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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恍然,忽然覺得之前的一切變得合理了。
山鬼夜夜徘徊山神廟外不敢進來,是因為它神誌不清。
對自身神像有執念,但記憶深處又畏懼令它身死的天罰。
不對,隻是蛇妖說是天罰而已,真正原因還得問正主。
想到這,陳元出聲問道:“你說你四十年前遇襲,是何情況?”
山鬼無奈的搖頭:
“稟老爺,小的隻記起當日有強敵來襲,但具體是何緣由,卻是想不起來了。”
“那你可還記得以前的名字?”
“記不清了,不過小的想即已新生,舊名便無所謂了。”
陳元點點頭,也不勉強對方繼續回憶,隨口給它定了個名:
“你這山魈之體也是此山生靈,以後便喚你山靈吧。”
“多謝老爺賜名。”
······
在山鬼的幫助下,鹿精兔精很快便處理好山神廟的外牆。
當然,讓他們砌牆不可能,所以乾脆就把外牆全拆了,隻留下廟宇的主體。
再指點鹿精兔精吞吐日月精華,命山靈好生看護此山,若有危險或後,陳元便結束了此次降界。
靈體回歸本體,陳元睜開眼,發現距離他降界才過去一個時辰左右。
“比在保家仙的世界流速要快一點,但也沒快多少。”
作出如是判斷後,陳元開始內視自身,發現靈體手裡依舊握著一枚印璽。
隻是這印璽變得越發虛幻,隻有個輪廓,似乎是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
不過他能感覺到,鹿精、兔精、山靈三個生靈貢獻的香火,此刻依舊伴隨在他魂魄左右,時刻溫養著他的魂魄。
“有意思,保家仙世界提升靈力,山神世界溫養魂魄,以後還有什麼世界?”
自語一句,陳元尾巴卷起狼毫筆,開始勾勒符籙。
這一次,不知是有香火溫養魂魄,還是他休息好了的緣故。
狼毫筆在符紙上一氣嗬成,靈力注入不徐不疾。
當筆尖離開符紙的刹那,空氣中的火行靈氣迅速湧入符中。
紅光一閃,代表這張一階‘赤焰符’成了!
“呼!”
陳元吐了口氣,狐臉上露出明顯的笑意,拿著這張溫熱的符籙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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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筆需穩,靈力注入平緩,不可時快時慢,符籙自成。”
點點頭,他將這張‘赤焰符’收入儲物環中,開始畫下一張。
成功了第一次後,陳元後續畫符的成功率迅速提高,十張能成功六張左右。
畫了近一個時辰,再次將靈力耗空後,陳元終於放下筆,開始閉目調息。
“來山頂一趟。”
忽然,老狐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元睜眼應道:“是,前輩。”
老狐狸這時候找我什麼事?
陳元心中好奇,調息恢複完靈力,將散落的符紙收拾好,並清點了下畫成的符籙。
共計十八張一階‘赤焰符’,下次可以嘗試一階的‘幻影符’了。
將符籙收好,他禦風飛向山頂。
來到山頂,發現趙括也在此處。
先問候了下老狐狸,繼而轉頭看向趙括道:
“又接什麼危險的任務了?”
趙括臉色尷尬,劍修高冷的氣質頓時蕩然無存,訕訕的笑道:
“狐兄說笑了。”
陳元也隻是調侃一句,感應著對方修為越發深厚,頓時恭賀道:“看來你也突破了。”
趙括麵上有些喜色:“得師尊賜下丹藥,僥幸突破築基中期。”
“行了,要敘舊就邊走邊說,在這吵鬨得很。”
老狐狸打斷一人一狐的交談,一甩狐尾便將二人送到狐兒山山腳。
“叨擾前輩了。”
趙括對著山頂行了一禮,隨即拋出一把帶著冰雪氣息的長劍道:
“狐兄,不如我們邊走邊說。”
“好。”
陳元雖然也能禦風飛行,但速度遠不及飛劍。
飛劍載著一人一狐化作白色遁光,快若流星般飛向天際。
感受著狂風在耳邊呼嘯,陳元此時才發現,如今的趙括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先是身上的衣物,明顯是件法袍,狂風呼嘯下衣角毫無反應。
腰間掛著盤龍墜,無需拿到手也能感受到上麵的靈力波動。
不知是頂級法器,還是已經入了階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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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腳下不斷傳來冰涼之意的長劍,不用看就知道是把冰係飛劍,契合趙括的風雪劍意。
壕!太壕了!
跟這種人執行任務,安全感直接拉滿。
看來老狐狸之前所說的,有元嬰執事看中趙括,要將他收為弟子一事已成事實。
這家夥運道也太好了。
陳元不無羨慕的想著,隨即便聽到趙括道:
“狐兄,此次我們要去北邊那座凡俗國度,那有座黑鐵礦,價值不算高,但提煉出來的黑鐵,勉強可打造下品法器。”
“因為價值不高,所以平日都是交由凡俗之人開采,但近來礦洞裡鬨鬼,開采事宜便耽擱了,此國的國君請求我們前去解決鬼物。”
“又是鬨鬼?”
陳元眨了眨眼,下意識想到濱州城逃掉的那個厲鬼。
趙括似乎也猜到了陳元的想法,聲音微沉的道:
“濱州城逃掉的鬼將,便是逃入了北邊的凡俗國度,狐兄覺得和此事是否有關聯?”
頓了頓後,他補充道:
“狐兄一心修行,有些事或許還不知道。”
“哦?說來聽聽。”
“在下聽師尊說,上次那鬼將逃離追蹤後,宗門便懷疑有人暗中在我宗豢養鬼物,否則普通鬼物就算僥幸得了傳承,也很難從鬼犬的追蹤下逃脫。”
陳元沉吟片刻道:
“如此說來,我們確實要小心為上,對了,你可知礦洞鬨鬼的詳細情形。”
趙括聞言取出一份宗卷打開道:
“初次鬨鬼是在上個月的二十七日,有人在礦井下莫名死亡,精血魂魄被吸乾。”
“隨後每日死一人,到了第十日時,當日死掉的人數便達到五人之多。”
“自此礦洞封閉,但看守礦洞的守衛依舊不斷死人,隻能放棄礦洞撤離。”
陳元聽完略略點頭:“精血魂魄被吸乾,確實像是鬼物所為,那傳遞消息的這段時日,鬼物可曾離開?”
趙括收起宗卷搖頭道:
“雖然守衛撤離,但當地城守每日正午派人將家禽扔到礦洞附近,第二日再去時,家禽都已被吸乾,由此可見,那鬼物一直未離開礦洞附近。”
陳元眉頭皺起:
“有點奇怪,附近無人可供吸食,那鬼物為何不離開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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