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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已成氣候
胡丁秘術被破,臉色陰沉如水。
他狐尾覆上紫黑狐火,衝著極光暴猿瘋狂抽舞,同時口誦靈言,火行大道顯化,迅速凝成一杆靈矛。
然而大陣中神光流轉,畢方的木中火借陣增強。
數頭實質火鳳成型,在陣中盤繞一圈後齊齊圍剿胡丁,逼得他隻能甩尾自顧,無暇攻擊極光暴猿。
而極光暴猿趁此時機,再次施展摘星手。
這一次,他‘摘’的是胡丁誦念靈言所凝聚的火行靈矛。
“開!”
神魂元神被排擠推出蒼心界,那與七尾靈狐法相糾纏的青蛇法相,此刻也緩緩散去。
“當日受你二人桎梏,吾便想揍你了,來日若見得本座,你最好夾起尾巴躲起來。”
一息不到,他衝過毒罡範圍,打穿青蛇法相的盤蛇陣。
吸乾了血池的精血鑽入軀體鼻孔,令這軀體浮現出生機。
一步邁出,他踏碎閻羅殿的青磚。
想到這,他不動聲色的朝閻君點頭道:
“你剛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並煉製出奈何橋,鬼門關,孟婆湯的湯鍋以及勺碗。
說罷,一副星光璀璨的拳套出現在他手上。
整個軀體仿若沒有骨頭的蛇軀,轉眼便纏繞到陳元的脖子上。
蛇尾甩動,卻被同樣現出本體的赤紅豬妖擋住。
然而對方停頓,陳元卻沒有。
掐訣一點,一隻橘色狐影從其手中飛出,無視陣法封禁,直奔東方而去。
“嗯,此次幫了這個忙,日後就算衝擊天仙不成,也能保留一點靈光轉世重修的機會了。”
“舉手之勞無需道謝,若讓此等惡賊占據陰府,那蒼心界才是永無寧日,萬靈苦不堪言。”陳元大義凜然的道。
“降神大法!”
這一次,他終於感應到了胡丁的氣息,怒氣衝衝的傳音道:
“哈!”
上半身支起,腦袋迅速扁平三角化,嘴巴開裂露出滿口毒牙,朝陳元的腦袋兜頭咬下。
而也正是這種窒息感,令他感到異常的恥辱和憤怒。
柳尚降界後修為便被壓製,雖盛怒之下將陰府中的陰差和閻君一並壓製,但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一著在這等他。
取出他與胡丁的萬裡傳訊符,想要傳訊給胡丁,卻發現感應不到胡丁的氣息,似乎他已不在此界。
點破指尖彈出一滴精血,精血落在血池中,仿若海綿一般迅速將血池的血液吸乾。
而陳元頂級靈根運轉,配合《諸世輪轉》中的秘法,將自身幻化成一個陰差站在閻羅殿門口。
說罷,陳元一腳踏碎神念靈韻最足的那塊碎肉。
柳尚的豎睛微凝,還來不及做其他布置,肌肉斑駁,身軀高了他一半的陳元已來到他近前,並毫不停歇的一圈搗向柳尚腦袋。
瞬息穿過剛剛甩尾露出空隙的青蛇法相,直入那柳尚的心口。
臉色發虛的閻君站起身,拱手道謝:
“多謝上仙出手,護我陰府周全。”
憑空拔高三尺的身軀上,肌肉斑駁如岩塊,此刻似炮彈般撞入毒罡範圍。
修為到了返虛階段,挪移的速度已經趕不上神識的察覺速度。
柳尚尖叫出聲,青蛇法相猛地竄向空間波動之處。
對於這些拘魂之物,無需法寶級彆,隻要法器級彆即可。
“閻君且先應付一二,吾在暗中觀測。”
淒厲的嘶鳴聲中,陳元抬起頭,張口哈出一道銳利無比的劍光。
然而守在陣外的畢方展翅一揮,青色的木中火憑空升騰,瞬息將那橘色狐影焚滅。
眼看著東方那陰靈仙光逐漸平息,他搖身一變,化作一條巨大的青蛇。
胡丁沉默片刻,看看白倏手中的拳套,又看了眼陣外的畢方,不甘的哼了聲後,身形一旋變回人身。
“上仙高義!”
