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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
被池紅珠拒絕,陳元也沒有再提雙修之事。
甚至可以說,他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就待在阿悅所在的偏廳裡琢磨術法。
他雖還未拿到九轉狐書的後續功法,但七尾後要琢磨的東西確實多。
除了《諸世輪轉》中的秘術外,符籙和陣道亦要提上日程,另外還有月靈天那老魔狐傳承中的‘靈火天元陣’。
這‘靈火天元陣’在六尾階段時,需要占據六合之理,這點陳元在地仙界一直滿足不了,故六尾階段的六合火一直擱置。
如今他修為已至七尾,可以直接跳過六合火,琢磨七尾階段的‘七星火’了。
這些東西都厭煩了,他還可以借用生死簿,嘗試邪龍傳的那招生死輪轉。
他雖對生死之力感悟不深,但架不住生死簿是他的法寶。
借著這偽靈寶之能,他能勉強用出此招。
相比生死存亡之時生死簿才自動護主,如今有這‘生死輪轉’,相當於他能夠主動施展一招吊命的招數。
不過此招也有個很明顯的缺點,生死輪轉容易被打破,破了便再無吊命之能。
這點當日邪龍渡劫時,他也親眼目睹過。
所以這些時日來,他都在琢磨,怎麼將這生死輪轉藏匿到自身體內。
他體魄強健,若能將生死輪轉凝聚在體內,也算是層不錯的防護。
而阿悅煉製圖騰疲了,便會拉著他,來一場無關修行的盤腸大戰,事後再討論圖騰的煉製進度。
這般修行愜意無憂,時間便如流水般飛逝。
眨眼間,陳元已入住落霞山一個多月,期間池紅珠再也沒出現過。
似乎是當日陳元提出要與她雙修一事,令她對陳元產生了厭惡感。
這日,落霞山難得的下了場小雪。
雖然不大,但也給這座靈山點綴了難得一見的雪景。
隻是池紅珠並無賞雪的心情,因為每年一次衡算山中收益的時候又到了。
心情頗為沉重的她站在閨房內,神色肅穆的給一塊靈牌上香。
將手中的清香置入香壇,她輕念一句道:
“爹,我定會守住落霞山。”
說罷,她眉眼轉冷,挪移到行宮門外的廣場前。
侍女們早早已張羅好桌椅,恭敬的站在桌椅兩側。
而羅列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個元嬰或金丹修士,前後共有十四人。
看到池紅珠挪移而來,這些元嬰修士神色各異,或冷漠或不滿或冷笑,唯有梁望,一臉無奈。
池紅珠對這些人的神色視而不見,落座主位後,當即出聲道:
“老規矩,說說今年的收成,宕叔先說。”
坐在最下首的元嬰修士不滿的嘀咕道:
“怎麼又是我先說?今年靈星池的情況山主你也知曉,青背蛟沒什麼產出,隻夠明年的幼苗量。”
聞言,另外那十三人轉目看向池紅珠,想看看池紅珠今年會是何反應。
往年之時,池紅珠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
但今年,聽聞池紅珠不知從何處尋了一助力回來,聽聞就住在行宮的偏廳中。
有這助力在,也不知池紅珠今年是否會改換態度。
眾人心思流轉之餘,卻見池紅珠神色不變,視線轉向第二個元嬰修士:“尤伯,該你了。”
見池紅珠沒有發怒的跡象,那宕叔嘴角扯了扯,冷笑著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
而那尤伯則是遲疑了少許,微微頷首道:
“山主,今年紫心竹產量尚可,出了三批靈竹,所得靈石,方才登山之時老朽都已交給庫存。”
聞言周圍之人麵露詫異的看向這尤伯,最先開口的宕叔更是臉色僵硬,緩緩的放下茶杯。
池紅珠麵不改色,點了下頭後看向下一位:“柳姨。”
被稱為柳姨的女子回過頭,看著麵無表情的池紅珠遲疑片刻道:
“山主,今年金霞雲絲木的產出一般,前些日雖收成了一批,但還未來得及售出。”
池紅珠點了下頭,視線看向下一位。
下一個是個金丹後期之人,臉色坦然的道:
“山主,今年風季很長你也知道,金絲米產出不太行,剛夠明年的靈種所需。”
“山主,今年風季太長,霞星葉一點產出都沒有。”
“山主,今年光照不太行,雲霞輕紗的收成也不行。”
······
十四人相繼說完,最後到梁望時,他才站起身拱手道:
“稟告山主,今年商船出航三百餘次,共得十六萬五千三百二十七枚中品靈石。”
“其中航行靈陣耗費二萬六千枚,修繕商船花費七千六百枚,其餘所得,皆已上交庫存。”
池紅珠微微頷首,麵無表情的站起身看著眾人道:
“諸位可還有要補充的?”
