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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康學一噎。
他怎麼也想不到,看似溫和清婉的葉初棠,一開口便是這樣不客氣。
言行舉止間,竟沒有分毫對他的敬畏和忌憚。
實在狂傲!
周康學氣極反笑,陰陽怪氣:“是老夫莽撞了,葉二小姐是長公主信得過的人,那麼應付陛下的病症,自然也是不在話下。老夫多嘴,還望葉二小姐見諒。”
葉初棠神色淡淡。
穆武帝的病來的又凶又急,她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謂的小事上。
榮妃出來打圓場:“葉二姑娘如此吩咐了,本宮即刻讓他們去做。”
說著,她便立刻喊了宮人過來,將門窗打開,又將穆武帝身上的兩床厚厚的被褥換成薄毯。
凜冽的寒風瞬間從敞開的縫隙席卷而入,將所有人包裹。
殿中沉悶的氣息瞬間被衝散。
幾個站在門口的宮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榮妃雖然照做了,心裡其實也是頗為不解。
“葉二姑娘,陛下這……”
葉初棠看向她,不疾不徐地解釋:“方才為陛下把脈,但見陛下革脈如鼓皮,實乃肝鬱日久,邪熱閉遏,此病看似乍然,實則……原來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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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妃神色越發擔憂。
“這、這……”
葉初棠這話的意思再好懂不過,但若說開來,就太過難堪。
這分明是說,陛下的病,就是因為長久心情不快,鬱結於心導致。
而最近……最讓他惱怒的,不是蕭成煊,又是何人?
隻是榮妃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好接這話的,畢竟她是蕭成祁的生母。兩方暗中早已水火不容,她此時無論如何表態,都不合適。
“陛下血氣兩虧,一直這樣下去,身體是熬不住的。所以,必得先將他體內邪熱疏散出去,慢慢調養才是。”
葉初棠邊說,邊取出了一卷銀針。
“等會兒我先為陛下針灸放血,再輔以補血益氣的湯藥,待陛下高燒退了再說。”
榮妃瞧著那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銀針,再看葉初棠那平靜淡然至極的側臉,不知怎的,原本慌亂的心竟漸漸安定下來。
她眼中帶著希冀,小心問道:“葉二小姐當真能讓陛下退熱?”
葉初棠唇角輕輕彎了一下,半開玩笑道:“若是連頭疼腦熱的毛病都治不好,那我前幾年,也開不起醫館養活阿言阿風了。”
周康學額頭青筋直跳。
這不就是在指桑罵槐,說他沒本事嗎!?
頭疼腦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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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說得輕鬆!
陛下這若是普通風寒,何至於麻煩至此,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偏偏這個葉初棠,口出狂言!
陛下病情凶險,她竟還能這般輕飄飄說出如此言語,儼然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他冷哼一聲:“看來葉二小姐是胸有成竹了?那就——請吧!”
葉初棠眼眸微垂,蔥白的指執起一枚銀針,半道眼風也未曾分給他處,動作極利落地下針!
……
偏殿。
蔣兆元猛地出聲:“這怎麼能行!?”
長公主端坐上首,淡淡瞥了他一眼。
“怎麼,本宮方才的提議,蔣閣老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