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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硬懟地仙(五分鐘後恢複正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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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他命中該有此劫,怪不得他人。”

龜壽淡淡的道,聽得木承眉頭微皺:

“雖說是要下山曆練,日後好獨當一麵,但這苗子若夭折了,也未免太可惜了。”

聞言,龜壽看向木承,神態平和的道:

“我時日無多了,有些命數脈絡,與你說了隻會徒增煩憂,新一代弟子,卻是要儘快成長。”

木承沒想到龜壽竟會說出‘時日無多’的話來,臉色大變的道:

“怎會如此?你壽載應比天蛇他們長一倍才是,怎會這般快?”

見龜壽笑而不語,他臉色微急的道:

“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受了傷,還是洞徹天機傷了壽元?”

“莫多想,回去吧,陳元的路讓他自己走。”

“可···”

“去吧。我之事也不用多想,生者終有離彆之際。”

龜壽說完,轉過身繼續看著歸墟地。

木承見狀,知道他已不願再開口,隻能暗歎一聲,挪移離開。

離開歸墟地,他當即傳音給靖兔、安靈、蘭心、金風四人,讓他們速到他的青木閣一聚。

接到傳音的四人雖疑惑,但木承語氣急迫,他們也沒多耽擱,當即挪移到青木閣。

四人幾乎是同時到了青木閣,看著麵有急色的木承,金風頗為好奇的道:

“怎麼了木承?”

安靈、蘭心和靖兔駕輕熟路,正想坐到以往商議時她們坐的椅子上時,便聽到木承道:

“剛才我去了龜壽那一趟,他說他時日無多了。”

“什麼?!”

安靈和蘭心還未正想坐下的身子猛地站直,蘭心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不可能啊,正常來說,龜壽的壽元應該比我們這些後入返虛的還長才對,而且他天賦卓絕,勘測的是生死之道,壽元比一般的地仙更長,他怎麼可能時日無多?”

安靈也點點頭:“對啊,不應該的,也沒聽說他受了什麼傷。”

金風臉色震驚,隨即有些狐疑的道:

“會不會是龜壽在與伱說笑?”

木承搖搖頭:“龜壽從未說過笑。”

靖兔身子微僵的坐下:

“有沒有可能,龜壽說的時日無多,指的是他在地仙界的時日無多了?”

此言一出,木承幾人先是愣了下,繼而露出驚喜和興奮:

“靖兔,你的意思是,龜壽要飛升了?”

“或許。”靖兔沒有肯定,轉而問道:

“他是因何事提起時日無多的?”

“是這樣,我給陳元的保命之物被催發,所以去尋他,想讓他算算陳元如今所在位置,要不要去救援一二,他讓我不必理會。”

頓了頓後,木承像是回過味來:

“繼而他說起他時日不多,我們禦獸宗新一代之人要快速成長方可···怪哉,就算他飛升了,宗裡不也是還有我們嗎?怎的這般急迫?”

另外幾人麵麵相覷,顯然也意識到龜壽這些話透出的意思。

安靈黛眉微蹩的推測道:

“莫非不久後,我禦獸宗有噩事臨頭?還是說,地仙界要出什麼大事,會波及到我禦獸宗?”

木承搖搖頭:“噩事應當不至於,不算龜壽,我等五人也足以撐起禦獸宗,與天劍山關係也不錯,當是沒什麼麻煩事敢找上我們。”

蘭心略略點頭:“地仙界要出能波及到我禦獸宗的大事,也就隻有那域外天魔,或是天妖殿這兩件事了。”

金風也跟著加入討論:

“莫非是域外天魔要卷土重來?那魔將修補好引魔台了?”

安靈坐到椅子上,左手撐著臉側:

“應該沒這麼快吧,當日那九龍真陽神火陣的威力,你我都是有目共睹,真陽神火持久不滅,那魔將就算手段通天,恐怕也沒那麼快撲滅此火。”

“那不是域外天魔,難道是天妖殿有變?”

金風又問了句,而後環視其他幾人一圈,頗為疑惑的道: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問龜壽?反而要在此瞎猜?”

聞言,其他幾人抿嘴輕笑著看向他,最終還是木承開口道:

“龜壽若是肯說,早在我剛才去見他時他便說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再怎麼猜也是無用。”

金風歎息一聲,而後轉開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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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剛才說你給陳元的替死靈物催發了?”