······
三位妖尊相互傳音中,那柳尚已是眉頭緊皺的回到洞府。
然而青蛇蛇尾一甩,當即便將驚堂木抽飛,甚至連閻君法相的右手都被抽散。
狂暴的氣血之力從陣中傳出,令他這僅是靈體顯化的身軀,此刻竟有真實血肉之感。
而隨著血池乾枯,血池中的一具軀體也浮現出來。
法相受創,閻君臉色發白的跌坐回案桌前。
······
蒼心界,陳元跑了大半個陰間,收集了大量陰性靈材。
煉製出這批傳世的拘魂之物,功德亦有不少。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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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得了我傳承的那個後輩,重立了陰府?”胡丁饒有興趣的問道。
如今他勤勤懇懇的煉製法器,不出一日便煉製了上百副鐐銬枷鎖。
白倏見狀臉色微變,正要再次施展摘星手時,胡丁護在狐尾中心的那杆火行靈矛卻已成型。
但陳元對這些蓋世大妖一直抱有極大的戒心,看到劍光斬來,他當即便挪移避開。
‘九宮陽神通天陣’在其靈身上顯化,令其周身五行陰氣流轉,外有狐火流光形成從龍之勢相伴。
看著東方那陰靈仙光徹底歸入陰府,柳尚恨恨的哼了聲,轉身便返回雲海妖林。
從白倏那摘來的白色毛發飛到這草人娃娃上,頓時便沾染上白倏的氣息。
“姓曹的事已成定局,暫且不說了,你可知蒼心界發生了何事?”
閻君見對方一點就炸,知道今日絕無善了的可能。
驚天一劍的第二式,斬式。
柳尚尖嘯出聲,變回人身打出兩根尖錐般的法寶將鐵蹄擋下:
“小畜生!”
然而此時一股青色烈火憑空升騰,將白倏的毛發燒成飛灰,也令草人上的氣息消散。
白倏隻覺手一麻,手上毛發被強行‘摘’去許多。
沉悶的聲響傳來,白倏胸膛微焦,隨手扔掉被折斷的靈矛,臉色微沉的道:
“老狐狸,你若再動手,老猿我可就不客氣了。”
“白倏,那頭極光暴猿?你與他有怨?”柳尚不解的道。
還是此事穩當,功德雖少,但總比沒有的好。
他竭力衝擊大陣,然而三名威壓與他相近的妖尊攔著,令他連雲海都出不去。
說著,他背後現出一條巨大的青蛇法相。
這兩大妖被極光暴猿攔下,未能及時攔下曹雨生飛升,如今怕是要來興師問罪了。
“能讓整座月靈天的位階都提升,想來不是什麼簡單之事,待日後再打聽打聽。”
幫陰府渡過這麼大的難關,這天道也不知道表示表示。
“嘣!”
陳元一聲低喝,勢大力沉的雙手猛地一撕,當即便將纏繞在他脖子上的蛇軀撕成兩截。
但他真身的實力畢竟是實打實的返虛,且還是起於微末,飛升上界的大妖,手段自不會差。
“那姓曹的怎會在月靈天有人?”柳尚想不通此事,繼而轉口道:
閻君心中對陳元越發欽佩,此人不僅沒有把持他當傀儡的意思,甚至在惡賊來襲時也全力出手。
下一刻,大陣散發出朦朦血光,將這軀體吞入虛無。
雲海上方,一條通體散發出極寒之力的冰蠶俯瞰著他。
感應著對方修為深不可測,閻君不卑不亢的道:
“不知上仙從何而來,入我陰府何事?”
陳元剛挪移出來,便見那青蛇法相到了麵前。
下一刻,他身前出現諸多白色毛發,正是畫卷施展的摘星手從白倏手上摘下來的。
閻君見狀也沒有再打擾他,而是大手一揮,助牛頭馬麵和白無常恢複鬼軀後,便差人修補那被斬斷的閻羅殿門柱。
大陣開啟,毒瘴彌漫四周。
趁此時機,柳尚雙手掐訣大喝:
他被洞穿的心口血肉迅速蠕動,不僅將劍氣和狐火封鎖,甚至還有餘力回身甩出一道翠綠劍光。
少頃,一道身影出現在閻羅殿上,眼神帶著薄怒環視四下。
“彆費勁了,乖乖在這待著便是,你那蛇妖好友,如今亦被老猿的兄弟攔著,他也沒空來助你。”
柳尚慘嚎一聲,腦袋向上昂起,繼而蛇軀被一雙大手抓住。
恰在此時,一道璀璨灼熱的劍芒從閻羅殿門口竄來。
這些訂單是閻君親口要的,便相當於是蒼心界的天道秩序所需。
閻君臉色微緊,硬著頭皮道:“好。”
而那水墨畫的畫卷,則是整幅畫被他摘下。
事不可為,胡丁也不再做無謂掙紮,負手而立道:
“伱怎會結識他?是他求你出手···”
代價則是他周身的五行陰氣,以及從龍之勢的狐火流光消散。
灼熱的呼嘯聲響起,火行靈矛貫穿天地,瞬息來到白倏身前。
柳尚厲喝一聲,蛇尾回轉抽向四周,當即便將牛頭馬麵,以及白無常抽得倒飛出去,並且身形渙散。
隨著現實中極光暴猿的摘星手靠近,畫卷中的水墨畫也變得栩栩如生,複刻的摘星手也凝出八九分靈韻。
守在雲海妖林外的三名妖尊見狀齊齊變回人形,側目看向複歸平靜的東方傳音道:
“也不知那位陰府中人做了何事,竟有如此動靜。”
待以後靈氣複蘇,有條件誕生那般厲鬼時,陰府也早已步入正軌,無需陳元再操心。
當即便施展閻君權柄,顯化出權柄助他凝聚的閻君法相,手持驚堂木拍向青蛇。
話音剛落,他元神飛入這軀體中,且血池的池底也顯化出一座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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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讓我等攔你一攔,你若不想身死,便乖乖回你雲海妖林去,我等亦不會再動手。”
嘶吼完,他又冷靜下來,再次取出萬裡傳訊符。
“是被大陣隔絕了,還是他已經降界去了?”
