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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7章 業障亂心
在九州的州府皆設下大陣後,陳元給這些城守施了個幻術。
若有天災大禍現世之時,便將一州之地的人召回州府。
同時,給這些城守下了心理暗示,讓他們開始提前收集糧食。
陰府被帶走引起的天災不知會持續多久,但提前囤糧總歸是要的,免得到時糧食不夠發生暴亂。
九座州府這的布置處理完,他便讓胡星源自去修行。
而他則是尋了把刻刀,在這九州上邊刻邊走。
每到一處大城,他便給當地的城守設下心理暗示。
一旦有天災大禍出現,便召集人員往州府趕去。
如此一來,恰好與州府發出的命令吻合,屆時便不容易出亂子。
而他一路走走停停,嘗試雕刻‘空無’道符,目的是為了防一手劫數是在這保家仙世界出現。
“好啊。”陳元笑著應道,淩厲的劍意蠢蠢欲動。
可惜,與進階的金眼紅蛟不同,建木幼苗沒什麼變化,還是那般高度。
“怎麼可能,蛇有角嗎?蛇有爪子嗎?我就是蛟!”金眼紅蛟不服的喊道。
走遍九州的城鎮,前後花費了三個月時間,最後也不過是成了兩枚‘空無’道符。
“廢話少說,我下次進來時,你若還是這般臃腫,我便拿伱熬湯。”
陳元啞然失笑,繼而低頭看了眼下方的建木幼苗。
“這家夥還真化蛟了,雖然挺醜的。”
“不說魚湯,蛟湯也可以。”陳元笑眯眯的道:
“彆彆彆,你這,你這純粹就是為難龍嘛!”
感應著符籙中的‘空無’道韻,他吐了口氣道:
隻是道符雖然成了,但能渡過天劫的卻寥寥無幾。
“就這般吧,該回去了。”
若那劫數當真是在保家仙世界出現,有‘空無’道符在,他也不至於全然沒有抵抗之力。
“還不錯,免了被煮魚湯的下場。”
也不知何時才能用上建木所煉製的飛劍。
一路挪移,半個時辰不到,他便在一處水煞彌漫的沼澤中尋到胡星源。
忽然有人挪移到頭上,金眼紅蛟本是想發作,但察覺到是陳元後,便張口出聲道:
“我已經化蛟了,就不要說魚湯了嘛。”
見陳元真有動手的趨勢,金眼紅蛟急忙喊停:
且陳元每次降臨下界,都會降臨到胡星源附近,隨時可以附身到他身上,這兩枚道符放在他身上卻是最為妥當。
“不知道,可能明天吧。”
因為各界時間流速不同,他的行程並不趕,甚至可以說頗為悠哉。
“難怪說業障纏身的人修為難有精進,就這種狀態下,入定都難。”
見他正在吸收煞氣,陳元也沒出聲打擾他,而是將兩枚已經煉化的‘空無’道符悄然打入他體內。
當下他招呼龜卜一聲,取出須彌珠後打了個手訣,入口打開後飛身進去。
做完這一切,他終於結束降界返回。
地仙界中,他元神複歸,緩緩睜開眼。
畢竟以他如今的狀態,就算強行入定,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神識散發略一感應,便發現地仙界才過了十來天。
“彆以為化蛟了就可以偷懶,瞧你這模樣,知道的說你是蛟,不知道的以為是條吃撐了的蛇。”
“說的什麼話,你天賦不錯,此地靈氣又充盈,這是在鞭策你,讓你早日化龍。”
“哪有把龍關在須彌珠裡鞭策的。”金眼紅蛟不滿的嘀咕。
心中暗歎,陳元挪移到那金眼紅蛟的頭上,單手扶著一根龍角道: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進來?”
以胡星源如今的修為,在保家仙世界的陽間已是無敵。
“那你還不如現在就燉了我!”金眼紅蛟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
一進去,便見一條頭生雙角,腹部頗為腫脹的紅蛟遊曳在半空,肆意噴吐著水露。
說著,他閉眼感應片刻,尋到胡星源大概方位後,當即便挪移趕去。
“聽你的意思,是嫌悶?”
