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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川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哦?”
他的目光在葉初棠臉上停留一瞬。
自從石灤城一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相見。
她似乎清減了些,也是,前段時間她身上麻煩不少,要處理起來也的確挺費心神。
不過她本就是鵝蛋臉,清瘦三分,便更顯得出塵脫俗了。
葉初棠也看了過來,烏黑清潤的眼眸輕輕彎了彎,點頭示意:
“世子,彆來無恙。”
一顆小腦袋也從馬車裡探了出來,一雙與她極其相似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出現,水汪汪亮晶晶地看了過來。
——世子哥哥!
沈延川薄唇微勾:“葉二小姐,小五,好久不見。”
沁陽郡主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兒多餘。
但好在沈延川並沒有忘記她,很快又問候了一句:“在聊慕容曄?”
沁陽郡主:“……”
不如不聊!
這關心不要也罷!
她幽怨地等了他一眼,故意道:“那可不止!”
她們還聊了葉初棠的弟弟妹妹呢!
葉初棠也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爭論的,好在前麵的車隊又走動起來,她輕輕點頭:“世子請先行。”
沈延川終於收回目光。
馬車再次前行,沁陽郡主還耿耿於懷:“你和我哥怎麼回事兒,一起笑話我?你到底是跟我好,還是跟他好?”
葉初棠覺得她這話問的怪怪的,但也沒仔細追究,三兩撥千斤:“等會兒還有求於人家,自然得跟人搞好關係。”
沁陽郡主又被輕而易舉地哄好了。
“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我哥靠不住,還得是你!”
最起碼人現在可在她的馬車裡坐著呢!
她想了想,又挑起簾子故意問道:“對了,剛才定北侯府的馬車怎麼過來了?”
隨行的侍衛解釋道:“回郡主,似乎是前麵如貴妃娘娘的馬車壞了,這才耽擱了。”
沁陽郡主一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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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不過要說她哥不是有意放慢了速度,她是絕不會信的。
“那如貴妃娘娘的馬車可是修好了?”
“問題不大,應該是已經好了。”
沁陽郡主探長了脖子往前麵眺望,又重新坐回馬車裡,才輕哼一聲,道:“出師不利,就她那脾氣,指不定又要有下人倒黴了。”
葉初棠卻笑了:“也不一定。今天二殿下也來了,她心情正好,又何必在意這些小事。”
哪怕是裝裝樣子,她也不會在秋獵的時候,當著群臣之麵做出計較姿態。
沁陽郡主一想也是。
“齊王犯下了那麼大的錯,居然隻是被軟禁了一個月就放出來了!如貴妃到底還是受寵……不過,我剛才好像看見蕭嵐曦了?”
葉初棠很快反應過來:“玉和公主?”
“就是她。”沁陽郡主聳聳肩,“她離開京城有些年頭了,我聽說這次齊王能這麼順利被解禁,還有她的功勞呢!”
皇宮裡的事兒,沁陽郡主隻要想打聽,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包括這位玉和公主。
葉初棠之前倒是沒聽過這事兒,略有詫異:“是嗎?不是說……她並不受寵嗎?”
“她是不受寵,但她會送禮啊!”沁陽郡主把她進獻祥瑞的事兒說了,“加上她身後還有如貴妃,這事兒就更順理成章了。”
葉初棠挑眉:“這麼說來,這位玉和公主倒是極為聰慧伶俐。”
沁陽郡主不以為然,隨口道:“她若不聰明,又怎麼能在深宮裡活下來?”
葉初棠看了她一眼。
旁人都以為沁陽郡主性格衝動莽撞,成日裡隻會惹是生非,但其實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徹。
“她也是夠費心了,為了幫齊王脫困,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蕭嵐曦沒有母族支撐,唯有依附在如貴妃陣營,才是最好的出路。
“另外,她如今也是該議親的年紀了,我估摸著,她這次回京,也有這個緣由。”
陛下再不喜歡這個女兒,也不可能一輩子外放,不管不顧。
“但凡如貴妃為她做主,她能嫁的,可比她自己能選的要好得多。”
葉初棠了然頷首。
如此說來,玉和公主會這麼做,倒是也不難理解。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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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棠打量著沁陽郡主的神色,若有所思:“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她?”
“也談不上吧,就是覺得和這人親近不起來。”沁陽郡主想起什麼,皺了下眉,“她的性子……跟沒脾氣似的,你懂嗎?小時候我和她一起玩兒過幾次,實在是受不了她那性格,後來她離京,我們也就沒見過了。”
她說到這,撇撇嘴:“不過,大概是因為她從小沒了母親,陛下也不喜歡她,長公主還挺憐愛她的。”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之前長公主曾經特意和葉初棠提及,請她為蕭嵐曦把把脈了。
……
“那個是沁陽郡主的馬車吧?”
馬車修繕的間隙,坐在車內的蕭嵐曦挑起簾子往後看,正巧瞧見了那輛很是華貴大氣的馬車,上麵的“黎”,昭示著馬車主人的身份。
她笑著道:
“這麼多年了,她和定北侯世子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親近啊。”
如貴妃因為馬車出了問題,心下正不痛快,總覺得還沒到獵場就出現這樣的意外,不是什麼好征兆。
聽蕭嵐曦這麼說,她懶聲道:“不過是個野丫頭,若非仗著有個好父親,這京中又有幾人會給她麵子?”
她向來是看不上野性難馴興為乖張的沁陽郡主的。
蕭嵐曦臉上笑意淡了幾分,垂下了眼睛。
這道理她又何嘗不懂,然而——世上沒有如果。
燕南王隻得這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寵得無法無天。
但這情緒也隻是一閃而過,再次抬眼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柔怯純真。
“我聽見她的馬車裡好像還有其他人的聲音,似乎……是個年輕女子?”
說到這個,如貴妃表情更是微妙。
她扯了扯嘴角:
“那裡麵坐著的,就是葉初棠。”
蕭嵐曦頓了頓,才貌似無意地略略驚訝道:“難怪。”
難怪定北侯府的馬車特意放慢了速度,隻為和那個女子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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