柳尚不甘的嘶吼傳來,但他降臨此界的依憑被毀,再無逗留此界之法。
思索片刻,他飛身進入洞府深處,停在一處血池前。
翠綠劍光斬斷閻羅殿的門柱,將幾個躲閃不及的新晉陰差斬殺。
縱是柳尚也不得不停下前撲的法相,盤卷成蛇陣噴吐毒罡。
他尖嘯一聲,迎著陳元那如花崗岩般的拳頭纏卷上去。
且他現在接到一批比較緊急的‘訂單’,陰府急需大量的鐐銬枷鎖,拘魂索和哭喪棒也要一批。
他心中嘀咕,繼而轉身繼續煉製法器。
“哦?”陳元皺了皺眉,心思敏銳的他當即便推測要麼是胡丁,要麼是那柳尚。
“嘶哈!”
“呼!”
胡丁默然,最終閉上眼不再出聲。
下一瞬,水墨畫中的極光暴猿從畫中伸出手,與真正摘星手撞在一起。
至於酆都城的城體,工程量太大,他打算往後推一推。
如此做派,與之前那操控人心的曹判官,確實是一個天一個地。
胡丁眼中厲色一閃,身前出現一副空白畫卷。
另有牛妖鐵蹄從天而降,直落柳尚的腦袋。
這是林芍見到邪龍後領悟的體修秘術,此刻用出,當即便洞穿了柳尚腦袋。
“找死!”
而陳元等了片刻,沒等來功德金光後,不由得有些失望。
“並無,他不知如何與那姓曹的勾搭上,刻意在此時攔下我等,便是為了讓他順利飛升。”胡丁語氣平靜的道。
“混賬···”
白倏摩肩擦踵,戴著拳套的雙手相互錘了錘:
趁此時機,胡丁張嘴吐出個草人娃娃,其上散發著可怖怪誕的咒力。
“哼!何人讓你坐上閻君之位的?”
&t;div css=&ot;ntentadv&ot;> 柳尚不答反問,眼神陰鷙的尖嘯道:
“壞本尊大事,你該死!”
被收走畫卷的胡丁臉色不變,反而露出一絲冷笑。
他雖驚不慌,背後七尾靈狐法相顯化,股後的七尾似軟實硬,讓若七把軟劍,抖擻綻放出七道彩華劍光。
看著仍自在掙紮的碎肉,陳元冷哼道:
“本尊與你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今日為何阻本尊?”
正當他準備煉些拘魂索和哭喪棒時,閻君忽然出聲道:
“上仙,有外人進入陰府了。”
“嘿,此事你便無需多問了,問了老猿我也不會多說,一個時辰後,老猿便會退去。”
其內劍意淩厲無匹,灼如烈陽分化。
“我知道,但我也被白倏困住了,阻攔不得。”胡丁傳訊回應。
這畫卷一出現,當即便吸納周遭天地靈氣成水墨,仿若鏡子一般,複刻出極光暴猿施展摘星手的模樣。
······
月靈天,柳尚的元神被打體內,當即暴跳如雷的嘶吼:
“混賬東西,成了點氣候便敢如此待我,若讓我尋到你真身所在,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這毒罡不知是神通,還是類似於極穢汙瘴那般的法寶,散發毒罡之強,連七尾靈狐斬出的劍光都可腐蝕。
另一邊,雲海上的柳尚尖嘯不止。
畫卷在他手中極力掙紮,但他輕哼一聲,狂暴的妖仙之力灌入畫中,留下自身印記後直接扔入口中。
然而火行靈矛的力量狂暴無比,推著他不斷向後飄飛,矛身亦如灼陽烈日般燙手,燒得他雙手焦黑,並緩緩向前滑動,逼近他的胸膛。
畢竟如今蒼心界靈氣稀薄,厲鬼都罕見,更彆說能掙脫法器的積年老鬼。
而牛頭馬麵以及白無常,雖然明知不敵,但此刻也隻能手持法寶硬著頭皮衝上去。
白倏眯了眯眼,雙手星光大盛,眼疾手快的掐住矛身。
澎湃的氣血之力帶著強橫的壓迫感,令柳尚這具降臨的身軀有種窒息感。
鮮血噴灑他一身的同時,他手中彩色劍光乍現,瞬息便將兩截還在扭曲掙紮的蛇軀斬成大量碎肉。
“你怎知道,莫非這是你故意安排的?好啊,胡丁你陰我!”
柳尚怒極咆哮,恨不得現在便衝出去尋胡丁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