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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舟一愣。
“算了?”
南胡刀客刺殺之案事關重大,就連陛下都十分看重,這個節骨眼,主子竟然沒打算深究?
但他抬頭,卻隻見沈延川眉目冷清,似是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知道主子心意已決,連舟咽下了喉間的話,垂首應是。
“屬下明白!”
主子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連舟告退,轉身將走的時候,卻忽然又被沈延川叫住。
“等等。”
連州回頭,“主子還有其他吩咐?”
沈延川問道:“葉雲風跟著馮璋走了?”
連舟立刻反應過來,“是。他們去了硤城。”
沈延川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連舟十分納悶:
“也不知葉二小姐怎麼想的,竟真舍得自己弟弟去那等苦寒之地吃苦受罪。硤城乃是邊塞要地,常年混戰,不知多少將士殞命。他可才十三歲啊……”
他忍不住偷偷抬眼,瞧向自家主子,小聲喃喃:“就算是想攢軍功,去北邊或者西南,哪個不比硤城強?”
北邊有定北侯,西南有燕南王。
隻要她想,葉雲風在哪邊不都比硤城更安全?
偏偏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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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川沉默許久,才極輕地笑了一聲。
“這性子,還真是像……隨他去吧。”
連舟有些不確定:“主子,不需要咱們的人繼續跟過去嗎?”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萬一……
沈延川搖了搖頭。
葉雲風這麼做,有可能是一時衝動,但葉初棠不是。
她既允了,自有她的理由。
他又何必不識趣。
“他和京城那些世家子弟不一樣。”
……
十一月的京城,一日比一日冷。
葉初棠開始每日進宮,為穆武帝看診。
長公主信不過其他人,隻讓葉初棠親自負責煎藥。
左右葉初棠也無其他事由,便也從善如流。
殿中暖爐燒的暖烘烘,倒是將外麵的寒氣一應隔絕了般。
隻是偶爾會聽到隔壁幾位內閣大臣的爭執之聲。
葉初棠全當聽不見,打開藥爐蓋子看了眼,濃鬱的苦澀藥味兒便瞬間衝出。
守在龍床旁的榮妃聞到這味道,一時被嗆住,掩唇低聲咳了兩聲。
她是常年泡在藥罐子裡的,可也有些受不了這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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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不知有多苦。
葉初棠側頭看了她一眼:“榮妃娘娘每日守在這,也實在辛苦。”
榮妃淺笑著搖了搖頭,目光轉移到穆武帝身上的時候,又變為憂愁。
“本宮不辛苦,隻是陛下……真是病來如山倒。”
記憶裡穆武帝一直英明神武,從未有過這樣病弱的時刻。
大部分時間都是昏睡的,隻有少數時刻會醒來,而且這幾年一直沒怎麼開口說過話。
這對她造成的衝擊實在太大,隻得日夜守候。
葉初棠也沒多勸,拿了帕子將藥爐端起。
褐色的湯藥流淌入瓷白的碗中,味道很快彌散開來。
榮妃耐心等藥變得溫涼,才小心翼翼用勺子喂給穆武帝。
穆武帝緊閉著眼,喉嚨滾動,卻是將那藥都咽了。
榮妃欣喜地紅了眼眶。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