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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6章 誰家的返虛地仙隕落了?(二十分鐘後恢複正常)
蒼心界。
胡丁俯瞰著受大陣庇護的凡人,頗為惋惜的歎了口氣。
人算不如天算,被攔下的那兩刻鐘,終究讓他與柳尚的布置成了泡影。
他與柳尚當年乾涉曹雨生舉州飛升,令青州升起又墜落。
一州之地升起又墜落,所造成的地震山洪,害死了無數生靈。
雖然他與柳尚也做了布置補救,但終究還是引起天怒。
導致他和柳尚飛升時,也遭到了天罰。
天罰威力比之天劫更甚,令他和柳尚雖勉強飛升月靈天,但舊傷多年難愈。
而這也是他們飛升月靈天後,沒有外出與人結交的原因。
此次曹雨生飛升,他們亦是做了兩手準備。
而胡丁是八尾魔狐,壽元極長。
沒能乾擾曹雨生飛升也就罷了,連籌劃許久的功德也泡湯了,這怎能讓他不記恨白倏。
一命換一命!
胡丁沒有回答柳尚最後那個問題,放下傳訊符後開始思索太陽界域名額一事。
“那我呢?”
“···好,伱爭太陽界域名額,我去闖秘境,有好處你我一同分潤。”
且業障最強時期已過,燭龍造成的混亂,應該要結束了吧?
想著,陳元默默的低下頭,繼續煉製陰磚。
又一個月後,陰府初步恢複之前的模樣。
“此計既然已經走不通,那便換個思路。”
“爭奪進入太陽界域的名額,進入此界可得元陽之身,此路與我好處較大。”
陳元沐浴在這功德金光中,心有所感,陽間的天災結束了。
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功德,雖然隻是蚊子腿。
胡丁聞言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應這個提議,而是轉開話題道:
“你子嗣頗多,小心姓曹的下黑手對付他們。”
第一手,再次乾擾曹雨生飛升,令他身死道消,自此再無這等大敵。
若是被姓曹的下黑手拘了魂,他卻是想阻攔都阻攔不得。
此時天上投落的光束消散,但陳元周身則維持著一層淡淡的功德金光。
“上次白倏他們所探索的秘境,好處頗多,白倏甚至借此踏入返虛圓滿,你可嘗試從那裡入手。”
甚至他已經想好複仇計劃,他的子嗣後裔被報複拘魂一個,他便殺白倏一個猴孫。
“可惜,可惜。”
“他剛入月靈天的陰府便敢如此妄為?”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對白倏攔下他們一事越發惱怒。
接管蒼心界的陰間,扶持起新的閻君和陰府。
若事不可為,那便是第二手。
很好,有這層功德金光在,應該能擋一段時日了。
······
陳元從太陽界域回來,便毫不停歇的再次降界蒼心界,進入陰府煉製哭喪棒拘魂索等法器。
從陰府之門進來,到三川途河畔的陰石小道。
再庇護因陰府飛升導致天地動蕩,在天災中求生的凡人,借此獲得功德。
“那豈不是要與他們爭奪?”
“什麼思路?”
不到天人五衰,或是瀕臨身死之際,尋常時刻陰府卻是管不到他。
憑著這兩份功德,結合白婆婆所遺留的福緣,褪去舊傷便不是難事。
還好,前後加起來也不到三個月,再久一點,恐怕糧食也要不夠了,如今卻是最好的局麵。
提到這個煩心事,柳尚語氣有些惱怒。
“混賬混賬混賬!”柳尚在那頭氣急敗壞的連罵三聲,繼而不甘的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姓曹的已經飛升成功,身居陰府肯定動不了他,隻有他尋我們麻煩的份。”
這日,他正在煉製陰磚,準備煉成酆都城的城體時,一道粗壯的功德金光落下,將昏暗的陰府映照出幾分活力。
他連道兩聲可惜,最後看了眼這蒼心界後,便結束降界返回月靈天。
月靈天的本體睜開眼,他取出傳訊符給柳尚傳音:
“那小狐狸已成氣候,我沒有十足把握拿下他,陰府之事已成定局。”
胡丁孤家寡人,飛升月靈天後也沒留下子嗣,那姓曹的想報複也隻能從胡丁本人身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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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府待了兩個月,除了煉製哭喪棒拘魂索外,也將十八層地獄中所需的刑具煉製完。
但柳尚不同,蛇性本淫,哪怕他成就返虛飛升月靈天,隱居雲海妖林也一樣繁衍了一窩子嗣。
這些子嗣有好有壞,其中亦有幾個好苗子已經化形。
“你我修養生息這般多年,到頭來不過一場空,再不爭,便沒機會了。”
過了奈何橋,便是鬼門關,及至酆都城。
雖然有些器具還不算完善,但也能保持正常運轉了。
而因為完善酆都城,功德金光也持續落下,與陳元身上消耗的持平,導致他周身的功德金光未加厚也未變淡。
三日後,陳元與閻君告辭,動身返回陽間,尋到同樣身負功德金光的胡星源。
胡星源當初為搜集以及放置大陣材料,走遍了整個九州。
加之天災開始後,在陽間日夜奔走救人,也分潤了些許功德。
而他不像陳元那般要時刻消耗,分潤所得的功德越積越多,最終也形成了一層功德金光。
“你倒是好運道,有了這功德金光後,可覺得與往日有何不同?”