抱著這般優哉遊哉的心態,他成符的幾率反倒是提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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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語一句,倒也沒有再悶頭修行和煉器。
隻是與在保家仙世界時不同的是,回到地仙界的他,明顯的能察覺到心頭越來越煩躁。
“悶啊,就這麼點地方···”
“那正好,我這有門煉丹的傳承,你要是悶了,可以琢磨琢磨,下次進來我要檢查。”
陳元說罷,將他從兌換堂那換來的丹道入門傳給它,順便留下個儲物袋:
“這裡麵有些煉丹材料,下次進來要是一枚丹藥都煉不出來,我熬蛟龍湯也挺好喝的。”
“誒···”
金眼紅蛟想說什麼,但陳元卻不給它機會,直接離開了須彌珠,徒留金眼紅蛟看著那儲物袋發呆。
從須彌珠出來,陳元收拾好洞府,完全沒了修行和煉器、刻符的念頭。
因為隻要一有這想法,那煩躁感便自然而然的升起,乾擾他心緒。
所以他乾脆便出了洞府,朝鐵劍門的山門飛去。
高空中,安靈見陳元離開洞府,下意識用神識掃了眼,當即忍不住‘咦’了聲。
縱是她不修占卜堪虛一道,也能看出陳元此刻業障纏身,而且還是最為凶猛的殺孽業障。
絲絲縷縷的業障自虛無鑽出,一層一層仿若蛛網繭子般纏繞在陳元周身。
也就是陳元身負火陽道體,無懼心魔。
若換了其他人,此刻早就心魔亂神,難辨是非了。
“這小子究竟招惹了什麼事,怎會有這麼重的業障,這般下去莫說修行,就是保持修為不掉恐怕都難。”
她皺眉自語,見陳元飛入鐵劍門山門,似是在散心後,她便不再多關注,挪移返回禦獸宗山門。
她要去尋木承幾人商議一二,看能否尋到解決的辦法。
而陳元並不知曉安靈道尊守了他十來天後,終於在今日離去。
自顧自的飛入鐵劍門山門,找榆木閒聊。
榆木雖疑惑陳元今日怎有空來尋他閒聊,但陳元是上宗長老,且之前汪玉辰的孩子也多仰仗他相助,如今自是好生招待陪著。
二人閒聊了大半日,榆木已是有些詞窮之時,一個金丹長老飛身進來。
看到陳元後,急忙拱手問候,而後才出聲道:
&t;div css=&ot;ntentadv&ot;> “掌門,陳長老,之前外出采購靈玉的弟子命牌碎了。”
“哦?”榆木隻覺此人來得及時,但又覺得有些肉疼。
那外出采購靈玉的弟子,身上可是有不少靈物的,其中甚至有陳元給他拿去販賣的‘玄武玉符’和‘白虎玉符’。
閒聊了的大半日,卻絲毫未覺得浪費時間的陳元雙眼一亮,搶先一步開口道:
“此事發生多久了?”
榆木聞言疑惑的看了眼陳元,往日陳元從來不會主動過問鐵劍門之事。
除非是他有所需,或是他榆木派人上門求援,今日怎得這般反常?
他正想著,那金丹長老已是拱手道:
“就在半個時辰前,看守命牌的弟子貪圖修行,耽擱了時間。”
陳元略略頷首,側目看向榆木道:
“我與你一同去看看?”
“這,此等小事,如何敢勞煩陳兄。”榆木越發疑惑,下意識拒絕。
“無事,反正我如今也沒什麼事,去看看是誰這般大膽,敢搶我坐鎮的鐵劍門。”
榆木啞然,見陳元興致頗高,也不好再拒絕,當即頷首道:
“既如此,那便勞煩陳兄了。”
陳元點點頭,側目看向那金丹長老:“那弟子去的何處采購?”
······
蔥鬱的山巒中,兩個氣血旺盛,同時又身負煞氣的男子正在翻弄地上的物品。
“大哥,這是頭肥羊啊!你看這兩枚玉符。”
其中一人開口,並將兩枚玉質通透的玉符遞給身旁之人。
那人接過玉符,認真端詳道:
“竟是極為罕見的玉符,此人才築基期的修為,怎會有這等東西?”
“說不定是哪個大派長老的子孫,嘿,這幫狗東西,生下來便有這般好的資源,活該被你我兄弟殺了!”
然而那被稱為大哥的人卻是臉色微沉,將那兩枚玉符扔到地上:
“收拾其他東西趕緊走,這玉符拿不得。”
“為什麼啊大哥?我看這玉符才是最珍貴的!”
