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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秦天劍追責(二十分鐘後再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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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之眼中,原本正想對那深海蛟龍出手的趙思言忽然感到一股心悸感。

而在她斜下方,閉目沉睡的深海蛟龍則猛地睜開眼,豎睛中滿是驚恐之意。

也不管闖入它老巢的趙思言,蛟尾一甩便竄往東麵。

經營多年的地盤,它竟是連半分留戀都沒有。

趙思言錯愕的看著逃竄的深海蛟龍,一時間有些發愣。

下一刻,海眼中旋轉的海水忽然變絮亂。

海流變得異常狂暴,繼而原本沿著螺旋狀回蕩的海流,一股腦推過來,令這終年不變,浩大無比的海眼出現了皺褶。

而身處海眼中的趙思言躲避不及,瞬間便被狂暴的洋流淹沒。

她金丹圓滿的靈力此刻沒有絲毫作用,不僅無法擺脫洋流飛出海麵,連在這狂亂洋流中穩固身形都做不到,隻能如狂風中的柳絮般隨波逐流。

勉強用劍煞靈光護住身體,顛倒盤旋著隨流而去的她,隱約看到之前逃竄的那條深海蛟龍,此刻也如她這般狼狽。

在狂暴無比的洋流中,像是條被攪拌的麵條,翻滾倒折。

莫名有點想笑之時,她不知撞在何物上,眼前一黑,當即昏厥過去。

她的護體劍煞消失,再無抵抗之力隨著洋流遠去。

······

海眼之外,洋流暴亂的起始之處,滔天海浪近乎千丈高。

海水爭先恐後的騰向四周,中心處則有一條粉色鏈條垂落。

垂落的頂端,一枚看似不大,但卻仿若一片大地的神印極速下落。

神印下方,一塊燃著金色火光的金餅不斷震出狂暴的仙靈力,但卻無法撼動下落的神印。

陳元呼吸越發急促,體表的六尾凶狐法相消散,一陣疲憊的他注意力已經忍不住落在阿悅身上。

六息時間已過去四息,兩息後這情欲大道的規則之鏈再不消失,那他便要忍不住在這與阿悅上演活春宮了!

五息,他咽了口唾沫,想讓發乾難耐的喉嚨變得舒適。

同時他的身形也在情不自禁的變成人形,摟住在他身上亂扒拉的阿悅。

他變回人形的瞬間,阿悅更是第一時間解除了圖騰入體的情形。

兩人再無阻隔的摟抱在一起,貪婪的吸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雖然他們身上此刻儘是海水的鹹腥味,但二人卻像是感覺不到。

從二人麵上的神情看,他們就像聞到了世上最令人動情的味道。

恰在此時,深海中傳來一股驚慌的神念:“不!”

這神念傳來的刹那,從天邊垂落的粉霞鏈條忽然斷裂。

那種亂人心魄,最純真最原始的欲念隨之退散。

“咚!”

同一時間,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是山神印壓著天梵羅漢的金身落到了海底。

“噗···”

奇怪的水聲在整片海洋中響起,不算震耳欲聾,但卻是整片海洋都在回蕩。

粉霞鏈條斷裂,勉強找回幾分清明的陳元死死的摟住阿悅,不讓她作亂。

心念則是落在山神印上,讓山神印全力鎮壓天梵。

天梵的金身此時已經變得薄薄一片,被山神印鎖定的他毫無挪移之力。

到了此時,他還是想不通,為何有人能在地仙界養出這麼強的神權法寶?

他不僅挪移不了,甚至氣機牽引之下涉及到的因果規則,他連替死之物都無法使用。

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神權法寶?

整個北境的凡俗之人都信奉於他,也不可能有此強度的香火才是,他去哪找來的那麼多香火?

北境的宗門也不管他嗎?

