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已成氣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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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丁秘術被破,臉色陰沉如水。

他狐尾覆上紫黑狐火,衝著極光暴猿瘋狂抽舞,同時口誦靈言,火行大道顯化,迅速凝成一杆靈矛。

然而大陣中神光流轉,畢方的木中火借陣增強。

數頭實質火鳳成型,在陣中盤繞一圈後齊齊圍剿胡丁,逼得他隻能甩尾自顧,無暇攻擊極光暴猿。

而極光暴猿趁此時機,再次施展摘星手。

這一次,他‘摘’的是胡丁誦念靈言所凝聚的火行靈矛。

“開!”

神魂元神被排擠推出蒼心界,那與七尾靈狐法相糾纏的青蛇法相,此刻也緩緩散去。

“當日受你二人桎梏,吾便想揍你了,來日若見得本座,你最好夾起尾巴躲起來。”

一息不到,他衝過毒罡範圍,打穿青蛇法相的盤蛇陣。

吸乾了血池的精血鑽入軀體鼻孔,令這軀體浮現出生機。

一步邁出,他踏碎閻羅殿的青磚。

想到這,他不動聲色的朝閻君點頭道:

“你剛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並煉製出奈何橋,鬼門關,孟婆湯的湯鍋以及勺碗。

說罷,一副星光璀璨的拳套出現在他手上。

整個軀體仿若沒有骨頭的蛇軀,轉眼便纏繞到陳元的脖子上。

蛇尾甩動,卻被同樣現出本體的赤紅豬妖擋住。

然而對方停頓,陳元卻沒有。

掐訣一點,一隻橘色狐影從其手中飛出,無視陣法封禁,直奔東方而去。

“嗯,此次幫了這個忙,日後就算衝擊天仙不成,也能保留一點靈光轉世重修的機會了。”

“舉手之勞無需道謝,若讓此等惡賊占據陰府,那蒼心界才是永無寧日,萬靈苦不堪言。”陳元大義凜然的道。

“降神大法!”

這一次,他終於感應到了胡丁的氣息,怒氣衝衝的傳音道:

“哈!”

上半身支起,腦袋迅速扁平三角化,嘴巴開裂露出滿口毒牙,朝陳元的腦袋兜頭咬下。

而也正是這種窒息感,令他感到異常的恥辱和憤怒。

柳尚降界後修為便被壓製,雖盛怒之下將陰府中的陰差和閻君一並壓製,但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一著在這等他。

取出他與胡丁的萬裡傳訊符,想要傳訊給胡丁,卻發現感應不到胡丁的氣息,似乎他已不在此界。

點破指尖彈出一滴精血,精血落在血池中,仿若海綿一般迅速將血池的血液吸乾。

而陳元頂級靈根運轉,配合《諸世輪轉》中的秘法,將自身幻化成一個陰差站在閻羅殿門口。

說罷,陳元一腳踏碎神念靈韻最足的那塊碎肉。

柳尚的豎睛微凝,還來不及做其他布置,肌肉斑駁,身軀高了他一半的陳元已來到他近前,並毫不停歇的一圈搗向柳尚腦袋。

瞬息穿過剛剛甩尾露出空隙的青蛇法相,直入那柳尚的心口。

臉色發虛的閻君站起身,拱手道謝:

“多謝上仙出手,護我陰府周全。”

憑空拔高三尺的身軀上,肌肉斑駁如岩塊,此刻似炮彈般撞入毒罡範圍。

修為到了返虛階段,挪移的速度已經趕不上神識的察覺速度。

柳尚尖叫出聲,青蛇法相猛地竄向空間波動之處。

對於這些拘魂之物,無需法寶級彆,隻要法器級彆即可。

“閻君且先應付一二,吾在暗中觀測。”

淒厲的嘶鳴聲中,陳元抬起頭,張口哈出一道銳利無比的劍光。

然而守在陣外的畢方展翅一揮,青色的木中火憑空升騰,瞬息將那橘色狐影焚滅。

眼看著東方那陰靈仙光逐漸平息,他搖身一變,化作一條巨大的青蛇。

胡丁沉默片刻,看看白倏手中的拳套,又看了眼陣外的畢方,不甘的哼了聲後,身形一旋變回人身。

“上仙高義!”

