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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補全氣血
號角聲回蕩,牛頭微弱的回應傳來。
聽著似有似無的回應,陳元眉頭微皺的放下號角。
駕馭四色劍光飛出祠堂,朝聚集過來的胡家人道:
“散了。”
言罷,他直接飛向鎮外的溪河。
胡家人看著劍光飛走麵麵相覷,但也不敢多問。
剛到溪河邊,陰風彙聚.
陰府之門打開,陸七站在門後,看了眼陳元後,頗為驚異的道:
“胡仙師許久不見,竟已是元嬰高人!”
要知道當初失蹤的閻君,也隻是元嬰期。
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四大元帥礙於天道限製,一直難以跨出最後那步。
“僥幸。”
陳元自謙一句,而後問道:
“如今陰府是何情形?吾觀牛頭元帥回應似有似無,莫非六道輪回的異象逐漸嚴重?”
“不錯,之前四位元帥還隻需守在六道輪回旁,時不時用鬼帥之力維係平衡,但如今卻是需要時刻維係,四位元帥已是疲累不堪。”
“具體是何變化?”
陸七左右看了看,傳音道:
“元帥說,六道輪回似乎在誕生意識。”
“如今陰府內沒有閻君和崔判官,全靠六道輪回判罰,六道輪回卻又在誕生意識,善惡判罰全憑那意識的喜好來定,天地秩序行將不存了。”
“竟這般嚴重?”
陳元沒想到六道輪回竟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沉吟片刻傳音回道:
“四位元帥日夜守在六道輪回旁,可察覺到這變化是因何而起?”
陸七無奈的搖搖頭,而後繼續傳音道:
“如今胡仙師已是元嬰高人,來日或許還需胡仙師搭救陰府,屆時還望胡仙師不吝出手。”
“此事好說,力所能及的話,吾定當出手。”
“如此,小的便先替陰府上下謝過仙師。”
陸七恭敬的躬身作揖,隨即問道:
“不知仙師此次尋牛頭元帥所為何事?”
“此次相尋,是吾胡家有一人遭鬼物上身,吾將那鬼物驅離,發現那鬼物已與生人魂魄相融糾葛,若強行驅散,會連生人魂魄一並打散,故想求助陰府,可有良策解決?”
“哦?竟有鬼物敢上胡家人的身?”
陸七麵露詫異,沉吟片刻作揖道:
“此事過於罕見特殊,小的也前所未聞,仙師稍後,容小的稟告元帥,也許元帥們見過此種特殊之事。”
陳元本想說和他一起去見牛頭,但轉念想到生死簿,以及六道輪回的異象,便打消了此念頭,點點頭道:
“那便勞煩代為通傳了。”
“應該的,胡家是拘魂使,本便算半個陰府之人,出了事怎能不理。”
陸七客套一句,隨即便關閉陰府之門,匆匆去見牛頭。
陳元立於雲端上,眉頭微皺的思索著陸七帶來的信息。
六道輪回誕生意識,天道秩序行將不存,此方世界定會大亂。
不過自己提前布局,如今胡家人遍布九州,陰府再亂,陽間應該也不至於失控。
目前需要注意的是那逼得閻君出走之人,以及留下極穢汙障傳承,不知在哪活著的黃鼠狼。
若這兩者出現,自己便隻有跑路一途。
等什麼時候突破八尾境界,再回來看看。
正想著,陰府之門再次打開,陸七恭敬的道:
“胡仙師,四位元帥確實見過此種情形,不過不太好解決。”
頓了頓後,他像是背書般講道:
“此事實為特殊,是那陰鬼與生魂在無數次輪回的某一世中,有過生死糾葛之事。”
“這生死糾葛,可是仇殺,殉情,亦或產子時母子雙雙夭折等。”
“又在此世輪回中,同為屬相之人,方可出現這種陰魂與生人魂魄相融之事。”
“由來竟這般複雜,那要如何解決?”
“兩種方式,一種是將那陰魂當做不重要的一魄斬去,代價是此人以後會失去一種情緒。”
“另一種方式,是讓此人轉修陰府法門,將自身煉成活死人,便可將那陰魂煉為自身鬼仆。”
說完,陸七拋出一枚玉簡:
“兩種方法皆在此玉簡中,胡仙師自行選擇即可。”
陳元接過玉簡,點了下頭道:
“多謝了。”
“胡仙師客氣。”
陸七客套一句,隨即便告辭關閉陰府之門。
待眼前已無陳元的身影時,他才鬆了口氣道:
“本以為自己得元帥栽培,進展已經夠快,沒想到胡仙師竟已是閻君那般人物,比不了,比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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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語完,他便再次前往六道輪回處,去尋牛頭複命。
而陳元神識探入玉簡,記下兩種解決之策後,便回返胡家祠堂。
祠堂內此時跪坐著一青年,體魄強健,顯然已是突破先天。
察覺到陳元進來,當即出聲道:
“恭迎狐仙。”
陳元看了他一眼,發現與胡楠有幾分相似,略略點頭道:
“你是當代家主?胡楠走多久了?”
