“哢嚓”
隻見供桌左邊的牆壁上,陡然升起一道石門。
“都跟我來。”
李廣義率先進入密道中,其次就是汪如平,再後麵是拎著女人的大漢,最後才是祭祖的其他人。
陸陸續續的,應該有十來人都走進了密道。
與此同時,沈雲翎悄無聲息的落在祠堂外,隻見祠堂上方纏繞著濃鬱的默契,使得它與周遭的黑暗融為了一體。
沈雲翎擰眉:“這麼重的魔氣,你確定氣運之子不會死在裡麵?”
“我的氣運之子不會那麼容易就死,這些磨難都是給他的考驗。”
聞言沈雲翎淡淡的瞥了一眼世界意識,沒有說話。
祠堂內,眾人沿著密道一路往下。
“到了。”
李廣義率先停下了腳步,他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將上麵的油燈點燃。
昏暗的燈光瞬間照亮了四周,也讓四周的景象清楚的映入眾人眼中。
四周全是石壁,上麵還有開鑿的痕跡。
挨著最裡邊的石壁,放置了一個高大的鐵籠。
透過昏黃的燈光,隱約還能看到鐵籠外放著的破碗,鐵籠最裡麵蜷縮著一團東西。
看見外麵來了這麼多人,鐵籠裡麵的東西似乎還瑟縮了下。
汪如平掃了一眼四周,當即皺眉道:“人呢?”
“在那裡麵。”李廣義指了指石壁最裡麵的鐵籠。
汪如平招手讓人重新點了個燈給自己,隨即湊近了大鐵籠。
鐵籠最裡麵赫然蜷縮著一個拖著蛇尾的少年,他碧綠色的蛇瞳豎起,警惕的盯著汪如平。
“李廣義,要不說還是你養會養畜生啊。”汪如平盯著蛇尾少年,眼中充滿了貪婪。
“嗬,我看你把那個小畜生養得也挺好的。”李廣義冷哼一聲道,“行了,做正事要緊。”
“我們祖祖輩輩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精力在這上麵,一直到我們這輩才成功培養出來的這個小畜生來,這一天終究還是被我們等來了!”
李廣義眼神狠厲地掃過眾人:“我們雲陽村的秘密絕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你們都把嘴巴給我閉緊點!”
對上李廣義狠厲的眼神,眾人心中一驚,連忙道:“我們都記得的,村長!”
如今的雲陽鎮,原本也隻是個小小的村子,隻是近百年才發展成為有一定規模的鎮子。
警告過眾人之後,李廣義才看向汪如平道:“汪老哥,今年我們能不能再出幾個好苗子,這下可都看你了。”
“既然李老弟這樣信任老哥我,那我定然是不會辜負老弟的信任的。”
汪如平頓時笑了起來,看向蛇尾少年的眼神更加炙熱了幾分。
祠堂外,小靈撲朔著一雙翅膀飛了過來:“主人,陣法已經設下了。”
“嗯,我們進去。”
沈雲翎心生警惕,她始終還記得去前世那個死在雲陽鎮的元嬰修士。
凡是加入道玄宗的弟子,尤其是已經到了元嬰期的修士,身上的保命手段絕對不少。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卻還落得一個連元嬰都沒能逃出的下場,說明那人的修為至少是出竅期。
濃鬱的魔氣被陣法隔絕,不再四處逸散。
沈雲翎神識散開,把整個祠堂的景象都收入了眼中。
密道儘頭,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汪如平的動作。
瘦小的女人被綁在台麵上,卻依舊呆呆愣愣的盯著前方,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預感。
油燈下的匕首泛著銀光,鐵籠裡的蛇尾少年猛地往前一撲,碧綠的蛇瞳中滿是憤怒。
他齜牙不斷往外吐著蛇信子,陰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台麵上的女人。
“姐......姐姐......”
蛇尾少年聲音微弱,卻又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耳中。
“小畜生都這樣了,居然還記得他有個姐姐,這份情可真是令人感動啊......”
汪如平愣了下,隨即又狂笑了起來,手中握著匕首狠狠的送入女人的心口。
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房間,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女人胸前的衣襟。
“嘭嘭”
蛇尾少年的眼睛瞬間紅了,身子猛地撞擊在鐵籠上。
沒人發現的是,女人空洞的眼睛中卻在此刻多了一抹神采,但又很快逝去。
少年突如其來動作讓眾人嚇得後退了一步,但見鐵籠束縛住了少年的動作,又忍不住鬆了口氣。
李廣義卻當即臉色一沉,拎起一旁的木棍就打在了少年身上。
汪如平站在一旁,輕飄飄的勸說了兩句:“李老弟,彆一激動就把小畜生給打死了,到時候壞了我們的大事。”
李廣義充耳不聞,拎著木棍又給了少年幾下,直把他打趴在了地上,才緩緩收回了手。
“這小畜生的生命力頑強的很,隻是打一打死不了的。”
對於李廣義的話,汪如平沒有反駁,隻是把兩碗心頭血裝好遞了過去。
“該你動手了。”
李廣義接過那兩碗心頭血,眼中透出貪婪,仿佛他麵前的不是鮮血,而是什麼寶物。
他端著血上前,給身後的大漢使了個眼色。
喜歡奪回氣運後,修仙大佬她不苟了,修仙大佬她不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