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耶律韋之死,荊州的淪陷耶律韋忍不住慘叫起來,“陸長生,你卑鄙無恥,你不守信用!”“你輸了卻反悔!”陸長生一直在啃著,在撕咬,在用力。“對待敵人,我心中從來就沒有信用二字。”陸長生沒有停下來,又是一大口下去。隻感覺身下的耶律韋慘叫的聲音逐漸虛弱下去。隨著耶律韋的身體一陣抽搐,便徹底的不能動彈了。陸長生不放心,又在耶律韋的脖子上用力地咬斷了頸椎骨。直到感覺有一股浩瀚龐雜的的煞氣湧入自己體內,陸長生這才確定耶律韋是真的死了。越殺戮,越變強。剛才陸長生就是用嘴,將耶律韋活活咬死的。殺人,不一定要用刀。用嘴也可以。陸長生沒有更多精力留在耶律韋身上,因為他即將要麵對是更多的敵人。一整隊的荊州兵,至少有兩三百人。如果放在平時,這些兵馬他並不放在眼裡。可是現在他與八大天王之一的白衣祭司耶律韋火拚之後,身上的傷很重。哪怕是殺死耶律韋之後吸收了那一股磅礴洶湧的煞氣,也不足以讓他的身體恢複到正常的狀態。更彆提耶律韋的那灰眸令人惡心的功效,阻止了陸長生身上的傷勢恢複。陸長生的右手手臂依舊用不了力氣,根本不可能提起霸王刀。然而,陸長生沒有後退,也沒有逃跑。麵對荊州兵馬,逃跑也隻有死路一條。因為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跑不動,彆說敵人還有騎兵。來吧,戰吧!哪怕是一隻手,也要戰鬥到底!讓陸長生沒有想到的是,這隊兵馬在離陸長生還有一個路口的時候,便直接向西邊跑去。一邊跑,還有人在大聲喊著,“快,快點走,水軍大營走水了。”“蜀軍的水軍攻打過來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攻破西寨口,攻進來了。”“大將軍已經下令大軍趕往西城門,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將敵人堵住。”鎮漢大將軍耶律尚福的確下令,派出兵馬去支援西寨口。荊州的水軍,曆來是很強悍的,哪怕大部分水軍跟著幽王耶律雄基去了湘州,從湘水攻打湘州。而留守的水軍依然有足夠的實力守住荊州寨口,守住天河。所以當耶律尚福聽到水軍大營被蜀中攻打,已經四處起火的時候,心中便有些不安。城內的敵軍還沒有剿滅,白衣祭司耶律韋又不知所蹤,現在水軍又出了問題。好像沒有一處地方是安穩的,好像荊州城變成了風月場所的妓女一般,誰都可以捅一下。耶律尚福眼眸深邃,他已經從城頭之上悄然走暗道回到了大將軍府之中,聽著手下彙報的消息,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些該死的蜀兵,進城之後先是直接想來刺殺他這個大將軍。幸好他一直以來做好了防備事宜,準備了充足了兵馬守候在其身旁,才沒有讓敵軍得逞。行刺不成之後,他們又不死戰,而是四處逃竄,四處點火,一時間荊州城內烽火四起,到處有“走水”的聲音,和差役、百姓救火的身影。那兩千蜀兵,化整為零,融入到人群之中,一下子很難抓住。這些還是次要的,現在連西城門也被攻克了,蜀中的水軍攻克了西寨口,便衝西城門攻打進來。聽將士稟報,西城門攻入的蜀中竟然有上萬人之多,已經快抵擋不住了。“擋不住也得給我擋住!”“我們荊州有十萬兵馬,他們隻有區區一萬人,有何可怕的”那個報信的士兵滿臉是血,滿眼驚恐的神色,“大將軍,武僧二龍被人活活打死了,他的腦袋就擺在了潘正街道中央。”耶律尚福臉色鐵青,“二龍為國殉職,我自會好生安葬他。”有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稟報大將軍,大事不好了!”師爺胡西進上前一腳,將士兵踢翻在地,“大將軍府中,大喊大叫,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士兵在地上打了個滾,便跪在地上磕頭。耶律尚福陰沉著臉,“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般惶恐。”士兵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大事不好了,十八個灰衣祭司死了。”耶律尚福感覺胸口像針刺一般疼痛,這十八個灰衣祭司可是北莽重要人物啊,一下死了十八個,而且都死在他的荊州,他該如何向皇上,如何向紅衣大祭司交差呢。“白衣祭司耶律韋呢”士兵滿眼驚恐之色,“死了,白衣祭司耶律韋也死了!”“他的脖子被人給活活咬斷了,現場一片灰黑色的血液,慘不忍睹。”耶律尚福感覺眼睛一黑,身子便往後栽倒。石爺胡西進連忙一把從身後護住他,“快,叫軍醫。”“快,將茶水端過來。”手下心腹手忙腳亂地給耶律尚福掐人中,灌茶水。好一會,耶律尚福這才晃悠悠地醒過來。胡西進大喜,“大將軍,你終於醒過來了。”說完,胡西進兩行熱淚便流了下來,“大將軍,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現在荊州亂成這樣,隻有你才能穩住局麵啊。”耶律尚福極其虛弱地說道,“這個局麵,已經穩不住了。”“荊州,還是交給杜照才吧。”胡西進靠近耶律尚福的耳邊,“大將軍,你的意思是我們撤”耶律尚福說道,“現在荊州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那些蜀兵後麵不知道還會來多少。”“要是他們孤擲一注,來了十萬兵馬,我們根本就防不住。現在水軍大營也被燒毀了,我們要是再不走的話,到時候想走都來不及了。”“最為頭疼的是,那個被皇上、幽王和大祭司極其重視的陸長生就在我們城內,連武僧二龍都被他打死,連白衣祭司耶律韋都被他活活咬下,那麼他下一個目標絕對是我。我此時不撤,恐怕就再也撤不走了。”胡西進心中也很慌,要是落到了蜀中兵馬手中,或者被陸長生追殺過來,恐怕自己這條性命就玩完了。“大將軍,那我們往哪裡撤”耶律尚福說道,“往北邊撤,先去潛江。”潛江緊挨著荊州,耶律尚福在那裡駐紮了一支兵馬作為接應之用,蜀中兵馬絕對不敢再北上,因為會陷入重重包圍之中。胡西進問道,“我們如果撤了,那幽王那邊如何交差”耶律尚福眼眸中現出決然的神色,“出了事,這麼大個荊州丟了,總要有人擔責才行。”“我也不是那種不願意擔責的人,隻是現在的情形複雜,我要留著有用之軀,為北莽帝國做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這一次,就委屈杜照才了吧。”胡西進深以為然,“杜知府在荊州享了這麼久的福,也是時候回報大將軍了。”“用他的項上人頭,平息幽王對荊州被攻破的怒火,最是恰當不過。”“可是,如何才能讓杜照才將這個鍋給扛起來呢”耶律尚福眼眸中露出一絲狠色,“他不扛也得扛。”“這一次我們在荊州吃了這麼大的虧,這個坑必須由他來填。”“理由很好找,誰叫他經常吹噓他的第八房小妾是蜀中成都的姑娘,說什麼水潤多汁,吹拉彈唱樣樣精通,陷進去之後不可自拔。這一次就讓杜照才徹底淪陷進去吧!”........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