“是,小輩胡宕,是漳州胡家當代家主,爺爺已過世十餘年。”
保家仙世界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陳元心中暗道,隨即指點了下對方體魄方麵的修行。
他《萬靈化聖章》已入元嬰,指點胡宕這個先天自是沒什麼難度。
胡宕聽完茅塞頓開,當即開始嘗試用真氣衝擊奇經八脈的竅穴。
他天賦不錯,加上有陳元指點。
不出片刻便水到渠成般破開關隘,進入先天之後的八脈境。
睜開眼,他欣喜的叩頭道:
“多謝狐仙指點。”
“唔。”
陳元應了聲,隨即便解除此次降界,緊接著又一次降界而來。
不過這次他降界的地方,是在豫州。
附身於值守祠堂之人身上,來到那被陰鬼附身的少年廂房外。
少年的父母依舊守在那少年身旁,神色悲憂。
看到陳元過來,夫婦二人雙雙跪下道:
“狐仙。”
他們沒有再開口哀求陳元出手相救,因為陳元反複降臨,已是在為胡英奔波。
再開口哀求,隻會徒惹嫌煩。
陳元點了下頭,將解決這少年身上的辦法一並說出,末了問道:
“兩種方法,你等自行抉擇。”
夫婦倆聽完神色悲痛,但也沒有耽擱,婦人捂著心口嗚咽道:
“老爺你拿主意吧。”
男子思索片刻,對著陳元磕頭道:
“求狐仙出手,將那陰魂當做英兒的‘懼魄’斬去吧。”
陳元點了下頭:
“可,從此之後,這孩子便不知何為懼意,爾等需好生看管,莫教出個無法無天之人。”
“遵狐仙令。”男子鄭重應下。
陳元不再多說,按照玉簡中記錄的方法,將這孩子身上的陰魂當做懼魄斬去。
再撤去這孩子身上‘定魂符’的效果,他轉身離開道:
“好生調養。”
&t;div css=&ot;ntentadv&ot;> “多謝狐仙,多謝狐仙。”
夫婦倆連連磕頭,陳元則是直徑返回祠堂。
結束此次降界後,緊跟著又一次降界,不過此次降界的位置是青州。
青州盛產靈藥,他現在氣血虧空,又不好在三陽天宮的地頭尋靈藥,隻好來這裡拿點貨。
降臨到青州祠堂,在此值守的也是個老人,不過觀其氣息很熟悉。
“胡天。”
輕聲開口,正在增添火油的胡天轉過身。
感應到陳元降臨後,當即跪下道:
“胡天恭迎狐仙。”
“伱看起來也這般老了,壽元還有何幾?”
“多謝狐仙關心,若不繼續借用靈力,胡天還有三十六載壽元,若能打通任督二脈,應還可延壽。”
“三十六載,機會還很大,多加努力吧。”
“是。”
胡天應了聲,隨即出聲問道:
“不知狐仙降臨,所為何事?”
“吾需一批補足氣血的靈藥,無論是否與靈狐一脈有關皆可。”
“是,胡天這便讓族人取來。”
說罷,胡天匆匆而去。
片刻後,他領著一行人端著玉盒魚貫而入。
胡天正想逐一介紹,陳元神識一掃,直接出聲道:
“將這些全數獻祭,若還有,便繼續獻祭,直到吾喊停。”
“是!”
