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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 圖騰(直接看)
得陳元肯允,胡星源不再耽擱,當即盤膝坐下,吸收煞穴中湧出發風毒煞。
陳元神識籠罩在他身上,發現他奇經八脈中的前六脈,都在緩緩的開發新的細小經脈。
八脈中的最後兩脈,也就是任督二脈,倒是未出現這個變化。
而隨著胡星源前六脈不斷開拓細小經脈,風毒煞進一步滲入其體內身處,連帶著在他的皮膚上,緩緩浮現一條條黃綠色的風形紋路。
隨著這些風紋出現,他吸收風毒煞的速度急劇提升。
煞穴中湧出的風毒煞甚至無法再外飄,直接被他吞噬進體內。
然而他吸收的風毒煞漸多後,他臉色卻變得蠟黃,脈搏時快時慢。
顯然,他八脈期的真氣境界,無法壓製這般多的風毒煞入體。
而他本人也已意識到這點,麵露痛色的睜開眼。
想停下吸收風毒煞,但又明顯不甘。
“繼續。”
陳元輕聲開口,並給其渡入一縷靈力,護住其心脈。
有這股靈力在,胡星源體內的痛感頓時消退,他當即感激的出聲道:“多謝師父。”
陳元微微頷首,看著他閉上眼繼續吸收風毒煞,皮膚上的風形紋路則繼續演變。
到了此時,這些風形紋路已初現蒼莽古老之意,似乎要衍化成某個圖騰。
陳元神識緊盯著這些紋路演化,並將其牢記在心中。
這些風紋,莫非是根據冥冥中的天地自然規則來演變?
若龜卜能跟著下來,或許已能看出端倪了。
陳元心中暗道的同時,胡星源前六脈的細小經脈已被徹底開拓完。
隻是其任督二脈未打通,這兩脈的細小經脈也無從開拓。
這導致其身上的風形紋路未能衍化完,隻留下一幅黃綠色的鳥身圖騰紋印。
沒有頭,可惜了。
不然記下模樣,倒是可以回去複繪下來,讓龜卜辨認一番。
此時胡星源睜開眼,麵露喜色的道:
“多謝師父出手,徒兒感覺自己不僅可掌控這風毒煞,對這無形之風也有幾分把握了。”
“哦?你且一試。”
“是。”
胡星源興奮的站起身,也不見他掐什麼手訣,隻是體內真氣湧動。
這煞穴中的風毒煞當即便開始呼應他,隨著他一掌橫拍,狂烈的風毒煞隨著他的掌勁當即將不遠處的幾株林木拍斷。
狂勁的風力更是將斷折的林木掀飛至高空,飛出十來丈才落下。
收起手,胡星源興奮的道:“師父再看。”
隨著他話語,周遭狂風湧來,而他本人腳下輕點,施展輕功躍在林木上。
配合狂風,他身形飄逸,幾有些許浮空之效。
雖然還是要落下來借力再躍,但比起一般打通奇經八脈的真氣武夫,已是強了數倍。
“不錯,你如今修為還低,便已有這些神異,待你修為提升,應會有更玄妙的變化。”
陳元頷首稱讚,聽得胡星源興奮不已,落到地上跪下抱拳道:
“全靠師父庇護,此番多謝師父。”
“莫高興得太早,伱修為太低,任督二脈未打通,所以你吸收風毒煞衍化的的圖騰未儘全功,你當務之急,是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再來吸收這風毒煞,完善你身上的圖騰。”
“圖騰?”
胡星源雖能內視,但還沒有靈識,無法隔著衣物查看自身變化。
“你且解開衣物看看。”
胡星源不疑有他,當即拉開衣物,卻見他身上不知何時多了隻黃綠色的鳥身圖印。
“這是?”
“某個古老的風行圖騰,具體是何神物,因圖騰未完善,故無法辨認。”
陳元簡單的解釋一句,繼而沉吟片刻道:
“此圖騰未完善前,你暫時先彆去古戰場吸收血煞。”
“是。”
胡星源雖不知這圖騰是何物,但既然陳元叮囑,他還是乖乖應下。
將衣物穿好,他有些好奇的道:
“師父,我現在好像隻能運用這風毒煞,不像《萬煞真功》裡所記載的,能禦使天下煞氣,是因為弟子未入門成功嗎?”