天梵思緒漸淡,五行生生火在他被壓成金餅的體內越發肆虐。

方才將他斬成四片的無形劍意,此刻亦在侵蝕他的神魂。

而億億萬噸重的海水回落,終於令這金餅再無抵抗之力。

金色血液滲出,堅固無比的金餅變成了軟綿綿的金紙,蓬勃的仙靈力從中溢出,形成一條海底靈脈,一座粉色的佛國也在海底憑空顯化。

隻是這佛國剛出來,便被剛成型的海底靈脈吸卷入其中,與快速成型的靈石一同僵化。

佛國內,佛塔浮屠林立,一個個女子憑空落下。

隻是這些女子落下的瞬間,她們的軀體便迅速乾枯,眨眼間便成了一具具白骨,被靈脈轉化時轉變成靈玉骷髏。

唯有一處,散發著青金佛光,內中蒲扇高懸。

一個滿身汙垢,神情疲憊的僧人盤膝而坐,在這看似尋常的海底靈脈中無聲無寂。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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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麵上,被海浪拍得渾身濕透的陳元低喃一句,心念一動便將山神印收起。

看了眼在他身上亂扒的阿悅,卻見她已情欲入魂。

若此時不滿足她,她體內靈力暴亂,再過不久便要爆體而亡了。

“這情欲之道真是歹毒,和那魅婉池的人差不多。”

自語一句,他吞下一枚玄水回回丹,體內氣息迅速恢複。

繼而抱著對他亂啃的阿悅挪移到李香鳶身旁,正想出聲感謝和詢問她狀況如何時,卻見李香鳶手裡拿著一塊粉色劍令。

這劍令原本是被無形劍意充斥,如今卻被粉霞充斥。

相對的,李香鳶身上的氣息也十分古怪。

他心中暗道不妙,正想說什麼時,李香鳶卻猛地撲向他。

雙眼滿是粉光,猴急火燎的扒拉,與掛在他身上的阿悅一般。

“前輩!”

陳元幻心訣運轉,想以幻術喚醒李香鳶。

然而李香鳶受情欲大道的影響比阿悅還嚴重,哪裡還能喚醒。

見狀,陳元無奈的搖搖頭。

他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會像以前看那些小說裡的男主,得了便宜還要賣乖裝傻充愣。

當下他直接將李香鳶也一同抱起,摟著二女,他跳入洶湧翻滾的海中。

“龜老,此戰動靜如此大,定會引來其他人觀望,遮掩氣息一事便交給你了。”

他在心中暗道,龜卜也不廢話,黑白龜甲當即浮現,帶著他們沉向海底。

龜甲中,陳元將二女衣物除去,開始運轉雙修功法。

······

北境,天劍山的劍塚外。

麵對著劍塚盤膝而坐的秦天劍忽然睜開眼,眼中儘是有形無形劍意。

下一刻,他身形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他已橫跨整個北境,到了北境與中境交界處。

再次挪移,他到了中境偏南之地,又一次挪移,他已到了南境腹地。

&t;div css=&ot;ntentadv&ot;> 最後一次挪移,他到了南海之眼外。

龐大的神識外放,在翻滾的浪濤中尋覓,但卻尋不到李香鳶的蹤跡。

他本還頗為從容的神色,逐漸變冷峻。

忽然,他像是看到什麼。

抬手虛抓,一個濕漉漉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前,正是之前被洋流卷走的趙思言。

感應著趙思言斷了多處骨骼,人也隻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後,他神念化作一柄鋒銳的小劍,刺了刺趙思言的眉心。

趙思言吃痛轉醒,繼而下意識的張口痛呼出聲。

她剛張開嘴,便感覺嘴裡飛入一枚丹藥。

這丹藥入口即化,化作清香的藥力流轉入腹,梳理她體內頗為混亂的靈力,並修補著她斷掉的骨骼。

“發生了何事?”

此時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定睛看去,卻見應該稱為山門老祖,但卻讓自己叫他師伯的秦天劍正眉頭微皺的看著她。

“秦師伯,我,弟子不知道。”

似是沒見過秦天劍如此冷峻的神色,趙思言有些拘謹的道:

“師父帶弟子來此洗練劍意多日,方才弟子剛剛洗練圓滿,師父便讓弟子去海眼中斬殺那深海蛟龍,想借洗練圓滿後的勝意突破元嬰。”

“結果弟子剛到那深海蛟龍巢穴外,海眼便暴亂了。”

“弟子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便被海水推走,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她一口氣說完,生怕明顯震怒的秦天劍怪罪她。

而秦天劍臉色冷峻的聽完,眉頭皺得越發緊。

但他也沒有遷怒趙思言,而是揮手將她帶在身邊道:

“我給你師父的劍令靈韻儘散,這片海域又沒有她人,她應是遇上地仙了,你們從北境到這,可曾與人爭鬥過?”

“地仙?”