“對。”說到此事,木承臉色多了幾分凝重:

“可惜龜壽說陳元身上有一乾擾天機的靈物,他現在也算不出陳元身處何地。”

剛說完此話,他臉色微變的道:

“又催發了一次!連續用了兩次,陳元定是在遭地仙追殺。”

聞言,其他幾人也是臉色微變。

金風眉頭緊皺的道:“誰知道他是往哪去了?”

木承幾人搖了搖頭,臉上皆是有些擔憂之色。

靜默片刻,木承臉色難看的道:

“三次了,我給他的替死靈物消耗完了。”

······

南海之眼,號稱天下水流彙聚之地。

經不同靈脈流淌過的水流,形成不同力道、溫度的洋流,彙聚於此地後,因海底靈脈與火山的經年噴湧,形成浩大無比的漩渦。

縱是在萬丈高空俯視,亦能一眼看到此漩渦,仿若汪洋大海上一顆旋轉的眼球。

在這漩渦周遭,一條條龍吸水連天接海,經年不散,水霧彌漫飛散。

再往外,每隔一段距離,便可看見突出海麵的海礁。

而在這些海礁上,偶然能看到一兩個修士駐足而立,或是盤膝調息。

其中距離龍吸水最近的一個海礁上,兩個女子盤膝而坐。

左邊那女子背負長劍,雖看起來是個清冷女子,但乍一看去,卻像是能看到萬丈紅塵,有車水馬龍的怪異之感。

而她旁邊的那女子,眉眼含煞。

身上劍意時而如水,時而如狂風,時而如冰雪,時而炙熱如火,不一而足,反複變化。

好片刻,劍意不斷變化的女子睜開眼。

她身上不斷變化的劍意收攏,側頭看向身旁的女子:

“師父,我準備好了。”

那背負長劍的女子睜開眼,凝神看了她片刻,微微頷首道:

“去吧,若能在海眼中斬得那深海蛟龍,你這劍煞之身便算大成了。”

頓了頓後,她繼續道:

“此戰為師不會助你,是生是死,全看你自身。”

“是!”

眉眼含煞的女子應了聲,繼而禦劍飛起,衝入那連天接海的龍吸水群中,直赴那浩大的海眼。

&t;div css=&ot;ntentadv&ot;> 仿若背負一座紅塵在身的女子神識擴散,既是要盯著自家徒兒的情況,也是提防可能出現意外,有人乾擾到她徒兒證道劍煞之身。

忽然,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繼而不遠處便現出一道綠光,綠光中有個人影。

這人影雖然臉色蒼白無比,但她還是一眼認出,這是她曾並肩作戰過的戰友,陳元。

“小狐狸?”

她剛開口,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神識便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降臨。

“哼,本尊還以為你要逃到哪去,這女劍修便是你的依仗麼?”

天梵的身影浮現,手中依舊托著那粉色的掌中佛國。

他神識掃過那女劍修,麵上忽然多了幾分喜色:

“阿彌陀佛,女施主還是處子之身,當是極好,極好。”

李香鳶臉色一沉,雖然不知道陳元怎麼會到這來,但追著他而來的這個羅漢,明顯是連她也一起盯上了。

不過她也並無太大的懼意,而是朗聲道:

“晚輩天劍山李香鳶,見過這位羅漢。”

聽到是天劍山的人,天梵麵上的歡喜之色微僵,遲疑少許後,他眉頭微皺的道:

“李居士識得此人?”

說這話時,他伸手指了指陳元。

李香鳶坦然的點點頭:“確是舊識。”

“如此還真是不巧,本尊欲要殺他,李居士可是要護他周全?”

此時挪移而來的綠光儘數融入陳元體內,他手中的那根樹苗也化作枯枝粉碎。

氣息回複巔峰,陳元手裡拿著一張替死符,頗為緊張的看向李香鳶。

若李香鳶說不願保他,那他便立即再次自爆用這替死符逃離,接著再用萬裡挪移符逃到就近的頂尖大派去。

而李香鳶看了他一眼後,嘴角含笑的點點頭:

“羅漢佛法無邊,但晚輩確實想試試看能否護住他。”

聽聞此話,陳元朝李香鳶投去感激的目光,繼而回首看向天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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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驢,今日便讓你有來無回!”

天梵皺了皺眉,隨即怒極反笑:

“不過是多了個化神劍修罷了,稍後當本尊明妃卻是正好,你有何底氣猖狂?”

“那便讓你看看我的底氣!”

