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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進來說。”
陳元招呼一聲,李敢當即跨步進來,行了一禮後舉著畫像道:
“仙獸,上仙,城中金源客棧的掌櫃說,半個月前曾見過此人,因此人神色陰鬱,又訂了大量的生肉,所以有些印象,不過此人住了三天後,便退房離開了。”
而他舉著的畫像,上麵所繪之人,正是之前濱州城的城守,洛安。
“狐兄。”
趙括神色凝重的看向陳元,陳元點點頭,對李敢道:
“李城守,你去喚金源客棧的人過來,算了,我們直接去尋他們。”
陳元思緒急轉,否決了最初的想法,起身催促道:“馬上帶路。”
說著,他攝風而來,托著李敢和趙括飛出城守府。
陳元雷厲風行的行動,李敢也不敢多問,指著城南方向道:
“仙獸,金源客棧在哪。”
風團呼嘯而去,趙括有些不明所以,低聲問道:“狐兄,這是?”
“莫急,稍後再與你細說。”
陳元神色微沉,帶著二人落到金源客棧門前,雙眼泛起藍色光華,率先走進客棧。
一進門,他便看向櫃台後的掌櫃。
卻見掌櫃的精氣神三盞燈明黃穩定,沒有被鬼氣侵染的跡象。
皺了皺眉,他神識震動,給掌櫃的扔了個幻術。
掌櫃的原本見門口進來一隻神俊的四尾狐,正想招呼小二過來幫忙抓,忽然一個恍惚,眼前的四尾狐變成了半月前曾見過的恐怖男子。
此時這男子神色陰鬱,看著掌櫃露出一絲戲謔之色。
掌櫃的臉色大變,哆哆嗦嗦的退到牆邊:
“大,大大大人,小的全按您吩咐,把您出現過又離去的話告知來盤問的人了,您說過不傷我一家老小的!”
他剛說完,眼前的陰鬱男子又變回那神俊的四尾狐。
這來回的變化,令掌櫃的瞠目結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敢則是大罵道:“大膽狂徒!竟敢···”
“算了,他也是迫不得已。”
陳元打斷了李敢的話,出聲問道:“那威脅你一家老小的人呢?”
掌櫃的嘴唇顫抖,想說卻又不太敢說。
李敢見狀急忙催促道:“快說呀,上宗仙獸和上仙降臨,你還怕什麼!”
掌櫃的聞言頓時哭喊道:
“小人也不知那凶惡之人去了何處,他讓小人在有人盤問是否見過他時,說他來過但又走了,否則便殺掉小人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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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微微頷首,檢查了一遍客棧未發現異常後,回到掌櫃麵前:“去你家看看。”
“是是是。”
掌櫃的連連點頭,剛招呼完小二看店,便被陳元攝風卷起,嚇得他驚呼連連。
片刻後,一行人落到掌櫃家宅中。
剛落地,趙括便皺起眉道:“狐兄?”
“嗯,此地到處都是鬼氣殘留,趙兄你用尋陰符看看。”
趙括點點頭,打出尋陰符後掐訣低喝:“疾!”
尋陰符靈光一閃,在半空盤旋一周,最後停在廚房前的水井處。
陳元和趙括相視一眼,來到水井旁向井內看去。
卻見井下鬼氣彌漫沉厚,太陽尚未下山,便覺下方陰冷如冰窖。
趙括神色微凝,抱在胸前的‘風霜劍’飛起。
冰冷劍意升騰,令水井附近染上一層寒霜。
李敢被寒意凍得連連後退,急忙躲到院外張望。
掌櫃則是麵帶焦急的看了眼主屋方向,疑惑家人怎麼還不出來。
“還不快退下,待會被上仙誤傷了可不好。”
退到院外的李敢好心提醒一句,掌櫃的隻好也先退到院外。
而陳元在那兩人退出去後,便取出三張一階的赤焰符道:
“趙兄,我來試探,你壓陣。”
“好!”
趙括應了聲,風雪劍意蓄勢待發,身上氣息越發淩厲。
“著!”
陳元低喝一聲,將三張赤焰符打入井底。
“轟!”
三張赤焰符中的火行靈力爆發,瞬間將井底厚重的鬼氣清空。
壯觀的火柱衝天而起,並伴隨著數道慘叫。
沒等到偷襲,反而聽到慘叫,陳元眉頭皺起,中斷了赤焰符的靈力。
失去靈力補充,一階赤焰符中的靈力很快耗儘。
井口噴湧的火柱消失,僅剩水蒸氣升騰。
陳元狐尾一甩,狂風灌入井中,轉眼便將水蒸氣吹散。
再次朝井下看去,卻見井底堆積著七八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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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屍體有老有小,死了應有十來天,皮肉被井水泡得嚴重浮腫。
且在失去鬼氣滋養後,這些屍體立即開始發臭,並滲漏出屍水,將清澈的井水染黃。
趙括看著井底的屍體,頗為疑惑的道:
“狐兄,那洛安在此豢養小鬼是意欲何圖?”
陳元眉頭緊皺的道:“可能是為了惡心追蹤他的人,也可能是在挑釁我禦獸宗。”
見趙括一臉不理解,陳元補充道:“這是那掌櫃的一家老小。”
“啊?”趙括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他早就將掌櫃的一家老小殺了,還用邪法將他們煉成小鬼,讓他們維持平日活動。”
“對。掌櫃的以為按照他吩咐便平安無事,實際已和化作鬼物的家人生活了十來日。”
說到這,趙括回頭看了眼院外麵帶不安的掌櫃,臉色難看的道:
“那狐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陳元搖搖頭:“讓掌櫃的過來吧,畢竟是他親人的屍體,我們直接燒毀也不合適。”
“這,好吧。”
趙括有些於心不忍,但最終還是點點頭,轉身走向院外。
走到一半時,他耳邊傳來陳元的傳音:
“洛安留此布置,或許還暗藏了某種監視手段,想看我等在發現無力護住掌櫃一家老小時的挫敗醜態。”
“待會帶掌櫃回來後,你若有偵尋之法便可一試。”
趙括怔了怔,隨即走到院牆處,對揣測不安的掌櫃道:
“去看看吧,你家人都在井裡。”
“啊!”
掌櫃的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所幸被李敢伸手扶住。
緩了數息,這掌櫃的推開李敢,快步衝向井口,口中“啊”,“啊”的叫著。
來到井口邊朝下一看,看到那些被泡得浮腫的屍體,他狀若瘋狂般嘶喊,隨即雙手一撐井沿,直接跳了進去。
就在掌櫃跳井的瞬間,站在旁邊的趙括雙目爆發出淩厲劍意。
以他站立的位置為中心,一層寒霜鋪向四周。
劍心通明!
這一刻,周遭之人的情緒儘被他感知到。
悲憤、痛惜、同情···戲謔!
趙括猛地扭頭看向宅院外,風霜劍劍芒暴漲,化作冰雪寒光斬向院外的一株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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