趙思言瞪大了雙眼,繼而搖搖頭道:

“我與師父此番前來,一路上並未招惹過誰,肯定沒有得罪過地仙。”

秦天劍看了她一眼,他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知曉對方是否有撒謊。

趙思言被他看得心頭微顫,但卻隻是擔憂的道:

“師伯,師父不會有事吧?”

秦天劍收回目光,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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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未死,她魂燈若滅,會有人通知我,而我從劍令的靈韻消散趕到此地,也不過十息的功夫,最大的可能,她被某個地仙帶走了。”

說罷,他神識繼續朝外擴散。

下一刻,他帶著趙思言挪移離開。

在離陳元與天梵他們交戰的海域更外圍,海浪翻滾不定,原本透出海麵的海礁已被淹沒。

但在這海礁上,依舊站著兩個人用靈光隔絕海水衝刷。

這兩人一臉忐忑和喜色的交談道:

“師兄,那裡的動靜好像沒了。”

“再等等,如此威力的鬥法,就算不是地仙,也肯定是頂尖的化神修士,現在就過去,要是那兩邊鬥法的修士還未死,伱我可就要交待在那了。”

“也是,你我修士最忌諱有人去撿漏。”

二人輕聲交談幾句,隨即便看到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裡方才發生了什麼?”

秦天劍冷冷的開口,身上的無形劍意微微升騰,令這海礁上的兩人仿若陷入無處不在的劍域中,當即結結巴巴的道:

“前,前輩,發生了什麼,我師兄弟兩也不知曉啊···”

個高的男子話沒說完,便覺渾身上下肌膚像是被利刃割破,鮮血橫流之時也嚇得他肝膽俱裂,急忙大叫道:

“前輩!我師兄弟隻是來海眼尋找紅眼青魚,剛到這片海域,便見海眼那有人鬥法,威力之大駭人聽聞,故而不敢再靠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聞言,秦天劍稍稍收攝劍意,輕聲道:

“將你所見鬥法情形詳細說來,若有遺漏,本尊便直接搜魂!”

“不敢遺漏!不敢遺漏!”

這渾身是血的男子急忙開口,將他所見情形從頭到尾的講來。

秦天劍安靜的聽完,臉色微沉的看向北麵天空:

“南境何時有掌握情欲大道的地仙了?”

那渾身是血的男子不知秦天劍為何要看著北麵天空詢問,但秦天劍開口,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道:

“恕晚輩孤陋寡聞,未曾聽過此等之事。”

然而秦天劍沒看他,隻是眼裡飛出兩把無形之劍的道:

“道友還不出來,當真在下沒發現你?”

“秦道友莫惱,本王也是剛到,不比秦道友知道的多。”

一個渾身陰冷的身影浮現在北麵天空,聲音沙啞如鋼針摩擦。

聞言,秦天劍眉頭緊皺的道:

“道友是天屍宗的錢屍王?”

“正是本王。”

“那錢屍王可知南境有誰掌握了情欲大道,登臨返虛?”

“這···南境確實從未聽聞有人掌握過此道。”

“那這能顯化情欲大道規則的地仙,是憑空出來的嗎?”

錢師皺了皺眉,對秦天劍的態度有些不滿,語氣也變生冷:

“哼,本王又未盯著南境的所有修行者看,哪知這掌握情欲大道的地仙從何而來?說不定是像秦道友你這般,從其他境域來的呢?”

聽出錢師語氣中的不滿,秦天劍也意識到他語氣有些衝,拱拱手道:

“師妹失蹤,在下有些失態,屍王莫怪。”

聞言,錢屍王也不再計較此事,而是僵硬的點頭道:

“若本王親近之人失蹤,本王或許也會與秦道友一樣。”

頓了頓後,他繼續說道:

“不過據本王所知,南境確實沒有借情欲大道登臨返虛的,反而是西境的天梵羅漢,是以此道登臨的返虛。”

“天梵?他在南境?”

聽到是臭名昭著的天梵,秦天劍臉色微變。

“他確實是在南境,不過之前是在長風林,聽聞是在追殺一個和尚和一個遊曆天下的狂徒,之後去了何處,本王便不知了。”

“多謝屍王告知,今日事急,來日再向屍王道謝。”

秦天劍微微頷首,繼而便帶著趙思言挪移離開。

趙思言隻覺眼前模糊了兩次,她便到了一片佛塔林立地方。

“天梵何在?!”

秦天劍的聲音回蕩,將此地的誦佛聲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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