陳元雙眼一凝,右手中的劍指猛地一指。

刹那間,冥冥中那種鎖定感落下,讓天梵身形僵了僵。

下一刻,璀璨奪目的火陽劍虹從陳元手中竄出。

層層疊疊的火陽神光凝成劍虹,爆發如潮,攜夾著穿透性極強的劍意衝天而起。

觀火山群爆發,借落日穀箭意參悟的驚天一劍,此刻通過火陽神光施展。

這一劍,是陳元當前憑借自身之力的最強一劍!

天梵雙眼微縮,當即便強行掙脫那種被鎖定的意境,挪移避開。

饒是他已成就羅漢金身,也不敢輕易承接此劍,可見此劍威力可怖。

然而他剛挪移避開,與陳元在天妖殿的殿中世界有過近半年配合的李香鳶,此刻已斬出她的萬丈紅塵劍。

此劍,紅塵滾滾,千百世輪轉。

紅顏易老,貧困潦倒,寒苦殘生,種種凡俗悲苦之事隨著此劍斬出。

無形亦無光,隻有意境當頭。

喧囂染上心頭,令早已四大皆空的天梵都不禁心頭發悶,心頭焦躁難耐,雙眼泛紅。

他不願再挪移避開任何攻擊,隻想用儘全力一掌拍出,將對他斬出此劍的李香鳶拍死!

而他也是這般做的,右手橫拍,雙眼泛紅卻麵露慈悲,正是佛門神通之一,大慈大悲掌。

麵對這掌,李香鳶連挪移的機會都沒有,當場便被拍成了漫天血雨。

狂暴的掌力甚至影響整片海域,令遠處那些接天連海的龍吸水紛紛爆碎成海水飛散,也驚得附近的修士亡命逃竄。

“去!”

此時一聲輕喝響起,銷骨神風與庚金神光爆發。

一片仿若精鋼打造的金色羽毛掠出,裹挾著狂暴的銷骨神風和庚金神光,瞬息將剛剛拍出大慈大悲掌的天梵腦袋斬落。

“畜生!”

天梵腦袋跌落,眼中的赤紅越發明顯,困苦充斥心頭。

然粉色蓮台在他身下浮現,正中平和的佛性升起,迅速平息他心境上的躁怒。

右手前伸,接住跌落的腦袋。

“金鵬的本命翎羽,如今地仙界唯有一尊金鵬,便是不久前北境禦獸宗踏入返虛的金風,你有此物,想來是那禦獸宗的人,難怪會識得天劍山的人。”

他此刻再無惱意,恢複了之前那副歡喜佛的笑臉:

“可惜,禦獸宗和天劍山都在北境,就算你們求救,他們也救援不及了,今日你合該死於本尊之手。”

頓了頓後,他看向用替死之物恢複身形的李香鳶:

“至於你,本尊給過你機會,可你要妄管閒事,卻是要入本尊佛國,當本尊的明妃。”

“哼,就怕你沒這個命。”

李香鳶看了眼飛回陳元手中的金鵬之羽,手裡也多了枚劍令。

這劍令上無形劍意吞吐,鋒銳之感令人難以直視。

然而身坐蓮台的天梵卻毫無懼意,反而施施然的將腦袋接回脖子上:

“你們以為,手裡拿著返虛靈物,便可對付返虛了?太天真了。”

說話間,他左手上的掌中佛國猛地擴張,仿若投影到這方天地。

情欲妄念充斥這方天地,各式各樣的女子,與一個個天梵儘情的交歡。

淫聲糜浪,色相入魂,入眼所見,皆是粉膩白肉。

李香鳶呼吸急促,臉色緋紅,身體不由自主的發熱。

縱是她修的萬丈紅塵劍,曆經多世紅塵,此刻她的劍意也被那歡喜佛意迅速侵染。

而陳元更是不堪,早在被拉入這歡喜佛國的瞬間,他神魂便被色欲侵染。

恨不得將眼前那些與女子交歡的天梵踹開,以己代之。

而隨著一對對身影的交換達到尾聲,陳元也是身形微顫,元陽將泄之際,他神魂中的山神印忽然震了震。

這一震,當即將他震醒。

相比這歡喜佛國的影響,山神印中吸納整個世界數十年的香火信仰,瞬息便將影響陳元的色欲接收走,並主動顯化出神道金火,護住陳元神魂。

“哦?竟還有神道香火,你可真是膽大妄為啊。”

天梵笑嗬嗬的開口,繼而顯露金身,抬手拍向剛恢複清醒的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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