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怎麼紫鳳還沒有回來,都什麼時候了”鄧驍和武衝喝完一壇酒,看看天色已不早了,便有些擔心。“那童戩也算個人物,他帶了兩萬兵馬過來,陸長生隻有不到兩千兵馬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武衝不屑地說道,“如果是耶律雄基帶兵過來,那還得擔心。區區一個童戩,帶著的是軟弱無力之師,他們的骨頭已經被耶律雄基給打斷了,變成了趴在地上狗,絕對不會是遠征軍的對手。”“哪怕陸長生殺不了他們,守住大邑城池應當不成問題。畢竟這守城的功夫啊,陸長生可是一流的。”老唐也說道,“老爺,大邑可不止兩千兵馬啊,郡主還帶了三千兵馬過去了。這麼算起來,一個大邑就有五千兵馬了。”鄧驍無奈地說道,“武衝,你瞧瞧,都說女生外向,我家這傻丫頭啊,這麼早就把家當給送出去了。”“唉,女大不中留啊!”武衝笑道,“這有什麼要緊的。”“都在蜀中,都是你鄧家的,還分什麼彼此呢。”“再說了,陸長生在外麵幫你守門戶,你總得給些人手不是。區區三千兵馬,還是太小氣了,三萬還說得過去。來來來,喝酒,我們繼續喝酒。”這時,一個人出現在門口,也不稟報,徑直走了進來。武衝一看此人,便認出了是滿頭白發的司徒王朗。王朗麵帶喜色,笑得嘴都合不攏,“王爺,捷報,捷報啊!”鄧驍站起身來,“王司徒,何事如此歡呼雀躍”王朗說道,“方才郡主派人送信過來,童戩大敗,我們蜀中大勝啊!”鄧驍也跟著高興起來,“好事,這的確是好事。”“那吳精喜的十萬兵馬隻是遊而不攻,讓天麒有力使不上來;張邦昌老而彌堅,步步為堅,吳登一下子拿他沒辦法。倒是沒有想到大邑這邊先傳來好消息啊。”武衝站起來說道,“王司徒,這一仗是如何打的,又是如何取勝的,你和我們說說。”鄧驍知道王朗也是好酒之人,便拉著他的手,“來,正好我和武統領兩人喝酒無聊,這喝酒,得三人行才熱鬨。”“王司徒你有口福啊,我有好酒酒,你有捷報,且慢慢道來。”王朗聞了一下,更加歡喜,“好香,好醇厚,唯有宮廷玉液酒方有這般滋味。”武衝想聽捷報的消息,便給王朗斟滿了一碗,“王司徒先喝了這碗酒,再和我們好生說說今日的情形。”王朗畢竟上了歲數之人,做不到和武衝一般一飲而儘,倒也喝了一大口,心滿意足地說道,“今日這一仗啊,足可以載入史冊。”鄧驍知道王朗在賣關子,既然打贏了,倒也沒有那麼著急了,“哦,如何能載入史冊”王朗摸了摸胡須,“你們可知道,那個童戩,不是死於刀槍之下,而是活活被人罵死的!”鄧驍吃驚說道,“罵死的”“誰有這般渾厚的功力當年武王麾下的白毛獅王謝大嘴倒有一門獅吼功,可以將人震得五臟六腑移位,七竅流血。隻是可惜,白毛獅王跟著武王隕落之後,這門獅吼功也跟著失傳了。”王朗又喝了一口酒,眼中便多了些光芒,“那人啊,可不會什麼獅吼功,完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他就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活活將童戩給罵得口噴鮮血,掉落馬下而亡!”武衝大聲說道,“是孔瑾”王朗點點頭,“正是此人。”武衝微微點頭,眼中含笑,“要說是孔瑾把人給說死了,倒還真有可能。”“他那張嘴啊,能把活人說死,也能把死人說話。後來在我們軍中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孔炮!”王朗不解地問道,“為何叫孔炮”武衝笑道,“他就是個嘴炮。”“他還吹噓天下文才他孔瑾獨占八鬥,要大家尊稱他孔八鬥,我們啊,都當他喝醉酒了。”鄧驍連忙說道,“且不要說遠了,王司徒,你把知道的詳細情況和我們說說,這事情越發有意思了。”王朗便將軍報中的消息說與大家聽,而且還將送信將士所傳的一些事情也說了出來。聽完之後,武衝心情大好,又連喝了兩碗酒,直呼痛快。而鄧驍則苦著臉,一言不發。武衝說道,“彆吊這個喪門眉,你蜀中打勝仗了,你這個不在位的老王爺應該高興啊。”“而且,陸長生他們一路追擊,殺了八千多人,還一鼓作氣收複了涪陵、巴東兩縣,為你蜀中開疆拓土,是大勝啊!”鄧驍說道,“我自然知道是大勝,可是你沒聽到嗎,紫鳳說今晚她不回成都了,要留在大邑為他們慶功。”武衝說道,“那是自然的,成都到大邑也有好幾十裡,路途遙遠,何必來回奔波呢”“蜀王在與吳精喜作戰,你又年邁走不動了,由郡主代表代表你們王室去給大夥論功行賞,是最合適不過了。”鄧驍轉身對老唐說道,“你可見過哪一次紫鳳留宿在小縣城的沒有”老唐搖搖頭,“沒有”鄧驍又問道,“你可見過紫鳳沒有經過我們陪伴,就獨自留在外麵的沒有老唐又搖搖頭,“從來沒有”鄧驍歎了口氣,“武衝,王司徒,你們一個沒有生過孩子,一個隻生了兒子,這就是生女兒的煩惱了。”老唐安慰道,“老爺,我們派了人在郡主身邊的,絕對能確保郡主安全。”鄧驍說道,“我還是不放心,你去把唐陰和唐陽派過去,就說是我說的,務必要他們守護好郡主。”老唐應下便去找唐陰、唐陽了。王朗說道,“王爺,你也無須擔憂過甚,郡主心思敏捷,心細如發,這些年來蜀中沒有一件事情辦砸的,你大可放心。”鄧驍依舊愁眉不展,“蜀中政務上的事情,我自然放心,這麼些年有你們這些老夥計幫襯著,紫鳳做得比他弟弟,甚至做得比我還要好。”“可是你們也知道,這女娃的心思啊,難猜哦!”“我怕就怕她上頭。武衝,說了也不怕你笑話我,你們來我蜀中多久,紫鳳就在我耳邊念叨了多久的陸長生。”“我怕還沒有等到張時修這糟老頭子過來,我的花兒就被人給拱了。”“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才行!”武衝一把拉住鄧驍,“年輕人的事情,你一個糟老頭摻和進去做什麼。”“倒不如陪我在成都喝酒,下棋舒坦。”王朗也說道,“王爺,的確還有一件大事要商議。”“那湘州曾秀全派人來求援了,耶律雄基對湘州勢在必得,又增派了十萬大軍圍攻,湘州如果無外援的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一旦湘州被破,雲滇吳精喜必然會降,那麼到時候我們蜀中就難以為繼了。”鄧驍眼眸中露出凝重的神色,“打探清楚沒有,長公主到底在不在湘州。”王朗說道,“劉曄打探清楚了,長公主的確在湘州,而且曾秀全也明說了,大漢皇族的寶藏就在長公主手中。”鄧驍和武衝的眼睛相視一眼,一個深邃,一個熾熱。........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