胡星源凝神感應片刻,最終搖搖頭道:“回師尊,沒有。”
看來還是要尋一門功德類的術法給他,免得浪費了他這一身功德和陰德。
陳元心中念叨,略略頷首後結束降界返回地仙界。
睜開眼,他看到了一臉震驚,仿若見到鬼般的紅蓮羅漢。
而紅蓮羅漢見他睜眼不再入定,也終於忍不住問出聲道:
“陳元小施主,你身上的這功德金光是?”
“僥幸所得。”陳元微笑著應道。
紅蓮羅漢啞然,當即明白陳元不願說。
他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宣了聲佛號後,雙手合十的道:
“陳元小施主既然已無大礙,甚至有功德護身,那老衲便告辭了。”
站起身,腳下升起蓮台時,他再次問了句:
“陳元小施主,當真不願學我寺的《業火轉輪說》?”
“晚輩不識好歹,多謝大師美意了。”陳元略感歉意的道。
紅蓮羅漢點點頭,腳下蓮台滴溜溜的旋轉,身形消散在此地。
真是個老好人,費心費力來此替自己渡過難關,也沒有居功相逼,佛門的人還是能處的嘛。
&t;div css=&ot;ntentadv&ot;> 陳元心中暗暗嘀咕,而後收起龜卜挪移返回鐵劍門山門。
一回來,他解開地下的陣法,將埋在地下的梟鳥羽取出,同時傳音給榆木:
“榆木,我已無礙,但如今我修行出了點岔子,不好再坐鎮在此。”
聽到陳元的傳音,榆木心頭一驚,當即便急匆匆的化作劍光飛來。
然而他還未飛至,便聽到陳元繼續道:
“不必急著過來了,我這便返回宗門,請新的執事或是長老來此坐鎮。”
榆木聞言身形頓住,苦笑著傳音回道:“陳兄這般著急嗎?”
“嗯,當日動手傷人實屬無心,我留了兩塊玉符在洞府中,你替我轉交與他們。”
“這如何使得!”
“不必多說了,就這般吧,另有兩枚玉符,是留與你的,告辭了。”
說罷,陳元挪移離開,而榆木也感應到陳元洞府中再無氣息。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繼續飛到陳元的洞府前。
看到留在洞府內的那四枚虎符和玄武符,他不由一陣羨慕。
隻是傷了肩骨而已,就能得到五階玉符,那兩個家夥真是好運道。
手一揮,他將其中兩枚收入自己的儲物袋,另外兩枚玉符撰在手中,轉身折返鐵劍門山門。
喚來那兩個前幾日被陳元傷了的金丹長老,將玉符賜下,並告知事情緣由。
兩個金丹長老本就畏懼大過憤怒,如今得了這五階玉符補償,心頭頓時再無半分怨言,甚至還有些慶幸。
五階玉符啊,若是出其不意,連掌門都可拿下!
不過掌門與那陳長老那般熟絡,手裡肯定也有這等符籙才是。
······
陳元一路挪移朝禦獸宗趕去,連狐兒山他都不算去。
禦獸宗山門有諸多長輩在,就算業障持續落下壞他心神,他想撒野也撒不起來。
但若是回狐兒山,老狐狸沐鈴不在,回去反而可能會出事。
若是因此傷了紫然,事後怕是後悔莫及。
希望仙界的天庭效率能高一點,及時指派新的仙官上位,彆讓燭龍的影響繼續擴散。
正想著,他忽見天色一暗,虛幻的濛濛血雨灑落,一顆蔚藍的璀璨大星從天邊劃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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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異象···是有返虛地仙隕落了?