“並非是未入門成功,隻是你體內並無靈力,故而這入門的方式比較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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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後,陳元繼續道:
“待你成就氣血抱丹,氣血之力成了氣候不輸靈力時,應該便可正常禦使天下煞氣了。”
“原來是這樣。”
胡星源恍然大悟,隨即略顯迷茫的道:
“那師父,弟子不能去吸收血煞,難道一直要守在這風毒煞的煞穴旁?”
陳元看穿他的心思,當即笑罵道:
“你這滑頭,為師為曾學過煉丹之術,修為提升方麵幫不了你什麼,不過青州盛產靈藥,你若是覺得修行速度太慢,倒是可去青州走一趟。”
說著,陳元背負雙手,目光微眯的看著陰沉的天色:
“新閻君登臨,陰府之亂或許會在近段時間結束,也有可能變得更亂。”
“但不管怎樣,如今胡家各地分家都已收攏至此,其他州郡已無拘魂使,你一路前去青州,路上遇上陰鬼作惡,解決之餘說不定也可收獲些靈藥。”
聞言,胡星源剛毅的麵上多了幾分疑惑:
“師父,為何會更亂?”
“因為新閻君胡英充其量也隻是氣血烘爐境,就算背後有胡丁和柳尚相助,拿下了閻君的權柄,十有八九也是鬥不過那盤踞在六道輪回中的曹姓鼠妖。”
“不過那胡丁與柳尚既然動手,估計還有其他謀劃,短時間內不會被那曹姓鼠妖壓製。”
陳元輕聲說著自己的判斷,繼而低頭看向胡星源:
“而他們角力的這些時間,便是你提升自身的最佳時候。”
“你若無法在他們中任何一方獲得勝利前,擁有與這兩方任意一方掰手腕的實力,那你也沒機會報仇。”
事關報仇,胡星源臉色肅穆的點頭:
“弟子明白了,事不宜遲,弟子這便動身前往青州。”
“去吧,路上遇到何不解之事,可隨時呼喚吾。”
“不過你這一路前去,除了遭遇那兩蓋世大妖外或修行困境,其他時候為師皆不會出手。”
“弟子明白了。”
胡星源不覺陳元此舉有何不妥,反而覺得正應如此。
畢竟以後報仇還是要他報,若現在開始便事事都想著依賴師父,那乾脆連報仇也讓師父幫忙算了,他還折騰什麼?
陳元微微頷首,靈體飛入青冥,消失在此界。
回到地仙界,他從亂五行迷魂陣的陣眼中睜開眼。
靜坐片刻,他取出符筆與空白的符紙,將方才胡星源身上那鳥身臨摹下來。
&t;div css=&ot;ntentadv&ot;> 以他五階符師,以及一階入門的畫師造詣。
再加上方才他全程盯著那些紋路的演化,對那鳥身的成型已了然於心。
雖無法將那古老蒼莽之意完全複刻,但也將此鳥身上的靈韻模仿了個七七八八。
不多時,栩栩如生的鳥身成型。
隻是缺了腦袋,令其靈韻沒有頭緒,無法成為靈畫。
將這符紙拿起,陳元端詳著不斷吸引微風盤旋的鳥身道:
“龜老,你可知這是何種鳥身?”
龜卜的靈念傳出,沉吟片刻道:
“都說畫龍點睛,你小子畫隻鳥連頭都不畫,誰認得出來?”
見陳元露出失望之色,他有些疑惑的道:
“你是認真的?不是在考驗我這老東西的見識?”
“龜老說的哪裡話,我確實隻看到了這鳥身圖印,未見其頭,所以才臨摹出來請教龜老。”
“這樣···”
龜卜沉吟片刻,而後出聲道:
“天下靈鳥凶禽數之不儘,你畫的這鳥身,僅憑殘缺之身便可引動微風環繞,想來應是風中神鳥,且還是真靈一級乃至更高的神鳥。”
“而真靈一級的風中神鳥,唯有九鳳、龍雀兩種能一眼看出是鳥身,再看你畫的這鳥身隻有黃綠兩色,符合此特征的,或許便是那龍雀。”
“龍雀?”
“嗯,龍雀在荒古時期還有一個稱謂,叫飛廉,乃荒古時代的風神,擁有敕令天下之風的權柄,不過它神位被打下來後,權柄也就淡化了。”
龜卜侃侃而談,聽得陳元不由敬佩道:
“龜老果然見多識廣,令人佩服。”
“唉,活得久了,總會能見識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況且這也隻是老夫推敲之語,作不得準數。”
“能推敲得條條是道,已經很厲害了。”
陳元讚了句,隨即問道:
“龜老可知那龍雀究竟生得何樣?”