“能給出這等靈物的人,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就算拿到珍寶閣,他們敢不敢收都是一回事,彆廢話了,快收拾好東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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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出聲催促,另一人雖不甘,但也不敢違逆。
迅速收拾好其他東西後,便與那男子踏空離開。
而他們剛離開不久,陳元和榆木便挪移而至。
將被遺棄在地上的兩枚玉符攝起,陳元略作感應後,便帶著榆木再次挪移而去。
下一刻,二人出現在那兩個氣血旺盛,徒腳踏空的男子麵前。
看著兩個麵露驚疑的男子,陳元也是頗感興趣的道:
“竟是兩個凝結氣血烘爐的體修,你們師從何人?”
那稍顯年輕的男子正想開口,卻被那年長的男子搶先道:
“回前輩,晚輩兄弟兩是散修,並無師門。”
“沒有師門,所以才這般膽大妄為,截殺過路修士?”
聞言,兩個男子臉色微變,年長男子麵露驚疑的道:“前輩是否誤···”
他‘誤會’二字沒說完,一道幻術便落在他們兄弟二人身上。
然而這兄弟二人身上有清光閃過,一朵虛幻的蓮花盛開又凋零,替他們擋下了這道幻術。
而見陳元出手這般乾脆,這兄弟二人亦是各自顯化出氣血烘爐,那年長男子更是怒聲喝道:
“前輩不分青紅皂白便出手,是欺壓我等散修···”
他依舊是話都沒說完,便見一尊七尾靈狐法相顯化。
說實話,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和化神期之人交手過。
拚儘壓箱底的手段,他們總能覓得一絲生機出逃。
但今日這七尾靈狐法相,卻給他們一種極致的壓製感。
仿若他們的氣血烘爐在這法相麵前,隻是一件玩物。
“分頭走!”
沒有絲毫猶豫,年長男子高聲提醒,並打出諸多法器轉身逃竄。
然而他還未逃出一丈距離,便見一條狐尾呼嘯而來。
這狐尾速度太快,比他全力爆發還快了一倍有餘,令他絕無避開的可能。
無奈之下,他隻能將氣血烘爐擋在身前,又掐碎數張防禦符籙。
在這狐尾抽來之際,氣血烘爐也好,防禦符籙的靈光也罷,沒有絲毫抵禦之能,瞬息被抽得爆碎消散。
“嘭!”
男子隻覺身體一麻,連痛感都察覺不到,半邊身子便被抽成了漫天血霧。
僅剩的半邊身子如破麻袋般砸落在地,同時也看到了與他一樣,被抽爆了一半身軀的弟弟。
兄弟二人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想開口求饒之際,卻覺恐怖的神識侵入他們識海。
連哼都沒哼一聲,二人齊齊翻起白眼,體內氣血也不再修補傷勢,反而開始逸散。
榆木站在陳元身旁,頗為驚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今日的陳元不僅主動來找他閒聊,連下手也變狠辣了不少,與往日的謙和從容大不相同。
這莫非是在敲打自己?可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啊···
榆木百思不得其解,卻聽陳元收回搜魂的神識道:
“倒也不是有人刻意針對鐵劍門,這兩個散修流竄多地,截殺落單的修士,算是邪修,你處理吧。”
興趣缺缺的說罷,陳元轉身挪移離開。
榆木頗為拘謹的欠身應下,而後看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兩個邪修,搖搖頭後斬出劍光,將這二人的腦袋斬落。
將這兩個邪修的儲物袋收起,隨手點出靈火將屍體焚儘,化作劍光折返鐵劍門。
日後外出采買,得讓金丹期的長老去才行了,陳元之所以敲打自己,或許便是因為此事。
而陳元挪移回到鐵劍門,並未有解決一件事後的舒暢感,反而越發煩悶,同時又不自覺的回憶著用法相抽爆那兩兄弟身體時的感覺。
這種邪修,方才應該直接殺了才暢快!
他心中莫名的誕生出這般想法,而後便聽到龜卜的聲音道:
“小子,你心境出問題了,你在享受殺虐。”
陳元心頭一驚,繼而回過味來,他剛才確實是在回味抽爆那兩兄弟時的感覺。
殺孽業障竟這般嚴重了嗎?
那燭龍究竟在仙界殺了多少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