胡天應了聲,而後便招呼族人將靈藥放到供桌上,點燃青香後開始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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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元叮囑完後,便直接結束降界。
回到地仙界,他眼前有青煙浮現,一株株不同品種的靈藥沉浮其中。
深吸一口氣,這些靈藥隨著青煙被攝入體內,融入血肉經脈。
靈力流轉,將藥力煉化,化作蓬勃的氣血之力。
少傾,他睜開眼,眼前又有新的一批靈藥浮現,他照舊攝入體內煉化。
周而複始數遍後,他體內的氣血大穴再次亮起。
心念一動,氣血烘爐再次在他頭頂成型。
微微頷首,陳元利用胡家人的信奉,傳訊至青州胡家:
“可以了,無需再獻祭了。”
說完,他閉上眼,凝神運轉《萬靈化聖章》。
頭頂氣血烘爐越發凝實,爐壁表麵,青色劫雷的印記旁,多了一淡淡的火焰標記。
這火焰標記十分虛淡,內中有一圓球,仿若燃燒的大日。
陳元以神識觀之,推測應是煉化那化神修士的第二元嬰後,所得的異象。
不過此印記還十分虛淡,無法像青雷那樣,直接在身體上顯化異象。
若多煉化幾個三陽天宮的修士,說不定自己的狐火還可更進一步,成為五色狐火。
不過這三陽天宮怎麼說也是正道,雖已與他們結怨,但怎麼說也是自己殺了他們的人,理虧不好出手。
想到這,陳元將氣血烘爐收回體內,張嘴吐出生死簿。
心念一動,生死簿翻開。
片刻後停在一處頁麵,上麵第一行書寫著‘地蓮’二字。
第二行起便是地蓮的生辰八字,死於何時,死因為何。
“可惜,被生死簿咒死的人,無法得知生前所經曆之事,不然還能窺視一些三陽天宮的秘密。”
以神識觀察片刻,發現此書上的生死之力正徐徐恢複。
不錯,雖然慢,但好歹也是在恢複。
溫養個一年半載,應該又可以咒人了。
張口將此書吞下,丹田裡的袖珍版六尾靈狐尾巴一卷,將此書纏於尾中。
總結完此番得失,陳元開始思考自身不足。
與化神對戰,他幾乎隻能靠四階陣法和三階陣盤。
之前甚至還用了沐鈴給的挪移符,若沒有此符,他那次連布陣都做不到。
而極穢汙瘴雖然威力不錯,但那是對同階之人來說。
麵對有天地法相的化神,若強行使用極穢汙瘴,隻會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行徑。
“要麼提高體魄,讓氣血烘爐能夠扛久一點,扛到自己布下陣法。”
“要麼嘗試提高幻心訣,無需做到以假亂真,隻要能稍稍迷惑片刻即可。”
“但問題在於,對手是化神期修士,無論想做到哪一點都不容易。”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最好做兩手準備···”
自語完,陳元神識探出船艙外,發現外麵早已入夜,甲板上已沒有幾人逗留。
正想繼續修行《萬靈化聖章》,消化完體內那些靈藥的藥力時,外探的神識忽然發現有艘快船迅速靠近。
這快船的船體包著鐵甲,上麵黝黑一片,其中更是傳出有兩名築基期修士的氣息。
水上也有盤查之人?
陳元臉色微凝,不動聲色的走進艙門。
卻見那快船來到商船旁邊後,直接拋出勾鏈,將快船搭在商船上。
而勾鏈的出現,也讓甲板上的水手們發現,紛紛高呼“有水賊”。
水賊?不是三陽天宮來盤查的人?
陳元心中一動,隨即又恍然。
自中境起,水係便十分發達,有水賊也不稀奇。
不過這些水賊能在三陽天宮的眼皮底下打劫,不是暗中給三陽天宮塞了好處,便是三陽天宮懶得理會這些凡俗之人的死活。
不過保險起見,陳元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打算看看事態如何發展再說。
有水手示警,商船的船主和大副皆跑到甲板上來。
雖然船主和大副都是普通人,但麵上也沒有太多懼色,隻是沉著的看著登船的水賊道:
“不知各位好漢插的是哪路旗?我們這是青峰商會的船,與各水路的當家關係都不錯,好漢們若是手頭急,我可做主,給出百兩紋銀諸位好漢,權當酒錢,各位意下如何?”
“哼,搶的便是你青峰商會!”
一個築基修士自快船中飛出,獰笑看著船主道:
“讓船艙裡的人全出來,金銀我們要,人我們也要!”
船主臉色大變,他深知會飛的人實力有多可怕。
他青峰商會也是請了個築基修士作為供奉,這才在水路中站穩腳跟。
如今這會飛之人便是衝著他們青峰商會來,今夜恐怕難以善了了。
船艙裡的陳元搖搖頭,沒有那種世俗的裝逼打臉欲望,直接扔了個大型幻術出去。
下一刻,那快船裡的另一個築基修士飛出,雙眼通紅的殺向那最先飛起的築基修士。
今天仍舊是下鄉,有一半還是用手機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