場中無人出聲,隻是那幾個說今年收成不好的,神色都不由多了幾分緊張。
而池紅珠等了三息後,側目看向那被稱為宕叔的元嬰修士道:
“池宕,今年本座神識所見,青背蛟產出不錯,甚至已出了兩批靈魚苗,伱為何說沒什麼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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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呼其名,令池宕臉色微沉的道:
“有這回事嗎?我掌管靈星池怎不知此事?莫不是山主你看錯了?”
“你不知,那便是你玩忽職守,今日起,靈星池不再歸你管。”
不等臉色大變的池宕出聲,她便冷冷的道:
“看在你曾追隨老山主多年,且是我池家人的份上,本座今日不殺你,但這些年你吃掉的資源,十日內給本座吐出來,還有,你不再是我落霞山之人。”
隨著她話音落下,池宕懷裡的那塊令牌破碎,繼而便被護山大陣壓得抬不起頭。
“池紅珠!你怎敢如此?!”
池宕被壓得臉色漲紅,一臉不甘的低吼。
“本座有何不敢?”
池紅珠歪了歪頭,眉眼皆冷的道:“還不滾,是想讓本座將你打出去麼?”
此時一金丹後期的男子出聲道:“山主,你如此對待老山主舊部,也不怕寒了人心?!”
“寒心?”
池紅珠側目看向他:
“今年金絲米在護山大陣的護衛下,未經強風侵擾,收成了三次,去掉蟲害,進了你袋子的起碼有六千斤。”
“一斤金絲米值三塊中品靈石,你私吞這麼多靈石,怎麼不想想本座會寒心?”
這金丹後期的男子臉色煞白,正欲說什麼時,他懷裡的令牌卻直接破碎。
沒有令牌護體,大陣的靈壓落下,當即將他壓得渾身溢血,身體彎曲變形。
他竭力運轉功法抵禦重壓,並聲色厲茬的吼道:
“池紅珠!你可知殺我有何後果?!”
池紅珠卻是看都懶得看他,視線轉向另一個說收成不好的人。
有例子在前,被她盯上的人當即出聲道:
“山主,方才是屬下忘了,如今想來```”
他話沒說完,他懷裡的令牌已是直接破碎。
不止是他,另外幾個說收成不好的,懷裡的令牌皆在此時破碎。
護山大陣的靈壓落下,除了元嬰期還能勉強抵禦,兩個金丹後期的已是被壓成一團,渾身溢血不止。
“山主饒命!山主饒命啊!”
兩個金丹期鬼哭狼嚎,另外那四個元嬰期則是相視一眼,繼而各施手段攻向池紅珠。
然而池紅珠目光掃過,一條璃龍法相顯化。
&t;div css=&ot;ntentadv&ot;> 龍尾掃過,四個元嬰打來的符籙和法寶,當即便被龍尾拍碎,緊跟著那龍尾呼嘯而來。
“山主且慢!”
“山主且聽屬下解釋。”
“山主···”
四人臉色大變的開口求饒,但池紅珠神色卻毫無變化。
“啪啪啪···”
四人的血肉之軀被拍成肉糜,四個元嬰齊齊顯化。
他們麵露驚怒的想說什麼,但那璃龍法相已盤卷龍身,連帶著之前說有收成的幾人,全數困鎖在內。
這些人此刻亦是心驚肉跳,猛然想起這個忍讓了多年的山主,是個貨真價實的化神中期!
麵無表情的池紅珠走進盤卷的龍軀,看著四個不斷求饒的元嬰道:
“本座給過你們機會,隻是你們不珍惜。”
說罷,璃龍法相大口張口,瞬息將這四個元嬰吸入龍口。
解決掉這四人,池紅珠視線轉向已經看呆了的池宕。
池宕一個激靈,急忙低下頭不作聲。
池紅珠見狀也不理他,看向另外幾個元嬰:
“今日起,本座不管你們和其他島主山主達成了什麼協議,但你們再敢與他們勾結貪墨我落霞山之物,本座絕不留情。”
說罷,她散去法相,轉目看向周圍的侍女。
隨意點了七人,其中便有接待過陳元的侍女。
“將這幾具屍體掛到碼頭,你們便不用回來了。”
被點到的七個侍女渾身一顫,而後急忙跪伏在地:
“多謝山主饒命!多謝山主饒命!”
