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多蘿西這邊。
一夜無話之後的早晨,多蘿西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如果是上輩子的她的話,現在大概會選擇賴床賴到該中午午飯的時候在起床,但是好不容易人生重來的這輩子,她也不想再這麼虛度光陰了。
因此,這輩子的她一直在有意識的調整自己的生活作息,養成健康的生活習慣。
她並不是那種自製力很強的狠人,所以需要以習慣來約束自己,利用慣性的力量來驅使自己不停的前進。
當這種生活習慣一旦養成之後,那麼人自然而然的就會被過去的生活慣性推動著遵守下去。
這是一種挺好用的約束自己的辦法,唯一的缺點就是一旦這種習慣被打破,那麼想要再次撿起來就萬分艱難了。(這一點是真的,彆問我怎麼知道的,因為鹹魚如我四年前其實也是個全勤黨,悲!)
當然,這種脆弱的方式隻能用於一時,卻很難管用一世,所幸多蘿西倒是很快的就找到了與自己的那懶癌晚期的鹹魚本性作鬥爭的辦法。
我們要用懶癌來對付懶癌。
就比如人為什麼喜歡賴床呢?
當然是因為躺床上舒服啊,被窩裡超暖和啊,而且衣櫃裡的新衣服冷冰冰的,穿衣服的步驟也好麻煩,起床之後的洗漱也是……
總結,誰會喜歡麻煩呢?這些麻煩的事情當然是能拖就拖,直到拖不下去再說。
隻是,仔細想想,這其實隻能說是拖延症而已,畢竟拖到最後你還是得把那些麻煩的事情給全都做一遍,這根本就懶了個寂寞啊。
所以,真的的懶人該怎麼做?
當然是想辦法把那些麻煩的事情變得不再麻煩啊。
要是有個人能每天給我燙衣服,穿衣服,洗漱,讓我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好了,這樣我就不至於賴床了。
多蘿西是這麼想的。
隻是就算是親媽估計都不可能如此耐心的養廢人,能伺候你到這種地步的人肯定是饞你錢的專職保姆,而敬業到如此程度的保姆的工資……
算了,窮逼不配……
所以,人pass,但是人做不到的事情還有魔法啊,魔力即萬能好吧。
於是,趁著那靠著習慣推動的短暫勤還沒過期之時,多蘿西開始刻苦鑽研魔法,開始用儘全力思考自己該怎麼用魔法來掃平自己生活之中的一切繁瑣的事情。
這其中的困難自然是一大堆的,這個過程之中不知道多少次多蘿西都想著彆研究了,乾脆先摸魚一會兒好了,但是在權衡了一下是一時的摸魚爽還是一世的摸魚爽之後,她又都咬牙堅持下去了。
她相信,隻要當生活之中的一切都簡單化之後,那麼自己肯定是能戰勝懶癌的。
嗯,我要為了以後能一輩子偷懶而與懶癌抗爭到底。
抱著這樣的信念,多蘿西這麼多年的生活就一直在“好累啊,我想摸魚”“閉嘴,你要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累,然後想辦法怎麼才能讓自己不這麼累”“可想想也很累啊”“那就再想辦法讓思考不這麼累”等等的無儘螺旋之中度過的。
好在她的靈感天賦還是很高的,所以每次尋思尋思就突然靈感來了,然後腦子裡那些死記硬背下來的那些她壓根都看不懂的魔法知識就在這靈感的作用下自己動了,而這些知識動著動著多蘿西也就悟了。
於是她經常一邊感慨著原來魔法是這麼玩的,一邊記下了腦中這些瞎琢磨出來的魔咒。
而更離譜的是她嘗試了一下之後最後愕然的發現這些自己瞎琢磨出來的魔咒竟然還真的能用,甚至不僅能用,還挺好用的。
這個發現讓她覺得挺好玩的。
多蘿西至今還記得自己人生之中第一次自創魔法是在1歲半那年。
那時候的父親亞當還沒遇到繼母安妮,父女兩那時候在地麵凡人世界裡流竄著,日子過得慘兮兮的。
那時候的多蘿西也還不明白為啥便宜老爹天天帶著自己到處跑,現在想來應該是在躲避龍媽的追捕吧。
而當時年紀太小的多蘿西也沒啥好玩的東西,所以也就隻能天天無聊的抱著老爹的法術書瞎看。
魔女生而知事,因此,那時候亞當對於多蘿西這不同尋常的聰慧倒也沒有多大驚小怪。
畢竟比起那種一出生就會使用高階魔法,能把父母一起炸飛的天才魔女幼崽,自家女兒這點異樣並不奇怪,隻不過是稍微聰明了一點而已。
甚至,在那段流浪生活裡,亞當還經常會主動教授多蘿西各種知識,那本對於法師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魔法書也就直接成為了小多蘿西的玩具。
多蘿西花了半年的時間,學會了魔女通用語,然後又花了一年的時間,從父親亞當那裡學完了基礎法師課程(魔女幼兒園啟蒙教材)。
然後她就靠著那點最基礎的魔法知識尋思出了人生中的第一道自創魔咒“懶人穿衣咒”,也就是後來的“女巫的穿衣咒”。
之後第二天,她就又整出來了“懶人洗漱咒”。
第三天……
那段時間,體會到自創魔咒意外還挺好玩的多蘿西以母豬看了都羞愧的產量開始以一天一道新魔咒的速度瘋狂更新著。
並且,在這不斷創造魔咒的過程之中,她腦子裡的那些原本隻能算是背下來的基礎法術原理被她徹底的消化完畢。
然後她就開始天天纏著亞當教她更高級的法術知識,但是那時候忙著給女兒賺奶粉尿布錢的亞當哪有空天天陪她玩哦,最終實在沒辦法,隻好給她買了本魔女幼兒法術書(魔女版小天才手表?)讓她自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