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妃轉身冷冷的看著唐宛如:“救我?”
“不錯,貴妃娘娘這一胎懷的是貴胎。”唐宛如說,“貴胎最是消耗母體,不僅懷上的時候十分疲憊,母體的運氣也會被吸收光,偏偏此時貴妃不做好事攢運,還要殺人,等你的運氣被孩子吸收光了,也許你都不能平安生產。”
“所以我救下辰妃娘娘,不就是在給你攢運,不就是救下貴妃娘娘你嗎?”
“你!”玉貴妃覺得這話哪裡不對,但又說不清楚,隻是道:“你是在詛咒我?”
“我隻是給娘娘提個醒。”唐宛如說完,又道,“既然遇到了,那我也給貴妃娘娘一個破解之法。”
“娘娘,你孕已有四個月,若是找一個和你孕期差不多的人陪伴在你的身邊,讓她淒慘一點,多替你承擔承擔運氣的消耗,那麼你的自己身體就會消耗的少一點,你就會更舒服一些。”
孕期差不多的人?
玉貴妃皺了皺眉頭。
*
與此同時,皇宮殿內。
熏香嫋嫋。
周帝看著眼前的白宴黎問:“宴黎,設計尚書劉勤死的人分明是你,卻為什麼把功勞給了魏王?”
“魏王是朕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朕比你更清楚,他醉心於風花雪月,根本不會有那麼完美的計謀。”
“你分明為朕做了事,卻又把功勞給了魏王,是何道理?”
白宴黎輕輕一愣。
一臉原來聖上都知道的驚奇。
遲疑了片刻,他恭敬的跪到了地上說:“兒臣不是故意欺瞞父皇,請父皇恕罪!”
空氣有一瞬間的沉默。
見周帝不說話,白宴黎解釋道:“兒臣近日來確實自作主張為父皇做了不少事。那是因為在龍泉寺,兒臣親眼看到太子對父皇你動手,那個時候兒臣的心中痛苦難耐。兒臣在外多年,從沒有機會感受父皇的疼愛,兒臣做夢都想陪在父皇的腳下!但是他周黃全——”
白宴黎說到這裡,口氣中滿是失落:“他從小在父皇你的腳下長大,卻毫不珍惜!竟然還做出了謀刺父皇的事。兒臣實在氣不過,所以就在暗中對太子動了手!”
“殺劉勤都隻是兒臣無能的行為,兒臣要是有能力都恨不得殺了太子!任何不珍惜父皇的人都應該要付出代價!”白宴黎的目光沉了沉說。
“但兒臣畢竟不是從小養在父皇腳下的。”他的聲音略顯失落,“兒臣怕父皇要知道兒臣對太子動手會責怪兒臣,所以這才……”
“父皇。”白宴黎說,“兒臣對太子動了手,甘願受罰!但要是讓兒臣再選擇一次,兒臣依然會這樣做,無怨無悔!”
好一個無怨無悔!
聽了他的話。
周帝十分滿意。
他怎麼可能會懲罰他?
他聽的清清楚楚的,他對太子動手,不是因為覬覦太子的位子,而是因為太子動了自己!
好一個動父皇的人都應該死!
他在宮中,利益滿堂,卻也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聽過這樣暖心的話了。
想到這裡,周帝的眼眶不禁紅了。
他抬起手來,給了李波一個眼神,李波立刻躬身領命,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卷軸,就走了出去。
“宴黎,朕不會怪你,你也無須請罪,從今往後你也不必那麼謙卑的隱藏在任何人的名頭之下為朕做事!”
“你就是你就是自己。”
“你是朕獨一無二的,七皇子!”
白宴黎聽了這話抬起頭,對上周帝篤定的目光。
而周帝的話剛落,那站在門口的李波已經站定,他展開卷軸,衝著外麵大聲喊了出來:“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白宴黎謙虛有禮,溫文爾雅, 能文能武,逸群之才。乃為朕遺落在外之子,如今天之眷顧,朕得其歸來,現昭告天下,恢複其皇子身份,伴朕左右,以解親情!欽此!”
說完,李波便把那卷軸折了起來,接著正立於殿外,高聲喊道:“恭迎,七皇子回宮!”
“恭迎七皇子回宮!”
“恭迎七皇子回宮!”皇宮的太監們接續喊了出來,一個接一個,那聲音登時了響徹了整個皇宮!
蔓延到了全京城!
白宴黎跪在那裡,躬身向周帝道:“兒臣謝主隆恩!”接著就磕了一個頭下去。
周帝滿意的看著他。
*
太子府。
太子周黃全正站在桌子邊上寫字,自從周子越被救了回來之後,太子心安了不少。之前被白宴黎給逼到絕境的危機感消失了,他覺得自己的後台還是很強大的。
有玉貴妃在,他不信誰還能動得了他。
什麼魏王?他早晚會殺的。
什麼白宴黎?他也早晚會被做掉。
時間問題而已。
想到這裡,周黃全的唇角不禁揚了揚,他把毛筆橫叼在嘴上,滿意的拿起自己寫的字欣賞,真好看啊。
筆筆分明的,就像眼前的局麵,一切儘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欣賞完,又要用筆加上落款。
而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殿下!出事了!殿下!”之後那隨從狂奔進來,差點沒刹住,一頭撞到他的桌子上。
周黃全被嚇的一抖。
他簡直無語,怒視著眼前的人道:“你有病啊,你急什麼?”差點把他的字都弄壞了。
那人忙退後一步躬身道:“殿下,出大事了。”
周黃全皺著眉,一邊寫字一邊問:“說!”
“皇上,皇上認回了一個七皇子!”那隨從說。
七皇子?
周黃全抬起頭來。
他不是早死了嗎?
周黃全腦子裡對這個七皇子的印象不深,他記得他好像很早就死了?
難道還活著?
他冷笑一聲,這周帝還真能找事,不知最近是父愛爆發,還是嫌自己孩子少鬨騰的不夠厲害。
周黃全心想,找回來又如何呢?
不過是民間來了的,能有什麼勢力?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啊?
炮灰一個!
“回來就回來了。你急什麼?”周黃全很不屑的道,人家的兒子還能不讓人認回來嗎?
但那隨從卻沒走,他低聲說:“殿下,那個七皇子,不是彆人,而是——”
他頓了頓,顫顫巍巍的看著周黃全說:“是白家二公子白宴黎。”
“咚!”的一聲響,周黃全手裡的筆直接跌到了桌子上,墨汁濺出來毀了整張字。他愕然的抬起頭來,兩隻眼睛空洞的看著他,怔怔的問:“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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