“龍雀龍雀,龍首鳥身,不過你未見過,怕是畫不出其龍首的神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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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倒是可惜了,我還想著或許能借此成符一張。”
陳元輕歎一句,而後便聽到龜卜道:
“莫怕,你之後不是還要去南境麼?南境的中心之地,有不少巫族,那裡應還有崇拜龍雀的部落,屆時你可在那補全此圖紋。”
頓了頓後,龜卜繼續道:
“不過巫族崇拜先天真靈,都是將它們當做圖騰紋在身上,借此掌控自然偉力,你是否能借觀摩他們圖騰來成符也不好說。”
“把圖騰紋在身上···”
陳元自語一句,想起他在通過天妖殿神通路第八層時的點評:
‘乙級上等,提高香火神道,或刻陣入體,或凝紋入魂,強化體魄皆可提升此術威能。’
當日他通過天妖殿神通路第八層,靠的是場外求援,從極光暴猿那得來的秘術。
那秘術須耗費本命靈元,威力強大無匹。
哪怕就是以現在的他來說,此秘術的威力也要強於火陽神光。
至於和《九轉狐書》中的斷尾秘術相比孰強孰弱,這就不好確定了。
兩者皆是搏命之術,而斷尾秘術他還未用過,所以不確定威力如何。
而方才胡星源身上自行演化紋路的情形,倒是與凝紋入魂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對,那應該是圖紋入體。
與刻陣入體,凝紋入魂都不相同,效果或許有些相近。
自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嘗試模仿一番。
反正真氣自己也有,隻要尋到合適的煞氣即可。
極光暴猿給的那門秘術要求體魄極強,自己必須要找對應的煞氣。
最好是又有火行,又有土行的煞氣,這才能最大化的強健自身體魄,甚至對火陽道體也有提升。
他這邊思緒急轉,龜卜見他許久不出聲,便出聲寬慰道:
“你也莫過緊張,巫族最崇拜強者,你體魄不弱,若是能在巫族中打出名堂來,讓他們近距離觀察他們的圖騰也是可以的,屆時你再看看是否能悟出什麼。”
聽聞此話,陳元心中微喜:
“巫族人這般好說話嗎?”
“巫族之人生性好鬥,但也都是直脾氣直性子,與他們打交道不用費什麼腦子。”
“如此,那便到時再看看吧。”
陳元點點頭,按耐住有些迫不及待的心緒。
反正之後也要去南境走一遭,屆時看看巫族人將圖騰紋在身上是如何做的,自己是否能從中汲取些借鑒之道。
正想著,他忽覺陣外傳來一陣波動。
神識探出去,卻見那心蓮小佛尼在陣外探頭探腦,顯然也是發現了這亂五行迷魂陣。
心念一動,陣法停下,陳元推開門道:
“心蓮師太有事?”
房門突然打開,把探頭探腦的心蓮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道:
“阿彌陀佛,師父讓我來看看你,你沒什麼事吧?”
“在下能有何事?”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心蓮吐了吐舌頭,隨即便告辭道:
“既然沒事,那我就告辭了,過幾天我再···”
話說一半,她像是意識到這些話不該說,急忙閉上嘴飛離。
陳元聽著她說漏嘴的話,倒也沒攔下她追問,而是轉身返回屋內。
飛出一段距離的心蓮回過頭,見陳元沒有追上來追問,頓時嘟了嘟嘴,小聲的嘀咕道:
“這人好生奇怪啊。”
說著,她一路飛回靈月庵,並將方才的經過無一遺漏告知清蓮師太。
清蓮師太聽完,淡然的臉上也有些無奈:
“此人如此耐得住性子,倒是出乎預料,本以為他在西境中鬨出這般動靜,是個急脾性的人,不曾想晾了他半個月,他還能這般耐得住。”
“那師父,現在怎麼辦呀?”
心蓮嘟著嘴,眉眼間有些著急。
“莫急,你過幾日再去一次,看看他是何反應,距離那事也還有一個半月。”
清蓮師太出聲安慰,並伸手撫了撫心蓮的腦袋:
“若實在不行,屆時師父便拉下老臉,主動與他明說,央求他出手相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