······

三位妖尊相互傳音中,那柳尚已是眉頭緊皺的回到洞府。

然而青蛇蛇尾一甩,當即便將驚堂木抽飛,甚至連閻君法相的右手都被抽散。

狂暴的氣血之力從陣中傳出,令他這僅是靈體顯化的身軀,此刻竟有真實血肉之感。

而隨著血池乾枯,血池中的一具軀體也浮現出來。

法相受創,閻君臉色發白的跌坐回案桌前。

······

蒼心界,陳元跑了大半個陰間,收集了大量陰性靈材。

煉製出這批傳世的拘魂之物,功德亦有不少。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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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得了我傳承的那個後輩,重立了陰府?”胡丁饒有興趣的問道。

如今他勤勤懇懇的煉製法器,不出一日便煉製了上百副鐐銬枷鎖。

白倏見狀臉色微變,正要再次施展摘星手時,胡丁護在狐尾中心的那杆火行靈矛卻已成型。

但陳元對這些蓋世大妖一直抱有極大的戒心,看到劍光斬來,他當即便挪移避開。

‘九宮陽神通天陣’在其靈身上顯化,令其周身五行陰氣流轉,外有狐火流光形成從龍之勢相伴。

看著東方那陰靈仙光徹底歸入陰府,柳尚恨恨的哼了聲,轉身便返回雲海妖林。

從白倏那摘來的白色毛發飛到這草人娃娃上,頓時便沾染上白倏的氣息。

“姓曹的事已成定局,暫且不說了,你可知蒼心界發生了何事?”

閻君見對方一點就炸,知道今日絕無善了的可能。

驚天一劍的第二式,斬式。

柳尚尖嘯出聲,變回人身打出兩根尖錐般的法寶將鐵蹄擋下:

“小畜生!”

然而此時一股青色烈火憑空升騰,將白倏的毛發燒成飛灰,也令草人上的氣息消散。

白倏隻覺手一麻,手上毛發被強行‘摘’去許多。

沉悶的聲響傳來,白倏胸膛微焦,隨手扔掉被折斷的靈矛,臉色微沉的道:

“老狐狸,你若再動手,老猿我可就不客氣了。”

“白倏,那頭極光暴猿?你與他有怨?”柳尚不解的道。

還是此事穩當,功德雖少,但總比沒有的好。

他竭力衝擊大陣,然而三名威壓與他相近的妖尊攔著,令他連雲海都出不去。

說著,他背後現出一條巨大的青蛇法相。

這兩大妖被極光暴猿攔下,未能及時攔下曹雨生飛升,如今怕是要來興師問罪了。

“能讓整座月靈天的位階都提升,想來不是什麼簡單之事,待日後再打聽打聽。”

幫陰府渡過這麼大的難關,這天道也不知道表示表示。

“嘣!”

陳元一聲低喝,勢大力沉的雙手猛地一撕,當即便將纏繞在他脖子上的蛇軀撕成兩截。

但他真身的實力畢竟是實打實的返虛,且還是起於微末,飛升上界的大妖,手段自不會差。

“那姓曹的怎會在月靈天有人?”柳尚想不通此事,繼而轉口道:

閻君心中對陳元越發欽佩,此人不僅沒有把持他當傀儡的意思,甚至在惡賊來襲時也全力出手。

下一刻,大陣散發出朦朦血光,將這軀體吞入虛無。

雲海上方,一條通體散發出極寒之力的冰蠶俯瞰著他。

感應著對方修為深不可測,閻君不卑不亢的道:

“不知上仙從何而來,入我陰府何事?”

陳元剛挪移出來,便見那青蛇法相到了麵前。

下一刻,他身前出現諸多白色毛發,正是畫卷施展的摘星手從白倏手上摘下來的。

閻君見狀也沒有再打擾他,而是大手一揮,助牛頭馬麵和白無常恢複鬼軀後,便差人修補那被斬斷的閻羅殿門柱。

大陣開啟,毒瘴彌漫四周。

趁此時機,柳尚雙手掐訣大喝:

他被洞穿的心口血肉迅速蠕動,不僅將劍氣和狐火封鎖,甚至還有餘力回身甩出一道翠綠劍光。

少頃,一道身影出現在閻羅殿上,眼神帶著薄怒環視四下。

“彆費勁了,乖乖在這待著便是,你那蛇妖好友,如今亦被老猿的兄弟攔著,他也沒空來助你。”

柳尚慘嚎一聲,腦袋向上昂起,繼而蛇軀被一雙大手抓住。

恰在此時,一道璀璨灼熱的劍芒從閻羅殿門口竄來。

這些訂單是閻君親口要的,便相當於是蒼心界的天道秩序所需。

閻君臉色微緊,硬著頭皮道:“好。”

而那水墨畫的畫卷,則是整幅畫被他摘下。

事不可為,胡丁也不再做無謂掙紮,負手而立道:

“伱怎會結識他?是他求你出手···”

代價則是他周身的五行陰氣,以及從龍之勢的狐火流光消散。

灼熱的呼嘯聲響起,火行靈矛貫穿天地,瞬息來到白倏身前。

柳尚厲喝一聲,蛇尾回轉抽向四周,當即便將牛頭馬麵,以及白無常抽得倒飛出去,並且身形渙散。

隨著現實中極光暴猿的摘星手靠近,畫卷中的水墨畫也變得栩栩如生,複刻的摘星手也凝出八九分靈韻。

守在雲海妖林外的三名妖尊見狀齊齊變回人形,側目看向複歸平靜的東方傳音道:

“也不知那位陰府中人做了何事,竟有如此動靜。”

待以後靈氣複蘇,有條件誕生那般厲鬼時,陰府也早已步入正軌,無需陳元再操心。

當即便施展閻君權柄,顯化出權柄助他凝聚的閻君法相,手持驚堂木拍向青蛇。

話音剛落,他元神飛入這軀體中,且血池的池底也顯化出一座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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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讓我等攔你一攔,你若不想身死,便乖乖回你雲海妖林去,我等亦不會再動手。”

嘶吼完,他又冷靜下來,再次取出萬裡傳訊符。

“是被大陣隔絕了,還是他已經降界去了?”