說罷,這七個侍女扛起那三個被護山大陣活活壓死的金丹期修士,快步下山。
“其他人散了,梁望留下。”
“尊山主令。”
池紅珠雷厲風行的行事後,剩下這幾人此刻都顯得十分恭敬,行了一禮後才小心翼翼的轉身下山。
期間更是擔心池紅珠會突然出手,將他們全都留在這落霞山上。
所幸,一直到他們下到山腳,池紅珠也沒有對他們出手。
至於那池宕,早在池紅珠散去法相之時便急匆匆的下山。
而梁望看著眾人離去後,這才麵帶憂色的道:
“山主,這般撕破臉皮···”
“無事,今日起誰再敢把手伸到落霞山來,本座便將其手剁了!不過你近期便莫要出航了,省得遭人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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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望低頭應是,而後好奇的傳音道:
“山主突然這般強勢,莫非是已將那元辰拉攏成功了?”
“莫要多問,靈星池、金絲米田如今無人管理,你便接手吧。”
池紅珠擺擺手,挪移回到行宮內。
坐在主廳的主位上,她看了眼偏廳的方向。
雖然和那陳元沒談攏,但這一個月此人都未離開。
屆時若真有人欺上門來,阿悅與自己共進退定是要出手的。
這等情形下,他難道還能袖手旁觀?
她此舉雖有算計之嫌,但誰叫這陳元如此浪蕩放肆。
然而正當她抱著這般想法之時,卻見陳元和阿悅齊齊走出偏廳,而後在阿悅的帶領下走向這邊。
她心中微驚,暗道不會這麼巧吧?
下一刻,陳元與阿悅走進主廳,陳元對著她拱了拱手道:
“叨擾山主一個多月,今日卻是要告辭了。”
池紅珠窒了窒,她剛想拿此人當槍使,這人轉頭就來告辭?
莫非此人的神識強度,已能突破宮中大陣的封鎖,知曉自己在算計他?
她不由得冒出這般想法,心中卻怎麼都不相信。
畢竟她化神中期的修為,神識尚無法突破宮中大陣的封鎖。
這陳元才初期,憑什麼比她強?
阿悅見她沉默不語,不由得疑惑道:“紅珠?”
聽到阿悅喚她,池紅珠這才回過神來,側目看向阿悅:
“那阿悅你?”
“我不走,就在你這待著了。”阿悅笑著應道:
“不過紋靈草又快用完了,要紅珠你幫忙再采購點。”
池紅珠心中微定,阿悅沒跟著走就好,起碼有個化神後期的助力。
“既你們已商議好,我便不多留陳道友了。”
她朝陳元點點頭,陳元似笑非笑的點頭致意,而後轉身離開。
阿悅看著他背影惆然若失,正想也返回偏廳時,池紅珠卻喊住她道:
“阿悅姐姐,陳道友怎麼走得這般突然?”
“也不算突然,他一開始就說過不會再這待太久,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要走也正常。”
池紅珠聞言想起陳元走前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微突。
此人神識莫非真的比我強?
······
映月島上。
一元嬰修士臉色凝重的看著麵前的侍女:
“池紅珠藏在偏廳裡的那男子,喚作什麼?”
“池山主喚那人陳道友。”
“陳道友```”
這元嬰修士眉頭緊皺的沉吟片刻,繼而手一揮。
一道藍色匹練從他袖中飛出,瞬息將麵前的侍女腰斬。
這侍女不可置信的倒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聲。
而這元嬰修士彈出一滴藍色水珠,將這侍女的屍身腐化後,這才轉身飛往三花島深處。
不多時,他飛到一處洞府前躬身道:
“島主!池紅珠疑似尋到了兩個化神助力,如今已把我們安插進去的人殺了。”
洞府禁製打開,一中年男子身形浮現:
“她去哪尋的兩個化神修士?”
“有一個應是巫族之人,如今她落霞山正在大量收集紋靈草,疑是要重塑圖騰,另外一人卻是不知。”
“巫族的人敢伸手到我們修士中來?派人去南境的巫族中打聽打聽,看是哪個部落的人這麼不懂事。”
頓了頓後,中年男子眉頭緊皺的補充道:
“另外那個,有沒有可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不會吧,她不僅殺了我們安插進去的人,另外幾島幾山,凡是說沒收成的都被殺了。”
聞言,中年男子怔了怔,而後露出笑意道:
“如此膽大妄為,她就不怕被群起而攻?你且看好島上,本座去其他幾座島走一遭,看看其他人是何看法。”
“是!”
這中年男子布置完,直接挪移出島。
然而他剛離開映月島不久,便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