陳元眨了眨眼,想起之前幾位靈尊道尊提到過的異象。
“也不知是哪位返虛地仙隕落,最好是地陽那老小子。”
小聲嘀咕一句,陳元忽然感應到萬裡傳訊符傳來波動,取出後探入神識,當即便聽到木承的聲音:
“陳元你在哪?速回山門!金風你去接他!”
什麼情況?陳元愣了下,而後心底忽地冒出個可怕的想法。
隕落的返虛地仙,難道是···龜壽靈尊?!
他剛想到這點,萬裡傳訊符便傳來安靈焦急的聲音:
“龜壽未能渡過心魔劫,已然身死坐化,我和木承現在正趕回去,臭小子你是不是在鐵劍門?”
“是,不是,晚輩正在從鐵劍門趕回宗門的路上。”
陳元傳出神念,而後便見金光一閃,金風一臉嚴肅的出現在他麵前。
“走。”
金風意簡言駭的開口,帶著他消失在此地。
而陳元隻覺視線一花,再次恢複清晰時,他已回到金風的那座大殿,金風正坐在主位上,拿著傳訊符傳音:
“我已將他帶回宗門,究竟發生了何事,以龜壽的心性,怎麼可能會被心魔劫攔下?”
他剛問完,蘭心,靖兔也齊齊挪移到此,神情肅穆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少傾,木承和安靈齊齊出現在此。
看了眼陳元後,木承神色嚴肅的道:
“未突破八尾之前,你不可再離開宗門半步,魅婉池和那地陽都在盯著你。”
“晚輩曉得。”陳元點點頭,而後略覺不真實的道:
“龜壽靈尊真的隕落了嗎?”
“此事難不成還能拿來說笑?”安靈心神頗亂,此刻連陳元都懟了起來。
陳元悻悻,一旁的蘭心則出聲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詳細說說。”
木承和安靈沉默了片刻,最終木承皺著眉道:
“龜壽渡過七十二道天仙劫後,在心魔劫上卡了七天七夜,最終心神寂滅隕落。”
說罷,他揮手放出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
陳元定睛看去,卻見這身影正是龜壽靈尊。
隻是此刻的他,毫無生機,也沒有死意,仿若隻是一個物件。
親眼看到龜壽靈尊的遺蛻,陳元張了張嘴,但卻說不出話來。
金風,靖兔以及蘭心的表情與他相似,沉默無言。
大殿寂靜了良久,最終靖兔開口道:
“收束門中弟子,減少外出,護山大陣時刻要有兩人鎮守。”
“我也是這般想的。”木承點了點頭,而後看向臉色蒼白的靖兔:
“靖兔你舊傷未愈,便與有內天地的金風作搭檔吧。”
“好。”靖兔點點頭,對此並無意見。
金風也是臉色沉著的頷首,而後木承看向安靈:
“安靈你性子急烈,不適合守山,加之你遁法不差,便作境域巡查吧。”
“好。”
安靈看著龜壽的遺蛻,意興闌珊的點了點頭。
“蘭心,你與我搭檔。”
“嗯。”
安排好搭檔人手,木承臉色嚴肅的道:
“龜壽隕落一事,很快便會傳遍地仙界,魅婉池,三陽天宮,甚至是搬山宗,都有可能會趁此時機出手,諸位,宗門延續便在你我手上了!”
“我等自會全力護宗。”
金風幾人齊齊應下,而後便各自散去。
不多時,大殿內便隻剩下金風和陳元二人。
而金風看著仍舊有些出神的陳元,沉沉的吐了口氣道:
“修行便是這般,充滿了不可預知性,龜壽的龜卜靈測號稱測儘天下,但誰能想到他會隕落在心魔劫中?”
“···不怕前輩笑話,晚輩現在都還覺得不真實,總感覺這是龜壽靈尊在布局。”陳元苦笑著道。
“用自身性命和天仙劫來布局,龜壽就算心再大,也不至如此。”金風搖搖頭:
“況且隕落異象已現,此事做不得假,無須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