柳尚不甘的嘶吼傳來,但他降臨此界的依憑被毀,再無逗留此界之法。

思索片刻,他飛身進入洞府深處,停在一處血池前。

翠綠劍光斬斷閻羅殿的門柱,將幾個躲閃不及的新晉陰差斬殺。

縱是柳尚也不得不停下前撲的法相,盤卷成蛇陣噴吐毒罡。

他尖嘯一聲,迎著陳元那如花崗岩般的拳頭纏卷上去。

且他現在接到一批比較緊急的‘訂單’,陰府急需大量的鐐銬枷鎖,拘魂索和哭喪棒也要一批。

他心中嘀咕,繼而轉身繼續煉製法器。

“哦?”陳元皺了皺眉,心思敏銳的他當即便推測要麼是胡丁,要麼是那柳尚。

“嘶哈!”

“呼!”

胡丁默然,最終閉上眼不再出聲。

下一瞬,水墨畫中的極光暴猿從畫中伸出手,與真正摘星手撞在一起。

至於酆都城的城體,工程量太大,他打算往後推一推。

如此做派,與之前那操控人心的曹判官,確實是一個天一個地。

胡丁眼中厲色一閃,身前出現一副空白畫卷。

另有牛妖鐵蹄從天而降,直落柳尚的腦袋。

這是林芍見到邪龍後領悟的體修秘術,此刻用出,當即便洞穿了柳尚腦袋。

“找死!”

而陳元等了片刻,沒等來功德金光後,不由得有些失望。

“並無,他不知如何與那姓曹的勾搭上,刻意在此時攔下我等,便是為了讓他順利飛升。”胡丁語氣平靜的道。

“混賬···”

白倏摩肩擦踵,戴著拳套的雙手相互錘了錘:

趁此時機,胡丁張嘴吐出個草人娃娃,其上散發著可怖怪誕的咒力。

“哼!何人讓你坐上閻君之位的?”

&t;div css=&ot;ntentadv&ot;> 柳尚不答反問,眼神陰鷙的尖嘯道:

“壞本尊大事,你該死!”

被收走畫卷的胡丁臉色不變,反而露出一絲冷笑。

他雖驚不慌,背後七尾靈狐法相顯化,股後的七尾似軟實硬,讓若七把軟劍,抖擻綻放出七道彩華劍光。

看著仍自在掙紮的碎肉,陳元冷哼道:

“本尊與你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今日為何阻本尊?”

正當他準備煉些拘魂索和哭喪棒時,閻君忽然出聲道:

“上仙,有外人進入陰府了。”

“嘿,此事你便無需多問了,問了老猿我也不會多說,一個時辰後,老猿便會退去。”

其內劍意淩厲無匹,灼如烈陽分化。

“我知道,但我也被白倏困住了,阻攔不得。”胡丁傳訊回應。

這畫卷一出現,當即便吸納周遭天地靈氣成水墨,仿若鏡子一般,複刻出極光暴猿施展摘星手的模樣。

······

月靈天,柳尚的元神被打體內,當即暴跳如雷的嘶吼:

“混賬東西,成了點氣候便敢如此待我,若讓我尋到你真身所在,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這毒罡不知是神通,還是類似於極穢汙瘴那般的法寶,散發毒罡之強,連七尾靈狐斬出的劍光都可腐蝕。

另一邊,雲海上的柳尚尖嘯不止。

畫卷在他手中極力掙紮,但他輕哼一聲,狂暴的妖仙之力灌入畫中,留下自身印記後直接扔入口中。

然而火行靈矛的力量狂暴無比,推著他不斷向後飄飛,矛身亦如灼陽烈日般燙手,燒得他雙手焦黑,並緩緩向前滑動,逼近他的胸膛。

畢竟如今蒼心界靈氣稀薄,厲鬼都罕見,更彆說能掙脫法器的積年老鬼。

而牛頭馬麵以及白無常,雖然明知不敵,但此刻也隻能手持法寶硬著頭皮衝上去。

白倏眯了眯眼,雙手星光大盛,眼疾手快的掐住矛身。

澎湃的氣血之力帶著強橫的壓迫感,令柳尚這具降臨的身軀有種窒息感。

鮮血噴灑他一身的同時,他手中彩色劍光乍現,瞬息便將兩截還在扭曲掙紮的蛇軀斬成大量碎肉。

“你怎知道,莫非這是你故意安排的?好啊,胡丁你陰我!”

柳尚怒極咆哮,恨不得現在便衝出去尋胡丁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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